冯青山把事情说完后,恨恨道:“如果没猜错,这事应该和严克脱不了干系!他知道我要过问范崇被下大狱一事,这才派人暗中使了坏!”
“这还用猜吗?肯定就是他安排人干的!”卢小闲言之凿凿道,“而且我还知道,偷盗官印的是突厥人!”
“什么?突厥人?”冯青山大吃一惊,“卢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严克与突厥人勾结在一起了?”
卢小闲点点头:“没错!有几个突厥人已经潜入了城中了!昨天晚上,严克偷偷去见了这些突厥人,估计就是为了这事!这些人身手很好,进入都督府盗走官印,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
听了卢小闲的话,赵青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事非同小可,我得报告赵都督,让他有所准备才行!”
卢小闲摆摆手:“万万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赵青山奇怪的问。
“严克与赵文翙关系向来交好,他是赵文翙最倚重的心腹。你去说这事,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赵文翙是不会相信的!”卢小闲耐心的劝说着冯青山,“突厥人潜入营州城,肯定不是只为了偷盗都督府的大印,而是另有图谋,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官印,免得严克恶人
先告状,到时候冯大人您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可是……”冯青山一脸苦涩道,“只要府衙署事,每天都会鉴盖大印,这印不在了如何瞒得了人?”
“冯大人,你只须拖延两个时辰,剩下的事我来办!”说到这里,卢小闲又叮咛道,“对了,还要麻烦冯大人找一份以前鉴过印的公文给我,我有急用!”
冯青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答应一声又匆匆离开了。
……
卢小闲快马加鞭,很快便赶到了神仙镇。
来到玲珑酒楼后院,卢小闲将一张盖了官府大印的文书放在桌上,瞅着吴六和陈三吩咐道:“我需要刻一个大印,只要盖上去能和它一样以假乱真就行,不管你们用罗卜还是土豆都无所谓,总之越快越好!”
“这事我不行!”吴六摇摇头,然后看向陈三,“他的雕花功夫是一绝,应该没问题!”
吴六说的没错,酒楼菜肴的摆盘花边都是由陈三设计雕刻的,这事对他来说并不难。
“我可没干过这事!”陈三虽然不知卢小闲是何用意,但他并没有追问,也没有推辞,点点头应承道,“我试试吧!”
……
营州都督府,别驾冯青山的署衙内。
看着卢小闲用“官印”盖在纸上的印鉴,冯青山哭笑不得,“卢公子,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他哪能想到,卢小闲竟然用罗卜给他刻了一枚“官印”。
卢小闲一撇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先瞒一时算一时,你就说说吧,这印鉴到底能不能用?”
冯青山又仔细瞅了好一会盖好的印鉴,点点头道:“一般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成了!”卢小闲给冯青山吃一颗定心丸,“冯大人,你放心,三天内我一定把官印完璧归赵!”
“也只有这样了!”冯青山叹了口气。
“冯大人,您可得当心点,一定要趁没人的时候盖印,可千万别露馅了!”
冯青山白了卢小闲一眼,没有说话。
……
从冯青山那里出来,卢小闲停了停,径自拐向了另一所宅院,他要去找谢云轩。
到营州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卢小闲一直没有去见谢云轩。
一方面,他觉得时机还不到。另一方面,他懒得见谢云轩。也不知怎么的,一见谢云轩他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可现在,他却不得不去见这个让自己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