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那天晚上,谢云轩突然问卢小闲和张猛:“你们俩想不想离开望云山?”
卢小闲心中一惊,不知谢云轩为何如此发问,他目光灼灼的反问:“你能带我们离开?”
谢云轩豪气道:“当然了,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
谢云轩既然能独自来到望云山,说明他并不惧怕瘴气和银环腹蛇。卢小闲心中清楚,想要离开望云山,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张猛把目光瞅向了卢小闲。
卢小闲看了一眼张猛,没有说话,低头沉思起来。
良久,一抹笑容浮现在卢小闲脸上,他对谢云轩道:“云轩师兄,我们俩同意了,您带我们离开吧!”
谢云轩明显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一言为定,明早辰时,我准时带你们走!”
卢小闲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点点头:“一言为定!”
说这话的时候,卢小闲心中早有了算计:想给我挖坑,没那么容易。
既然自己也算是“挖坑门”的传人了,那从今以后,就要努力做到: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想不被别人挖坑,唯一的办法就是挖坑给别人。
张猛在一旁看了,心中不由犯嘀咕:小闲笑的样子,怎么那么像缺德鬼?
天刚亮,卢小闲和张猛便早早起床,来到木屋外等着谢云轩。
谢云轩果然说话算数,辰时刚至便如约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轩师兄,我们可以走了吗?”卢小闲问道。
说话的时候,卢小闲不经意的瞅了一眼缺德鬼的屋子。
屋门紧闭,不仅没有看见缺德鬼,就连摇风和白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卢小闲三人离开后,缺德鬼的屋门悄悄被打开,缺德鬼、摇风和白公子鱼贯而出。
望着卢小闲三人离开的方向,摇风对缺德鬼道:“大师兄,您这么做太冒险了吧,万一他真的不在回来,如何是好?”
“若真是如此那也天意,我认命了!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他是不会离开的。”
缺德鬼虽然说的很坚定,但摇风看的出来,大师兄心中并没有底。
他只能暗自祈祷,希望卢小闲不要辜负了大师兄。
说来也奇怪,卢小闲和张猛在离开望云山的整个过程中,既没有出现瘴气,也没有遇见银环腹蛇,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经过那个大峡谷的时候,卢小闲忍不住停下脚步,他一生的转折就出现在这里。
静静矗立了好一会,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未来似乎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但却始终看不分明。
出了谷口,谢云轩向卢小闲和张猛告别道:“二位师弟,我只能把你们引到这里了,就此别过,多多保重!”
卢小闲脸上堆起了笑容:“云轩师兄,我们也不知到该到哪里去,您就好事做到底,带我们去南巴县城看看吧!”
谢云轩没想到卢小闲会提出这么个要求,稍一思忖,便点头同意了。
谢云轩带着他们二人进了南巴县城。
卢小闲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四下张望。久居深山,有机会到县城转转,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谢云轩指着前面一处建筑,对卢小闲和张猛说:“二位师弟,这里就是南巴县衙了!”
县衙坐北朝南,大门内有照壁,门口立着几个衙役。
卢小闲在后世见过无数的高楼大厦,本以为县衙门会很气派,谁知却是如此破落模样,多少有些失望。
三人在县城转了一会,便到了晌午时分。
卢小闲嬉皮笑脸的又对谢云轩说:“云轩师兄,肚子都咕咕叫了,是不是该吃饭了?”
“没问题!”谢云轩爽快的答应了。
卢小闲和张猛随着谢云轩来到一处饭馆,谢云轩正要抬脚进去,却被卢小闲一把拉住。
“怎么了?”谢云轩扭头问道。
“云轩师兄,您的先听我讲个故事!”卢小闲笑嘻嘻道。
“什么故事?”谢云轩饶有兴趣的瞅着卢小闲。
“从前,一个猴子对主人说,它不想做猴子想做人。主人告诉它,要做人必须把全身的毛都拔了,猴子同意了。主人拿来镊子来拔,刚拔一根猴子就疼得嗷嗷直叫,不愿再拔。主人说,一毛都不肯拔,如何能够做人!”
谢云轩听罢,意味深长的说:“你是嫌我没找个大馆子请你们吃饭,所以才会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吧?”
卢小闲连忙摆手:“云轩师兄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卢小闲嘴上说不是这个意思,可神情中分明就是这个意思,连张猛都看的出来,谢云轩怎会不知。
他摇头一笑,带着他们来到县城最大的“美味轩”酒楼。
上了“美味轩”的二楼,三人进了一个雅间。
为他们端茶倒水的店小二,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办事伶俐,说话非常得体。
谢云轩一袭白衫,身上一尘不染。
卢小闲和张猛穿的破烂,浑身脏不兮兮的。
店小二见多识广,目光如炬,当然看的出谢云轩是个有钱的主,点头哈腰殷勤伺候在他面前,对卢小闲和张猛却看也不看一眼。
卢小闲见不得店小二的势利相,扭头对张猛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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