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典型的一包多用,这一点倒是和日常中的裴上元有些差别。
至少,某人是绝对不会在上学的时候将这玩意当做书包用的。
既然是外出游玩,背包中的东西自然也杂乱了起来。除去日常使用的打火机、手电筒、钱包以及换洗衣物外,还有十几包压缩饼干,在背包的夹层的中他还发现了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中所记载的,是裴上元现在所扮演角色的日常生活。
幸好这个家伙是华国的留学生,日记的内容也是用中文书写,这才没让裴上元陷入看不懂的难堪境地。
根据日记的记载,他就读于北海道大学。在上学的途中结识了同样来自华国的三位留学生,并在相约在冬天前往滑雪场游玩。
之后都是极为平淡的日常生活,就算是粗略地也让裴上元感到困乏。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天前。
在三天前的日记中,这个家伙提到了一个词,"铃铛"。
原文如下:
这个梦已经持续很多天了,起先我只当是偶然一次,并没有在意。可随着做梦的次数增多,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梦的一开始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四周寂寥无声,天地间仿佛只有我一个人。不,我甚至都不能确定我所在的地方是不是存在的,或许当时的我处于一片虚无之中。
毕竟这一切都是梦,梦中发生一切都有可能吧。
我的身体也无法动弹,就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咒、在这幽暗的空间内,只有我的思维可以正常运转。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奇怪的是,在那种状态下我居然清晰地知道自己处于梦中,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足以让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发疯,尤其是这样的梦一连持续很多天。
因为这个梦,我晚上无法好好休息,白天也是浑浑噩噩,甚至还出现了幻觉。
我以为自己在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但付出了高昂的心理咨询费用后,我确定这并不是我的问题。
是梦的问题。
正当我以为我要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是一个平淡的周六,我结束了一天的兼职疲惫地回到房间。由于白天过于劳累,刚从床上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依旧是那片黑暗,依旧是那种难言的煎熬。
就在我默默等待着梦的清醒时,忽然间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声音。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里也是有声音存在的。
那是很清脆的声音,像是风铃,又像是那种挂在衣服上装饰用的铃铛,总之那应该是铃铛发出的声音。
梦境戛然而止。
之后几天,那铃声就总是在黑暗中响起。先是在远处,不急不缓地响着,随后慢慢的靠近,一步、两步、三步。
那串铃铛的确是饰品,或许是挂在头上,又或许是挂在腰间。
它随着主人的顿足而发出清脆的声响,而越来越近的铃声也代表着,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
每一次梦境的结束,那个人就会理我越来越近。或许某一天的梦境中,那个家伙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说实话,我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无尽的黑暗快要让我疯掉了。
希望这个梦能够快点结束吧。
日记到此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日记只有一天前的记载,中间的那一张被人撕去,不知道记载了什么内容。
而前一天的内容很少,就一句话:我找到了,正好,明天要去滑雪。
"这家伙找到了什么?正好明天要去滑雪...铃铛、滑雪场,难不成这家伙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来到这座神庙?"
虽然这本日记是由裴上元所扮演的角色"上元"书写,但对于事情发展的经过他可是一概不知,只能靠着目前仅有的线索推断。
"算了,想不通就先放下吧。至少找到了压缩饼干,倒也能先填饱肚子。"
回到大堂,五个人都已安静下来,华胖的背包大开着,地上也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包装袋。
看来,其他人也是想起来了自己的背包。
"老裴,来吃东西。等等,你这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该不会是躲在里面偷吃了吧?"
面对华胖的质疑,裴上元掏出一块压缩饼干砸了过去:"明知道你们这里有肉干吃,我还会躲在房间里面啃石头蛋子样的饼干?"
其实他并不知道华胖的背包里有什么,这一切只是做给那个女人看罢了。
"你平时对吃的不是没有多少讲究的吗?"
裴上元懒得接上华胖的话茬,大大咧咧地坐在女人的身旁,问道:"你好,我叫上元。"
女人闻言,莞尔:"我叫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