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你问好呢!”
别人听不懂,但谈如意却分明听的出,卢小闲话中肆无忌惮威胁的味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上次在南巴县谈如意本就吃了卢小闲的亏,这一次他绝不能再让步。
但出人意料的是,谈如意并没有发飙,而是用怨毒的目光紧紧地钉了卢小闲很久。
最后,谈如意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人生在世没点手段怎么行?
瞅着谈如意的背影,卢小闲眉头紧皱,他知道谈如意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但此时的情形,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进了青鸢房中,青鸢一把握住卢小闲的手,一双如水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紧接着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顺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滚落到卢小闲的手心。
眼泪是女人无法用嘴来解释心碎的时候,用眼睛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女人的眼泪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凶猛的武器,它能将一切坚硬的东西毁灭。
青鸢的眼泪让卢小闲的心顿时融化了,他将青鸢轻轻揽入怀中。
二人拥抱的时候,卢小闲心中突然生出莫名其妙的感觉:拥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为什么明明靠的那么近,却看不见彼此的脸。
卢小闲扪心自问:他和青鸢算什么?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厮守?逢场作戏和真心厮守,在心里永远有明显界线的。
这一瞬间,卢小闲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如果可以,他愿意与青鸢厮守一辈子,她是个好女人。
回到客栈,卢小闲刚要进屋,却被谢云轩叫住了。
“卢师弟,你这几天可是名满潘州城了,谁都知道城中群芳阁的花魁,被你轻易摘到手中,艳福不浅呀!”说话的时候,谢云轩一脸的揶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卢小闲不满的瞪着谢云轩,毫不示弱道:“怎么?云轩师兄也想分一杯羹。”
谢云轩赶忙摆手道:“我可没你那福气,我只是顺便告诉你,杨思来找过你好几次,都没见到你的人!”
听谢云轩这么说,卢小闲不吭气了。
杨思对卢小闲不错,虽然卢小闲脸皮厚,可拿了人家的银子天天花天酒地,却把人家交待的事丢到了九霄云外,这也的确说不过去。
卢小闲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得收敛几天去办办正事了,不然杨思那里还真不好交待。
谢云轩似笑非笑瞅着卢小闲。
卢小闲一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就来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眯眯的对对谢云轩说:“云轩师兄,上次咱们俩打赌,你可是输了的!”
“那又怎么样?”谢云轩似乎对此事并不介意。
“咱们再打个赌,这次可是有赌注的,如何?”卢小闲一本正经道。
谢云轩知道卢小闲有一肚子坏水,对他很是提防,一脸警惕的说:“那要看打什么赌了!”
“我听说冯君衡的女儿年轻美貌,咱们俩凭真本事,看谁先得到她的青睐。如果你赢了,我答应将来和你真正比试三场。如果我赢了,你就得离我远点,别再整天缠着我!”
听了卢小闲的话,谢云轩哭笑不得:他真是不按常理行事,这种事情也能打赌。
谢云轩正待拒绝,却听卢小闲冷冷道:“你既然出自九五门,那就应该知道,谋略无处不在,无处不用。上一次,你输了也就罢了。这一次,你若再输了,那只能说明你学艺不精。或者再说的明白一点,你没有资格和我比试。孰去孰从,你自己决定吧!”
卢小闲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饶是谢云轩向来沉稳,也被他激的脸色一变。
谢云轩的胸脯上下起伏,此时的心情就如急促的呼吸一样:“呼”是为了出一口气,“吸”是为了争一口气。
不论是为了争气,还是为了出气,他都必须应战。
盯着卢小闲看了好一会,谢云轩郑重其事道:“好!我和你赌了!”
说罢,谢云轩转身而去。
瞅着谢云轩的背影,卢小闲偷偷乐了:小样,两天不给你挖坑,你就上房揭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