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莹,这是纳赫次,最亲的纳赫次!”
那苏图难得露出真挚的笑意,看着怀抱中的肉团子,觉得格外的舒心。蔑尔乞德家常年乌烟瘴气的,他与这个妹妹便是在夹缝里互相安慰长大的,比之其他人更加亲厚些,虽然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阿尔斯楞,总觉得还是哈森更加能让他放下心防。如今怀中的小女孩懵懂无知,正在使劲的去抓他的发辫,他更觉得她有意思,于是逗了逗,才把孩子递过去给哈森,使了个眼色。
哈森自小便懂得哥哥的一言一行,示意奶娘把公主抱下后,才开口问:“阿哈,可是族里又什么变故?”
“阿乌格与苏德度都可能又闯祸了!”那苏图叹了口气,又把白日里发生在箭场的事情与妹妹说了一遍。
“听阿哈这样说,兀良哈家的小子不过是被人当出头鸟顶了出来,是什么人要背后捅蔑尔乞德的刀子,却又不愿意自己露脸?”哈森听到那苏图问阿日善得出巴图尔坦是被人推进赛场的时候,惊讶的高呼:“草原又要腥风血雨了吗?”
“是啊,兀良哈家根本没有势力,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与蔑尔乞德家挑战,不过是背后之人借了他们的手来试探我们的底线。我虽然可以看清,也能劝说父汗不要轻举妄动,但你也知道阿乌格和苏德都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那苏图的深深的担忧确实在不久后变成了事实。
“阏氏,不好了,不好了!”侍女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跪下。
哈森兄妹两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想必肯定是出了什么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哈森呵斥:“慌张什么!好好说话,发生了何事?”
那侍女瞟了一眼那苏图,那苏图就心道不好,果然听见那侍女悠悠的说:“蔑尔乞德家的巴根老爷喝多了酒,走错了帐篷,将兀良哈家族长的头砍下来了。。。”
那苏图一听,血气上涌,心里大喊糟糕,瞬间脸涨的通红,见侍女结结巴巴的话没有说完,一把拎起侍女的领子,强自压抑内心的惊慌,压低了声音吼道:“此刻巴根阿乌格如何了?”
“回那苏图王子,巴根老爷,此刻已经被押到可汗的大帐了。”侍女抖抖嗖嗖的说:“因为巴根老爷还要杀了兀良哈来的所有人。。。”
侍女的声音和妹妹的劝阻都已经听不见了,此刻的那苏图已经跨出了妹妹的帐篷,急急忙忙的往宝力道的帐篷赶去。
此刻远处大帐的火把显得那么的刺眼,还未入冬的凉风竟然让那苏图有了凉意,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全部都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暗处操控,超出了他的意料,超出了他的认知。那苏图远远的就看见大帐四周堆满了人,人还没有靠近帐篷,就听见了巴根求饶的声音。
“可汗,宝力道可汗,我是喝醉了酒才做下这等糊涂的事情!”巴根此刻的酒已经全部醒来,他此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本来有了醉意,却迷迷糊糊的听见人在耳边煽风说兀良哈伊苏岱在自己的客帐里嘲笑他,蔑视蔑尔乞德家只会依靠海拉苏来生存,脑子一热,就提了刀倒了客帐,只见伊苏岱睡梦中也是笑意的样子,失去了心智一般,一刀朝他砍了下去。当伊苏岱的血溅到脸上时,才觉得自己莽撞,正打算悄悄离开,却被进来的仆人看见到,扭打中惊动了四周的人,最后就闹起来,此刻也知道自己醉酒误事,定是要吃点苦头了。
“兀良哈家的族人还有谁?”宝力道已经被巴根反复讨饶吵得心烦不已,他也知道巴根是个没有脑子的,但是绝对不会在没有人串掇的情况下,喝醉酒了还出去到处晃荡,眼下又不能明说,只好反问兀良哈家的人情况。
“可汗,我是兀良哈家的二叔朝日格图,此事,我们”朝日格图本打算按照草原的风俗,多收些赔偿就可以了,此刻满眼通红的巴图尔坦跳了出来,郑重其事的向宝力道跪下,一字一字的咬着说:“我要杀我阿爸的人偿命!”
【作者***】:这周不休息了,周末补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