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巴县衙的大门外,几十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棍棒,围在大门口大呼小叫。
正对着县衙的空地上摆着一张太师椅,目中无人的谈文峰坐在上面冷冷打量着紧闭的县衙大门。
谈公子勾着腰站在谈文峰身旁,正愤慨的诉说着什么。
真的,谈公子真的愤怒!
他心中的怒气简直要把胸腔都要撑破了。
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可今天,他却被别人给欺负了,必须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一瘸一拐的回到谈府后,谈公子哭丧着脸,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给父亲。
谈文峰对自己的儿子太了解了,他知道肯定是儿子做了什么坏事,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但是,一个外乡人竟敢把谈家不放在眼里,如果不给他一个下马威,那谈家以后还怎么在南巴县混。
谈文峰之所以能在南巴县呼风唤雨,除了有谈如意撑腰之外,他也有过人之处。为了保险起见,谈文峰多了个心眼,派人去县衙打听了卢小闲的来历。
得知卢小闲来南巴时间并不长,只不过是县衙捕快的一名副役,谈文峰这才放下心来。
他下令召集家丁护院,浩浩荡荡直奔县衙,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谈文峰敢做如此出格之事,是基于他对南巴县令平日里的了解。
南巴县令姓郑,从别处调任南巴县已经好几年了。
对谈家的势力,郑县令心知肚明,因此对谈文峰一些过分的所作所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日子久了,谈文峰自然也就形成了跋扈的习惯。
与郑县令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谈文峰断定郑县令不敢招惹谈家,最终他肯定会对自己做出让步,乖乖的交出打人凶手。
县衙大门外热闹非凡,紧闭的县衙大门之内也不平静。
此时,郑县令就在大门里面来回踱步,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仅是郑县令,南巴县衙的几个主要官员,全部都在这儿了。
谈文峰围攻县衙,叫嚣让郑县令出去,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不管怎么说,他才是南巴县真正的父母官。
郑县令不是不敢出去,县衙内有许多捕快和衙役在,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杀将出去。
若换了别人,他早就这么做了。
可是,郑县令却不能出去。
谈文峰此举已经触犯了大周律,若他出去就得撕破脸皮,势必要得罪谈文峰,得罪了谈文峰就等于得罪了谈如意。
郑县令已经得到小道消息,要不了多久他便会擢升,离开南巴这个贫瘠之地,去做上县的县令。
若得罪了谈如意,他高升的希望便会成为泡影。
想到这里,郑县令心中暗暗埋怨谈文峰:有什么事好商量嘛,大不了我把那个捕快副役悄悄交给你,让你痛揍一顿出出气也就是了。如今搞这么大阵势,你让我如何善后?
埋怨完谈文峰,郑县令又在心中暗自咒骂起卢小闲来:你一个外乡人,不好好做你的副役,干嘛要招惹谈家,【 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埋怨也好,咒骂也罢,于事无补,眼前的事情还得要解决。
万般无奈之下,郑县令眼珠一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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