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闲点点头。
“可否说来一听?”
草桥结拜,同窗三载,逼嫁,楼台会,投坟,化蝶……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由卢小闲嘴中娓娓道来,听得青鸢唏嘘不已。
“公子,可否再奏一遍?让我记记谱!” 青鸢请求道。
卢小闲依言又吹奏了一遍。
听罢,青鸢在古筝上复弹,果然与原曲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凄婉了许多。
青鸢只听了两遍便能做到过耳不忘,真不愧是才女。
卢小闲郑重其事的对青鸢说:“姑娘,之前的那些诗作,还有这首曲子,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但你要保证,绝不能从你这里流传出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卢小闲担心不是多余的,若这些东西传出去,肯定会惹来不少麻烦。他现在必须低调,少给自己惹麻烦,不然惬意的日子很快就会到头了。
“这是为何?”青鸢不解。
卢小闲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这是我专门写给姑娘的,不想让别人分享!”
男人嘴里的情话,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听。
青鸢眼中带笑,点头应允:“公子放心,就算你不叮咛,我也不会让那些俗人的眼睛和耳朵,污了这些传世之作和天籁之音!”
……
和青鸢对弈的时候,卢小闲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在望云山,卢小闲跟着缺德鬼学了整整八年围棋,水平相当高。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与青鸢比起来,他还是略差一筹,整盘棋从前到后的主动权,都牢牢掌握在青鸢手中,卢小闲根本就没有丝毫翻盘的机会。
到了盘末,卢小闲大概一算,自己应该是输了三目。
认输,心有不甘,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若是不认输,总不能当着青鸢的面耍赖?
就在卢小闲左右为难的时候,青鸢轻轻将棋盘上的棋子拂乱,淡淡道:“公子,我输了!”
以青鸢的水平,怎么会看不出谁输谁赢来?
卢小闲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娘,你……”卢小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青鸢红着脸,一脸愠怒道:“如果今晚你不打算住在这里,那就请便吧!”
青鸢说的话,就算是傻子也能听的懂。卢小闲突然发现,在青鸢面前,他的智商似乎已经被踩到脚底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卢小闲不是英雄,但他没想到美人却让他轻松的过了关。
这一刻,卢小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文人骚客要前仆后继的到青楼来。
想象一下,一个上来就脱衣服的粗俗女子,另一个是先给你背首诗,再弹两曲,最后才慢慢进入正题的美女,你更想要哪个?
当然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个了。
见卢小闲傻乎乎的模样,青鸢一时无语,甚至还有点生气,呼气和吸气都很深。
在一呼一吸中,她的胸脯开始高低起伏。
卢小闲一下子有点迷乱了,青鸢起伏的胸脯,换起了他的萌动,他抱起了青鸢,向床边走去……
……
最深情的女人,爱就会爱的无怨无悔,青鸢便是这样的女人。
花心的男人,可以说谎说的白日见鬼,在这个方面卢小闲当之无愧。
卢小闲用计谋和才气,俘获了青鸢的芳心。自此后,他白天躲在客栈睡觉,晚上便精神抖擞的前往群芳阁。
在青鸢的房间内,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青鸢用遍所有的姿势。
当然,能享多大的福就要能吃多大的苦。暂且不说银子也没少花,反正都是杨思给的,不花白不花。单是耗费的精力和体力,就让卢小闲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下来,卢小闲过的无比惬意,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
与卢小闲相比,张猛心里就不舒服了。
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卢小闲与青楼花魁厮混,让张猛眼红不已,恨不得把他给阉了。
张猛跟随着卢小闲去了几次群芳阁,并不是没有混水摸鱼的机会。可惜是他的技术太差,常常让鱼儿从手中溜走。甚至有时候鱼儿主动往他手里跳,他反而一抖手把它扔掉。
后来,张猛便不再去青楼了,他觉得还是妓院来的比较实在,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花花肠子,只需要掏银子便是!
看来,妓院就是专门为张猛这样的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