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就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柜上,目光亮亮地看着冯掌柜。
冯掌柜拿起,细细地验过,果然是一个写着如意百年的玉佩,如同红脸汉子说的那块玉佩特征一样。
冯掌柜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讲:“客官有所不知,那遗失玉佩的大爷不在。需要等上几日才行。”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说:“如何这般麻烦。不等了,我还要赶路。”
说罢,抄起桌上的玉佩便要走。
冯掌柜惊得心慌,忙上前一把扯住络腮胡子:“莫急!莫急!这位客官,咱们细细商量一下如何?”
说罢,又转身喊小二上茶。
络腮胡子与冯掌柜在一张桌前相对坐下。
他想了想,对冯掌柜说:“不如你先给我些银子,然后玉佩放你这,到时你再送还给他吧。”
冯掌柜皱眉,似乎有些犹豫。
这时,酒客中那些看热闹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其中走出来那个年轻书生,朝着络腮胡子笑道:“不如这样,我给你银子,这块玉佩我收下了。”
络腮胡子一怔,看看这年轻的书生:“你?”
书生笑道:“你莫要轻看我。”
说罢,就掏出一沓银票举在空中。
酒客们发出惊呼,书生手中的银票至少也有好几千两。
络腮胡子笑道:“这位小爷肯出多少?”
书生微微一笑:“你肯要多少?”
络腮胡子笑道:“你不怕我奇货已居,便会漫天索价?”
书生摇头一笑:
“即使你开出天价,我也可就地还钱。”
络腮胡子点头:“好说,你我不妨商量商量。”
书生笑道:“好说。”
书生坐在了络腮胡子的旁边。
冯掌柜已经听得心焦,他忙对书生和络腮胡子道:“二位有所不知,这件事情是那客官托付于我的,自然要由我来处置。”
说罢,就朝络腮胡子拱手道,“这块玉佩,我暂且替那客官收下。不知道这位爷要多少钱?”
络腮胡子笑道:“我还识得几个字,那文告上写得清楚,一万两银子嘛!”
冯掌柜忙赔笑道:“小店并没有那多银子,还望少收一些。”
络腮胡子摇头:“不可。那文告上写得可是真切,分文少不得的。”
冯掌柜道:“你急着赶路,本店又无许多,还望少收。”
络腮胡子的目光似乎犹豫,但嘴上却硬:“如何少收,我定是不能吃亏的。”
于是,二人讨价还价,冯掌柜花掉了五千两银子才买下这块玉佩。
络腮胡子很不情愿地拿着五千两银票走了。
酒客们也轰地四下散了。
有人嫉妒地说:“恁地这冯掌柜真是走了财运,直是掉进了黄金洞里了。”
冯掌柜安心等那个红脸汉,心里很是快乐,他一厢情愿地相信,这块玉佩将会换回来一万两银子。
冯掌柜当然是上当了,这一当上得极惨。他至少要关张了酒楼,还要搭上一些钱财。
红脸汉子再也没有露面。
望眼欲穿的冯掌柜,几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
就在冯掌柜惊呼上当,捶胸顿足之时,红脸汉子却在惬意的喝着小酒。
红脸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卢小闲假扮的。
卢小闲的易容术或许赶不是王先生和欧阳健与唐倩,但糊弄一下冯掌柜还是绰绰有余。
当然,他现在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
卢小闲屋内的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坛已经打开的酒,满屋子里飘动着酒香。
刑峰坐在一旁笑嘻嘻看着卢小闲,主人真是太有才了,略施小计便让冯掌柜掉进了坑里。
在卢小闲的授意下,他假扮成那个络腮胡子,二人联袂演了这一出捡玉佩的戏。
刑峰举起一杯酒,恭恭敬敬道:“主人,冯掌柜现在必是肉痛得捶胸顿足呢,您这一招真妙,我算是长见识了。来,我敬您一杯。”
说罢,刑峰仰头饮了。
卢小闲淡淡一笑:“这等人物,活该是如此了。他设赌局抢人家吴六的酒楼,这一次要赔一个底儿掉了。”
说完,卢小闲也饮了。
陈三推门进来,又端进一坛酒和几碟小菜。
卢小闲问道:“这些日子,你和吴六处的如何?”
陈三回答道:“公子,您还别说,这吴六真有两下子,他不但有条神舌,还能琢磨创出一些新菜品来,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比我强了很多!”
“那就好!你们俩如果能成为搭档,也算得上是绝配了!”卢小闲话题一转,又问道,“吴六现在在哪?”
“还在他的破屋里!”
“你去把他喊来吧!”卢小闲吩咐道。
陈三答应一声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