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竹竿。可惜的是,他现在成了一具尸体,只能静静躺在那里。
这便是前天死去的那个吐谷浑人,卢小闲看罢将布单又盖在尸体上。
“卢公子,我仔细验过了,和仵作的验尸报告没什么出入!”冷卿言之凿凿道。
“这就奇怪了,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睡梦中咬断自己的舌头而死呢?难道他是馋肉了?”卢小闲摇头苦笑。
……
卢小闲和冷卿刚回到驿馆,郭勤便派人来请他们了:就在刚才,洮州城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还是一个吐谷浑人。
这老天爷也真是的,还有完没完了,非要把这些吐谷浑赶尽杀绝吗?
卢小闲和冷卿急忙赶到事发现场,郭勤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死都家中很富有,至少他家的宅院很大,在洮州城里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富翁。
卢小闲随郭勤来到后园一个极清静偏僻的院落,门窗大开,尽管是午后
时分,可房内仍然非常昏暗,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盘腿坐在地上,只见他面色如常,嘴角带着一丝神秘而又古怪的微笑,却早已气绝身亡。
死者名叫曾察,的确是吐谷浑人。曾察前些年一直做皮毛生意,赚了大钱后便停了生意,买下这所宅院享起清福来。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竟会突然离奇地死在自己家中,真是让人不解。
曾察虽然是吐谷浑人,便他像大唐的富户人家一样,也雇了管家来打理自家事务。
卢小闲皱眉向管家问道:“是谁最先发现尸体的?”
管家惶恐的回答道:“是我。主人一般吃饭都是送进后院的,刚才我送完饭后,刚出门没几步就听见一声惨叫,我赶回来一看,主人已经死了。”
卢小闲又问:“那你可曾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只有主人一人在屋中。”
卢小闲略一沉吟,又问道:“这里平时可有什么人出入?”
管家道:“平日主人不让外人进出这里,若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里。”
“那他的饮食起居怎么办?”
“都是由我一个人亲手包办。”
回到府衙,郭勤吩咐仵作立刻去殓房验尸,然后和卢小闲、冷卿一起商讨着案情。
没过多大一会,仵作惊慌得如同见了鬼一般冲进屋来。
“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仵作结结巴巴的说。
“慌什么,出了什么事情?”郭勤皱着眉头问道。
“那,那个吐谷浑人曾察的尸体化作一股青烟,消……消失了!”
听了仵作的回答,不仅是郭勤,就连卢小闲和冷卿也不禁大吃了一惊,他们立刻跟着仵作去了府衙后的殓房。
本来平日就鬼气阴森的殓房,此时更变得诡异异常。
曾察的尸体仍然如此前一般趺坐在地,只是宽大的衣衫之中,只剩下了一具惨白森然的白骨。骷髅头上两个凹陷处好像一对眼睛正盯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让人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