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越发的惊悚了,我们三个探头往里瞅了瞅,只见大黄鸡这会儿也不跑了,就躲在画壁底下瑟瑟发抖,它把脑袋藏在了翅膀里,如同沙漠中最后一只鹤。
嘿嘿!谁叫你丫的自寻死路跑案发现场来了,这可怨不得我们哥几个。
时间一秒秒淌过,徐辉的破手表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可是整个别墅里除了光线暗淡了些许之外,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会是那夜狐不在这吧?”何阴阳眯楞着眼睛道。
徐辉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在这,这里是它们的大本营,它们不会轻易离开!”
“兴许是出去做案了呢!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不知道哪个婴儿又要倒霉了!”何阴阳叹道。
“别胡说!”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呵斥道:“它们此刻就藏在墙壁里,我能感觉到!”
刘伶眼熠熠生辉,透过红蓝两道荧光,我见到那墙壁上正涌出一股股浓郁的黑气,就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左眼右眼,一半是妖,一半是鬼,此刻两只眼睛皆有反应,分明正应了我的猜测,这鬼东西果真是夜狐,半妖半鬼!
“它们为什么不出来,都九点一刻了!”
徐辉脸色异常凝重,隐约有些焦急之色,我们三个人中,他是最想破案的一个,徐大组长有些急了。
我想了想道:“一只大黄鸡还不足以把夜狐引出来,更何况夜狐喜欢的是黄鸡的血肉,如今那大黄鸡把鸡头藏在翅膀里,气息隐晦,那夜狐未必会被吸引出来!”
“那怎么办?”俩人齐齐的看着我,现在临时去买黄鸡,显然不可能。
我想了想,抿了抿嘴道:“黄鸡的血气至阳,只要给它放点血,不怕那夜狐不上当!”
“我去!”何阴阳挺身而出,从背后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来,把我和徐辉吓了一跳,不知道丫的什么时候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何阴阳尴尬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今天它若是不放血,恐怕我就得放血了,这畜生!我早就想宰了它!”
丫的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只是这家伙胸大无脑的,若是就这般拿着菜刀上去,那夜狐会出来才怪!
“那怎么办?”听了我的解释,何阴阳郁闷的道。
“用枪吧!”徐辉绷着脸道。
“用枪?”我不禁翻了翻白眼,“枪声那么大,那夜狐受惊,就更不会出来了!”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徐辉朝我怪异地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见他从腰间将沙漠之鹰抽了出来,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黑色的管子,缓缓地拧在了枪口上。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尼玛是消音器啊!国安局的装备,果然牛叉啊!
徐辉将手枪握在掌中,手臂稳稳地端平,瞄准了画壁之下的黄鸡。
这厮的枪法我是知道的,虽说比不得王义夫,但起码也是经过国安局秘密训练过的,准头又岂是一般。
只见他手指一紧,缓缓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噗”的一道类似放屁的细微声响传来,火星啪的一声从黑洞洞的枪口冒了出来。
咯咯!
只见那大黄鸡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不知道是死前的挣扎,还是被子弹的冲击力给震动,一下子跃得老高,在一声绝鸣之中,一捧鲜血射到了画壁上,将画壁染得血红一片,让人触目惊心。
之后,那黄鸡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成了!”
我们仨都松了口气,何阴阳一脸崇拜地看了徐辉一眼,满眼都是小星星,这狗日的,他的偶像不一直是冬哥吗,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我心里微微泛着酸味,我发现我竟然可耻的吃醋了!
“辉哥!什么时候给我们配枪,我们也是专员啊!”何阴阳神采奕奕地对着徐辉道。
徐辉笑了笑,“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了真正的国安人员,自然会给你们配枪!”
我不禁撇了撇嘴,一天舞刀弄枪的我可不喜欢,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外一哪天光荣了,我爷爷奶奶爸妈怎么办,神棍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何阴阳也讪讪地笑了笑,我估计这厮也没这想法,因为徐辉之前便是说过,加入国安局是不能轻易结婚的,这点我估计他指定不能接受,就算他接受了,恐怕以小雅的脾气,非得把徐辉大卸八块不可!
“咦!怎么还没有动静!”
我们仨静静地等了几分钟,画壁依然没有什么动静,那只大黄鸡都已经死透了,再过一会血都要凉了,夜狐居然还没有出来。
“什么情况?”两人有人沉不住气了,脸色略显焦急。
我打了个禁声的手势,让他们不要说话,因为我的刘伶眼观到,那画壁之中的黑气涌用的越发剧烈了。
“别着急,沉住气!”我低声道:“那夜狐的灵觉十分敏锐,而且生性多疑,跟它们斗,需要耐心!”
就在我话音刚落,画壁上突然传来一道怪异的叫声,那叫声似猫非猫,似鼠非鼠,倒有点像山狸子的叫声。
月华如洗,透过断壁的柔光,缓缓地洒落在画壁之中,就在这时,画壁上的图文渐渐蠕动起来,七颗狰狞的狐狸头,缓缓地浮现而上。
我心跳陡然加快起来,夜狐果然出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