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逃走,却不小心露了身形。
有人逃了!
一个僧侣叫着冲了过去,头领见状紧随其后。
这是墨生寒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速度宛如乌龟,平日里那傲人的轻功在这泥泞的山地毫无用武之地,再看那些僧侣,纵越间就是两三丈,很快就追了上来。
情急之下,墨生寒不再用轻功奔逃,而是利用夜色作为掩护,从侧面遛进山洞。
这一路自然极度危险,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发现,为了进入山洞,他还破天荒的杀了人。
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上流逝,可他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并没有出现,整个人无比平淡,仿佛这一切都如吃饭般正常。
或许,是因为这些家伙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吧。
在一路的自我安慰中,他成功进入山洞,并找到那所谓的神物,便是这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头骨。
出去的路上不是很平静,伴随他多年的长剑磕出了三个缺口,手臂上也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山下的村子已经没有活人了。
墨生寒找到了那个女孩,她的胸口被权杖贯穿,死前的恐惧还留在脸上。
他没有哭,一如十八年前的夜晚。
没有收拾尸体,因为他知道援兵很快就到,耽搁不起。
经过一番考虑后,他决定北上。
路上的艰辛自不必说,那些僧侣也是紧追不舍,他杀了又杀,武艺精进的同时,对手也越发强悍。
直到这一次,他差点在围剿中死掉。
"故事就是这样咯,废话少说,长话短说。"
墨生寒看着裴上元,却发现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老家伙似乎平静的有点过头了。
"喂,说话啊!"
"你什么时候来到樱岛的?"
"诶?你问这个干什么。二十年前吧,家里出事之后我就偷着随船出海了,做了三个月的船底呢!"
裴上元闻言没有再问,只是将水晶头骨用红布包起来,悬在空中迟疑了一会儿后,又塞到墨生寒的怀里。
"回国吧,这玩意儿远比你想的要珍贵太多,带着这个樱岛是肯定不能继续待了。"
"可是...可是我一旦回去就是死罪啊!我家可是被满门抄斩的,我能逃出来都是有其他人的帮助,一旦回去了那牵连的可就太多了。不回去!"
裴上元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满门抄斩?厉害啊!能在官府手底下逃走,你也是够可以的。说吧,你家犯了啥罪?"
"我原姓王,爷爷王士元,原名朱慈炤。"
噗...
一口茶水在嘴中猛然喷出,尽数喷在了墨生寒的脸上。
"朱慈炤?你爷爷是朱慈炤?就是那个改名姓王,教书多年,七十八岁被乾隆知晓满门抄斩的朱慈炤?不是说他没有孙子的吗?"
"裴兄果然见多识广,即便人在樱岛也知晓此事。没错,我们王家对外声称并没有孙子,因为我只是父亲风流后的产物。不过,虽然爷爷、父亲都没有将我纳入家谱,但他们对我很好,无异于亲孙。"
裴上元闻言,颤巍巍地喝了口茶。
这家伙的身世,怎么感觉这么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