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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查!看看是谁又敢碰触朕的底线!九族够多就让他尽管来!朕不介意用滔天血浪淹没了他!”
三人一凛,朱由校的潜台词就是,查不出来,我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卸任的三人什么下场,可想而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安乐死了吧?
“喏!”
张景岳府:“可不可以少牵连些人?”
“张老,您宅心仁厚,别光可怜那些罪人家眷,也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办差的,您身份贵重,皇上都敬您为长,看在皇上的份儿上,也告诉咱们,您到底查到点什么?”曹化淳谦卑的说。
“张老,这次皇上真的很生气,若是差事办不好,我老魏家估计也讨不得好,您别光可怜那些罪人家眷,也可怜可怜我们家里啊!”魏忠贤都想给这张老跪下磕头了。
“张老,纯妃那么粘您,把您当亲爷爷看待,这要不是您来的及时,可就难说了啊”
张景岳叹了口气道:“是蛊,这种东西老夫也不懂,好在宁妃刚入口不久,兼之还是幼虫,还能催吐出来。”
张府外
“蛊?难道是东吁国,暹罗国那些人?”魏忠贤疑惑道。
“那些人若要下蛊,下毒,不会这么容易被破解。”骆养性摇了摇头道。
曹化淳冷哼道:“能进纯妃宫的就那么几个人,还不好查?”
朱由校看着这仨人调查上来的东西,摔在地上,淡淡的道:“继续查”
“???”出了文华殿曹化淳疑惑的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相信那人是凶手,所以才要继续查”骆养性道。
“我等只是按章行事,那人不是凶手当然最好,公主与陛下兄妹情深,理当并非公主主使。”曹化淳没说的是,她也没有动机和利益。
如果朱由校被害,她是损失最惨重的人之一。朱由校穷的时候这些帮过他的兄弟姐妹,他都记着,当初他穷的实在没招了,试探着对几位亲戚借了点钱,结果回应寥寥。这位朱徽媞捐了三万两银子,几乎是她全部嫁妆,他丈夫巩永固竟也捐了三千两。这俩人捐的虽然是杯水车薪,可是这情分自然不是这么算的。
如今这钱早被朱由校算到商团份子钱里,她们一家一年能分五十多万两银子,这种会雪中送炭的人家会害自己?朱由校不信,更何况她们害了自己的后妃,也没啥好处.....
曹化淳等三人因怕查到最后结果是皇家丑闻,自然是要问过朱由校一次的。
既然朱由校让他们继续查就是有自信,巩永固和朱徽媞不是凶手幕后之人。
朱由校看着这位遍体鳞伤的宫女,原本美貌的容颜如今已经遍布狰狞“你受这么多苦就为见朕一面?”
宫女苦笑一声:“我想见见我们全家的仇人,一个老百姓都称赞的好皇帝,又是老爷们咒骂的昏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你见到了,可不可以说一下,你背后是什么人?”朱由校皱眉问道:“按理说你十岁就跟了公主,既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可能学会下蛊。”
“教我下蛊的是我家奶娘,身世也是她告诉我的”宫女淡淡的道。
“你把事情都推给一个死人,觉得我会相信?”朱由校怒道。
“原本我已经不打算动手了,因为公主和驸马一直在夸你是难得的好皇帝,他们是好人,不会骗我,而且我和父母也没感情。”宫女说道这里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这才继续道“后来.....来了一个道姑,奴婢就常去听她讲道,好寻求心中安宁.....”
朱由校冷哼道:“怕不是道姑,却是白莲教吧!”转头怒道:“骆养性,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想不想干了!连白莲教死灰复燃,你都毫无知情!?”
骆养性忙道:“臣,知罪!”
“把她救活,朕恕她无罪,对外说处死了,不过不能再呆在京师了,远远的送走吧。”朱由校摆了摆手,这宫女毕竟是被人催眠才酿下祸事,非她本意。
骆养性把这宫女当时的状态告诉朱由校的时候,朱由校就怀疑她是被催眠了.....有能耐催眠人,还跟自己有死仇的,朱由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莲邪教。顺着这个思路稍微一查,竟是大有惊喜。
另一间牢房“听说齐护法是唐赛儿那一支的?”朱由校笑吟吟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道士。虽是坐着,可她双手双脚都被锁链牢牢锁住,那姿势绝对不会多舒服,可是她却一副恬适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