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陕西恐有民变!?”朱由校差点不相信自己耳朵。
“皇上,这是锦衣卫所查实陕西诸事。”骆养性恭敬的递上奏章。
现在他越来越看不懂皇帝了,本以为朱由校是一个稳重之人,凡事三思而后行,这回却又冲动无比,妄想毕数十年功于一役。
心中暗叹,毕竟只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只是一群胥吏在歪曲新税法?还敢把陕西免税的圣旨也给歪曲了!?”朱由校气愤欲狂,给老百姓一点实惠,就这么难。
“寻思着法不责众!?哈哈哈哈”朱由校狂笑:“凡参与胥吏夷三族!领头之人诛九族!朕倒要看看,这些人有多少人头够砍!”
京城,一户普通的三进宅院之中。
“皇帝,这是在敲山震虎了,问我们,有多少人头够砍来着。”一个身穿绯色官服的人淡淡的道。
“昏君自决于士绅,却反问士绅有多少人头可砍?岂不可笑!”一个虽只是蓝色官服,却神态倨傲之人说道。
“昏君自觉掌控军权,就可无视我等士绅?可笑!如今天下汹汹,他的军权也未必握的稳当!”另一个绯色官服之人说道。
“江南保安团十之八九已入我等掌握,还等什么?早日起事,早日拯救万民于水火啊!”一个蓝袍官员说道。
“昏君虽万般不是,打仗整军却有一手,江南保安团什么货色,如何和他那几只南征北战的常胜之军相比?”第一个说话的绯袍官员道:“我们手中筹码还嫌不够,如今光以吾等已不足对抗昏君,需得借助外力。”
“外力!?你是说建奴!?这这这,这岂不是成了汉奸!?”第二个绯袍官员还有点良知。
“哼,到时我等利用建奴之后,再把他们灭了,便万事大吉。”倨傲蓝袍官员说道。
“可万一...”第二个绯袍官员还在犹豫。
“没有万一!即便有万一,建奴也需要我等治理天下!好过独夫昏君!”第一个绯袍官员总结。
陕西,延安府
“老少爷们儿来看看啊!就是这些胥吏赃官曲解皇上的圣旨!皇上明明免了咱陕西十年税赋,即便新税法也在免除之列,这些黑了心的赃官胥吏竟敢曲解圣意,蒙蔽大家伙儿!皇上说了!参与的胥吏都夷三族,主使者诛九族!”一个衙役模样的人拿着锣边敲边喊。
“这动不动诛九族,夷三族,是不是太狠毒了些?”一些妇人不忍。
“你这败家娘们儿,咱家虎子前阵子都快饿死了!那时候你恨不得咬死这些吃人的赃官胥吏,如今却来可怜他们?不如想想晚上给虎子做点什么吃来的实在!”她男人在旁边数落她。
“就是!前些日子我那没见识的婆娘竟不念皇上的好儿,我就教训她,这天下这么大,皇上就一个人,总不能天天盯着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儿,没准哪天就看过来啦。这不不止把咱们交的税退了回来,还把这些子脏了心肝的玩意儿都杀啦。”一男人自得的道。
显然事实和他说的是有出入的,但是人们愿意相信这个加工过的版本。因为碰到赃官污吏,小民是没有能力抵抗的,他们唯有指望圣明的皇帝来给他们做主,若是皇帝都不给他们做主怎么办?不存在的!只不过是皇帝太忙,没看到这些。
小民但凡有一条活路都不会想到造反,更何况如今经过朱由校数次移民,如今陕西已经说得上是地广人稀了。这些胥吏依旧能把人逼到险些发生民乱,这得多有才,这么有才的胥吏,不上天庭下地府当官,浪费了啊!
“三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啊,皇上给你报仇啦!”一个老年仆妇模样的女人哭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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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懈怠了!”朱由校怒斥骆养性。“曹化淳接掌东厂时日尚短,东厂人手不及锦衣卫三成!如今竟要东厂来提醒朕,有几位官员行踪诡秘!你们锦衣卫干什么吃的!不想干了早说,有的是人盯着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呢!”
“臣知罪!”骆养性还能说什么?手下崽子们给他丢脸,这锅他只能背了。“不知是那几位官员?”
“知道那些官员还要你作甚?”朱由校冷哼“去给我查!把京城这些官儿的祖宗十八代给我查清楚!”
“喏!”
朱由校知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群士绅现在还有三条路。
第一,割据江南,这一条很难,因为江南卫所被他裁撤了,若是再重新征召兵马动静太大,而只靠江南保安团,兵力太过单薄。
第二,引建奴入关,然后由他们号召抗奴,扶植傀儡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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