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巴图尔坦当夜就来了水灵的帐篷。水灵一脸的坦然,巴图尔坦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份半点的愧疚之感,最终却是徒劳。
“如果可汗是来问我,吉尔格勒的脸是否是我打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确实如此。”失灵倔强的神情,满眼的不屈,等着巴图尔坦开口问她为什么。
“自然,今天我是来看你的。”巴图尔坦出乎意料的没有责难水灵,这下轮到水灵吃惊了。
“为什么?”水灵不是不欢喜,只是想不通,难道巴图尔坦不是应该过来痛骂她一顿或者将罚她个禁闭什么的吗?
“水灵,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一次。”巴图尔坦难得对水灵有个好言语,水灵当真受宠若惊的座下:“你应该知道我们本就是错误的在一起,我并未好好的待你,起初,是你在其木格和我身上动了手脚,让我不得不远离你,后来我自认为你欺骗了我,所以我凉了心。最后呢,我想通了,我什么都没有给予过你,你却并未作出背叛我之事,这是难得的忠诚。可是水灵,我心里放着谁,你不是不知道。我连她都要放下了,你就应当知道,我需要一个安定的家,你这样子,我很为难。往后,我会有更多额妃子,格格,难不成,你每一个都要去毁了吗?你以为你毁掉的只是她们吗?还有她们背后的势力与我之间的盟约,也因此而毁了。”
水灵呆住了,巴图尔坦确实从来没有跟自己这样掏心挖肺的说过话,可见昨日之事,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水灵半晌才回过神来,纠结的说道:“我去同她道歉,可以吗?”这对水灵来说,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
“不必了。”巴图尔坦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以后,莫要再去为难任何人了。”巴图尔坦将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水灵搂紧了怀中,眼中闪着算计的精光,如果水灵不再嫉妒,那么其木格总算是可安静的多过几日了。
巴图尔坦歇在水灵那里时,乌莹在高勒奇的诊治下终于醒来。乌莹并不是不能马上醒来,只是她自己的无法面对惨淡的事实,不愿意醒来。可息奴却抱着噶尔迪在乌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阿妈,阿妈”让乌莹不得不醒来,她还有儿子。
“感谢长生天,乌莹,我的乌莹,你终于醒来了!”好久没有来看望自己的阿妈蔑儿乞德哈森抱着乌莹痛哭流涕:“我便知道,你当初嫁了一只白眼狼,可你也是太傻了。”
乌莹任母亲抱着自己,哭出了多年的压抑的心酸。自从父汗死后,哈森再也不见乌莹,乌莹百思不得其解,现如今想来,定然是哈森得知了自己父汗,兄长们,还有外祖父一族的死因。
乌莹挣扎着跪了下来,狠下了决心:“若母亲愿意,我愿意让噶尔迪来偿还他父亲的罪孽,只求您心宽!”乌莹自然是舍不得孩子,可同样不能再让母亲独自一人痛苦下去。
哈森一巴掌拍在了乌莹的头上:“唉,说的都是什么话,如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噶尔迪身上也流着你的血,流着海拉苏和蔑儿乞德的血,我怎么会糊涂至此!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
乌莹感受到了哈森的大度,抖擞的问:“其实,很早,您就知道了对不对?”
哈森停止了哭泣,一张饱经沧桑的脸雪白,思量再三,哈森最终点了点头。
“您是何时从何人口中得知的呢?”乌莹很吃惊,这样说来,巴图尔坦身边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是忠诚的。
“看,傻女儿,如今你还在担忧那个无情无义的人!”哈森摇摇头:“或许,这就是长生天给你的命吧。乌莹,阿妈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让你的夫君自己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体会背叛的痛苦。”
息奴也愤愤不平的插嘴道:“公主可知,您昏睡不醒期间,可汗还新纳了格格。”
乌莹并没有将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放在心上,因为原本巴图尔坦对自己就没有爱情,何必自作多情呢。
息奴继续说道:“公主不气,可我都看着生气。那新晋的格格还是孛儿只斤旁支的嫡长女,出生好是好,只是,也可惜了。”
乌莹随口说道:“好也罢,可惜也罢,从此,我只守着噶尔迪过日子,不想再有他的消息了,息奴,你知道了吗?其木格我也不管了,我真心累了。”
越女却在这时走了进来,跪在了乌莹跟哈森的面前,禀告:“启禀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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