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子,其木格向您行礼!”说完其木格担起水桶,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居所走去。
“成奴,你说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很有意思。”达兰台从那以后便隔三差五的来找其木格玩耍,慢慢等其木格长成了美丽的姑娘,他才发现,原来当初其木格迎着阳光微笑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影子。
达兰台自嘲一样,饮下一杯酒,对面的巴图尔坦还在等候自己的回答,自己却陷入了沉思:“巴图如图,我敬畏海拉苏,也同情你的遭遇,所有我可以分享我所有的一切给你。当初说要将其木格送给你的话,是水灵挑起了话头,海拉苏的使者又在场,我不好阻拦。可你不也拒绝了吗?”
巴图尔坦腾一下站了起来,最后还是缓缓的坐下,一字一顿的说:“达兰台,你是男人,能不能不要在女人的问题上纠缠不休?!我的遭遇不值得同情,这草原上每一刻都有多少人在死去,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你真是活得太安逸了!”
达兰台虽则年长了巴图尔坦五岁,可眼前的光景却是像巴图尔坦年长了他这许多的年岁一般。达兰台羞愧难当:“巴图尔坦,你是在嘲笑我吗?我没有你的雄心壮志,我只想保护好我心爱的人。”
巴图尔坦终于愤怒了,一把跳过桌子,来到达兰台面前,拎起他的领子,吼道:“达兰台,我当你是兄弟!患难相交的兄弟,才跟你说这样的话!就你现在这滩烂泥的样子,其木格定然会死在你的手里!”
达兰台怎么会任凭巴图尔坦一个人逞强,一拳打过去,却被巴图尔坦捏住,两个人互相牵制着。达兰台怒目而视:“我便是死,也不会让其木格受伤!倒是你这个混蛋,得了她的人,又不敢带走她,还要娶海拉苏的乌莹,你叫她成为低贱的侍妾,你对得起她对你的真情吗?!”
巴图尔坦低声说:“我若只是兀良哈家的少爷,她也活不长;我若不娶海拉苏的女儿,我如何能有征战四方的军队?我若不能雄霸一方,我凭什么敢说,我能给她一个高贵的生活?!”
达兰台惊呆了,手中的力气便减了几分,松开手,像一个无助的孩童,恳切的望着巴图如图:“那你又叫我该怎么办呢?”
巴图尔坦放开了达兰台,轻轻的说:“我要你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英雄,一个不需要将自己的侍妾用来讨好客人的硬骨头。我要你好好的保护其木格,让她好好的活着等到我回来接她。安达,你能答应我吗?”
达兰台此刻从巴图尔坦的话语里,也能感受到巴图尔坦对其木格的深情恐怕不亚于自己对她的感情。想想自己能为兄弟和爱人能做的,也唯有这一件事情,只要忍痛点了点头。
巴图尔坦舒展了眉头,扶起达兰台:“现在的草原,大多数像其木格和我一般的贱民,都活得太辛苦,他们需要新的生活。你也知道夏那日草原自由民的幸福,我们为什么不能让草原上所有的奴隶都过上这样的日子?”
达兰台惊呆了:“所有人?都过上自由民的日子。”
巴图尔坦郑重的点头:“也许你以为是我初偿了权利而口出狂言,但你可以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看看我是否可以做到我所说的话。”
达兰台本以为巴图尔坦去海拉苏只是为了自保,为了富贵,没有想到他竟然想解救所有的草原奴隶,难以置信的达兰台脱口而出:“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巴图尔坦将右手放在胸口:“我以性命,向长生天起誓,若违背初衷,我定当成为最孤单的人,求生不得就死不能。”
达兰台此刻不再纠结于巴图尔坦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此刻他茫然的内心,被巴图尔坦勾画出了一副风景如画的场面——如果草原上不再是各个部落割据,各个世袭罔替的汗王驱使贱民为奴,人人都能穿的暖,吃的饱,这该多么好!他在心底里下定了决心:“那么我的安达,我将紧紧的跟随你的脚步,帮助你实现这个梦想。”
巴图尔坦笑了,夏那日确实是可以成为自己力量的部落,而达兰台确实是最善良的继承人。巴图尔坦过来向达兰台伸出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达兰台也向巴图尔坦伸出了手,两人紧紧的握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