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手下的军费都是他自理的,难怪他心疼。
朱由校笑道“这个巴图尔珲倒是个妙人,要不是看不惯他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派,还真能当个朋友。”
“屁朋友,迟早我要恁死他!”袁可立咬牙道。从来都是他恶心别人,第一次被别人恶心到了。昨天一晚上损失了好几万两白银呢!被烧毁不少正帆和桅杆,都得他掏钱修。
“好了,这些损失袁爱卿直接从奥州截留吧。算朕账上。”朱由校现在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几万两小钱,只要不是像那老鸨一样想坑他钱,这种正常消耗,毛毛雨啦。
袁可立立马多云转晴:“皇上圣明!”
“袁爱卿原本为何不在恒河右岸扎营?”朱由校问道。
“臣,也想要军功啊......”袁可立叹道。
朱由校笑道:“想封侯?给你家个世袭的成不?”
袁可立正色道:“臣想要世袭国公!”
朱由校不笑了:“这就要袁爱卿再加把劲儿了,现在,可不够!”
“老臣醒得,现在捞个世袭侯爷都是皇上恩典,老臣要靠自己给子孙挣个国公当当!这大明国公,值钱呐!”袁可立笑的灿烂。
如今世袭国公一共就四家,明朝皇帝还都非常抠门,侯爵都轻易不封的,国公更非滔天大功不得封。就算封了国公也大多是追溢,还不能袭爵的那种。
朱由校不再说话,袁可立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但是想封国公,他现在差的还有点远。
这种东西朱由校帮不了他,只能他再立下灭国拓土之功才行。
“朕走了,袁爱卿,莫要贪功冒进啊!”朱由校难得一次插手将帅对军队的指挥,虽然只是建议。
“臣醒得,不久必给皇上一个惊喜。”袁可立笑道。
“走了”朱由校不再多言,转身而去,边走边挥手,示意不用送。
“就这么回去?总觉得有点灰头土脸的意思...”廖凝嫣笑道。
“本来就是来看看这老头儿是不是想挣功劳想疯了了,如今看来还算是冷静的。”朱由校接到锦衣卫密报,说着袁可立最近做事爱行险,不像以前般稳健了。
又道“咱们去香江广州和深圳转转。总觉得那个香江县令有点问题.........”
不几日凌波号再次到了香江港。
“这皇帝又回来干嘛....乖孙,你也帮爷爷想想。”顾希行捅了捅顾绛
顾绛道:“还能如何?爷爷您跟皇帝吹牛皮,吹破了呗”
“你个不孝的熊孩子,怎么跟爷爷说话呢!”顾希行怒极道。
顾绛道:“阿谀曲从陷亲不义大不孝也,吾正是尽孝之正道!”
顾希行气的想抄家伙打这熊孩子,熊孩子一溜烟,跑了。
“哎,我顾家出此妖孽,到底是福是祸....”
顾希行于是这几天都老实在衙门办公,不敢随便出门装B,万一再被皇帝撞破就大发了。
本来以他的年纪,要是一直为官,早成一方大员了,可惜当年他家老爹跟严嵩不对付,每每一副蔑视的眼色,能不被严嵩恁死就算本事了,弄得他们一家都当不了官。前阵子天启新登基,恁跑大批官员,有不少是他故旧,朱由校虽然征召过他一次,他却托病没去。
直到前阵子朱由校大开杀戒,官儿又不够了,再次征召他,他这才扭扭捏捏上任。当时在京城,远远的见过皇帝一面,朱由校不认识他,他却认得朱由校。
顾希行是顾章志的儿子,顾章志也算一代牛人,他刚入仕途就敢跟严嵩对恁,竟然还能官至南京兵部右侍郎。虽然最后是被严嵩给恁到江南养老了,后来还丢了官。但是值得严嵩这么恁的本就不多。
顾希行还有个儿子顾同应,这位顾同应是天启五年的进士科,不过考砸了,是同进士。如今在陕西下等县当县令苦熬呢。所以这位嫡孙顾绛就只能跟着爷爷了。难道跟他他爹去吃苦?
顾同应:“喵喵喵?说的好像同进士不值钱一样!?好歹也是高等文凭好吧!!”
朱由校这几天在香江东转西转也没见到那个扫地老头,叹道:“难道扫地的都是世外高人?”
某少林寺扫地老僧打了个喷嚏:“啊嘁!又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背后编排我......”
“走吧,去广州和深圳瞅瞅。”
广州和深圳建设速度朱由校都很满意,没在碰到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咱们去日本看看吧?”朱由校笑道。
“去看你那个便宜岳丈吗?”廖凝嫣虽然也在笑,但是笑的有点阴森。
“呃,还是回京师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