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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契丹人造反!”
魏闲云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契丹人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造反呢?”
“忠心耿耿?”卢小闲冷哼一声,“太宗皇帝若在,可能是忠心耿耿,现在就未必了!”
魏闲云不说话了。
武则天登基以来,对外连年出征,以单纯武力平定周边叛乱与攻扰。致使朝内不稳,军费增长,征调日加。营州各任官员视契丹首领如同奴仆,说契丹造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就算契丹人造反,又和庐陵王有什么关系?”魏闲云还是不解。
“吐蕃入侵,朝廷军队大败,肯定士气低落。再遇到契丹人造反,朝廷军队肯定会一败再败。在这种情况下,就会有人以此来做文章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庐陵王复出的最佳机会!”
魏闲云摇摇头,卢小闲说的还是有些牵强。
卢小闲知道魏闲云不会相信,不过卢小闲并不介意,如果跟他讲不清楚,那么就把他搞胡涂吧!
想到这里,卢小闲微微一笑道:“先生信与不信都没关系,到时候我们拭目以待便是了!”
“好吧!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魏闲云点头。
卢小闲看了一眼魏闲云,意味深长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魏先生这第三个问题,才是最紧要的吧!”
魏闲云的眼角不由跳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说话。
卢小闲也没有说话,等着魏闲云先开口。
良久,魏闲云叹了口气,问道:“卢公子,你是张府的管家,和我一样命运被掌握在别人
手中,假如有一天,你打算从中脱身,有没有可能做到?”
听了魏闲云的问话,卢小闲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这一次,魏闲云并没有躲避,面不改色的与卢小闲对视着。
卢小闲嘿嘿一笑:“不瞒先生,如果我想要脱离他们,随时都可以。不过,我的情况和先生您不一样,您伺候的那主,可不是省油的灯!”
魏闲云强笑道“我问的是卢公子您,您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还是希望先生能真诚些!”卢小闲直截了当的说:“就当我是瞎扯吧,先生随意一听便是了!”
“卢公子请讲!”
“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先生您根本就无法脱离她的控制,如果强行离开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若先生能隐忍十年,到时候就会有机会了!”
卢小闲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算命先生,但事实确是如此,谁让他能预知历史呢?
“十年?这么久?”魏闲云眉头紧皱,怔怔瞅着卢小闲,“十年后会有什么机会?”
“现在说十年后的事情,有些为时过早!不如我们就订个十年之约,若先生到时候还记得起我,我自然会为先生解忧!”
“好!我们就订个十年之约吧!”魏闲云苦笑道,“也不知我能不能活到那时!”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能坚强的生存下来很不容易,尤其是魏闲云这样的人,说不定有今天就没明天了。卢小闲从魏闲云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怅然和悲伤,他无法去询问魏闲云的经历,也不知怎么去劝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卢小闲眼珠一转,嬉皮笑脸的对魏闲云说:“魏先生,你问了我三个问题,我也想请教一个问题,如何?”
魏闲云恢复的很快,他笑着打趣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卢公子可是一点也不吃亏呀!”
“怎么不吃亏,你比我多问了两个问题呢!”卢小闲一本正经的说。
“卢公子尽管问吧,我尽力而为便是了,只怕学疏才浅,要让卢公子失望了!”
卢小闲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有个朋友求我帮个忙,他的祖上是太宗一朝的武连县公左武卫将军李君羡,因遭人诬告被冤杀。他想为祖上平反昭雪,不知先生可能教我?”
卢小闲满嘴胡诌,哪是他什么朋友,只是那日偶遇仇家父子说起此事,他压根就没打算管。今日在魏闲云面前提及此事,是想试探一番魏闲云的见解。
魏闲云熟读史书,李君羡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听了卢小闲的话,他沉吟片刻道:“这事恐怕不好办!”
卢小闲不动声色的问:“怎么个不好办?”
“其一,此事必须要陛下出面才行!推翻太宗皇帝钦定的案子,恐怕不容易。其二,就算陛下同意,也得要有恰如其分的理由,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决定。其三,就算要平反,也得有个陪衬才行,若单单只提及这一桩冤案,恐怕很难为李君羡平反!”
听魏闲云说完,卢小闲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抓住点什么。
魏闲云走后,卢小闲默默回味着刚才魏闲云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