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启元年恩科，徐光启的钱途

直就是个人形坦克。看到京城人尚武，难免手痒。

    拉住一个青年一礼：“兄台请了。”对方看他穿一身文士装扮也就没发怒回了一礼。

    卢象升问道：“敝人常州卢象升，吾观京城青年多配宝剑，然前日来时却未曾见，何至如此啊？”

    那人回到：“最近传言锦衣卫佥事杨子宁铸得大批纯钢宝剑，前日拿出来变卖，人人皆以得之为荣呢。”说着一脸骄傲，很明显，他也弄到一把。

    纯钢宝剑！卢象升大惊，一把两把无所谓，这他看到的都有近百了！这纯钢宝剑可谓军中利器，怎能随意买卖，朝廷竟然不管吗。

    徐光启也没办法，难道用纯钢去造农具？自从建成数个小型蒸汽机，用来给高炉鼓风，炉温大增。炼钢速度近乎倍增。然而现在高炉一共就那么六个，其中还有一个要给王徵（接毕懋良的烂摊子）用来研究水泥，很是限制产量。于是只能把初等制品，如刀，剑，枪尖。皇帝甚至允许他卖给建奴，可惜，建奴手里也没余粮啊！于是他就把目标放在了士绅，勋贵身上。

    全身钢制品原本都是奢侈品，不过毕竟明朝钢产量巨大，已经不怎么稀罕。明末钢产量将近二十万吨，大部分都是民营。徐光启只能利用价格优势，他有最尖端的技术，所以需要的成本远较民间钢厂低。纯钢宝剑你们卖十两？来来来，我这只卖八两！更重要的，我这里，不，限，量！

    最近有人偷偷联系“锦衣卫指挥佥事杨子宁”问：“有没有火枪的噶火？有没有火炮的噶火？”锦衣卫查实是林丹汗的人。朱由校稍稍考虑了下，“卖！定价为造价的五倍卖给他，可以用羊毛马匹付账！卖给他们的要是没有膛线普通弹药的那种，火炮却不得卖。在张家**易。”

    会试考完了，朱由校看了看那些贡士，发现“该有”的人都有。于是吁了口气。放下了心。

    殿试要四月呢，这阵子各地的秀女就要进京了。两世为人，自己终于要“退群”了！

    想了想，把麻将和扑克牌弄给徐光启，问他这玩意儿能不能造。

    徐光启眼睛一亮，这玩意儿有搞头！这年头赌博业只有骰子，很单调，叶子牌太粗糙。有这些东西不怕那些缺乏娱乐的大户人家不买，做的精细些没准能卖出大价钱。徐光启直接跑回去研究用什么材料造又省钱，又高大上，能卖出高价去了。

    朱由校傻眼了，这徐光启是钻钱眼儿里去了吧！自己就是想造来以后哄老婆用的啊！

    徐光启觉得这个什么扑克用不多久就会被模仿，毕竟制作扑克只适合用薄木板，虽费工夫，到底没什么难的。

    那麻将却不同，可以用花岗岩，大理石，安南那边的翡翠（现在很便宜）别人却因为打磨费时费力不易制作。自己却不怕，最近众人把蒸汽机发展出各种功能，其中就有打磨的！只需要一个用来织布的蒸汽机就能改装成一台石料打磨机。想到就做，安排人去安南运一大批翡翠过来，大理石，花岗岩不用这么费劲，工部就有。第二天朱由校就听说徐光启拉起一大批人在那磨石头。朱由校不由头疼，行动派的老头，你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掉进钱眼儿里的徐光启行动力十足，扑克，麻将也迅速传播开来。很受众人喜欢，只有那些围棋爱好者酸酸的吐糟几句：“粗鄙，围棋方式君子之艺。”朱由校觉得围棋确实高大上，但是用来休闲，就有点太费脑力了。反正他是不会围棋的，也没功夫学。

    果然像徐光启预料之中一样，扑克不过就是在薄木片上边漆一些图案，没几天就有人仿造了，甚至人家的图案颜色还比徐光启他们做的更鲜亮。

    麻将就不同，没有那种打磨机器，用人工打磨一副麻将简直打磨一副麻将，一个石匠得用数月甚至近一年的功夫。要把一百四十四张麻将牌（带花）都打磨成大小差距差不多，再用漆漆上图案晾干，就算是徐光启他们也要数十人用十几台打磨机器一天时间才造出一副出来。当然第一副比较慢，以后这些工匠随着熟练度提升，会越来越快的。

    根据质料质量不同，分为三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两千两，不一而足。

    时间到了三月末，王恭厂的财政状况竟然大大转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