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会儿,北堂烈正在向梁议员汇报城中村计划的最新进展,见梁太太急匆匆朝着这边走来,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夏静初“梁太太,什么事这么着急?”
“静初喝醉了,你快点带她回家。”人还没走近,袁梦萍急促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
“喝醉了?”北堂烈一脸的错愕,夏静初平时连红酒都很少喝,居然会喝醉,他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买醉。
“她在餐饮服务区,你快去吧。”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袁梦萍只能催着北堂烈赶快带静初离开。
“我先失陪了。”客套地招呼一句之后,北堂烈迈着大步直奔餐饮服务区而去,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一路上,北堂烈几乎是小跑而行,当他赶到餐饮服务区时,夏静初已经无力地瘫软在了沙发上,看她的样子,似乎醉得不轻“静初,醒醒,我们回家。”
回家?多么陌生的词,夏静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哪个家?”
“回回莫彦那里。”北堂烈随口应了一句,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来不及拿外套,外面风大,你抱紧一点。”
有醉意做掩饰,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夏静初没理由犹豫,乖乖抱紧他“你现在就离开没关系吗?”
“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还喝那么多!”北堂烈的语气依然如旧,不悦地斥责下包裹着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夏静初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乖乖认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吗?”虽然怀里的夏静初只有三分清醒,北堂烈还是想把重要事情确认一下。
“嗯。”夏静初无力的应了一句,抬起朦胧的醉眼队着近在咫尺的他,此时,她真的好想借着醉意跟他说一句‘我好想你’,可最后,仅存的几分理智还是阻止了这份冲动。
离开了有暖气的地方,浓浓的寒意直面袭来,夏静初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牢牢抱紧,多难得才能再次赖在他温暖的怀抱,她不想再压抑自己。
“冷吗?”感觉到她冰冷的身体又贴近了一些,北堂烈也没心情再装酷,抛去那份虚假的责备,他的语气里只有心疼。
“嗯。”夏静初的回答依然只有这一个字。
“想我吗?”这句话已经在北堂烈心里压抑了很久,却不敢对着清醒的她问出口,这会儿她醉了,正好借此机会探问一番。
“想想得心都要碎了”虽然醉眼朦胧,理智已经被酒精迷得七零八落,但这一句绝对是夏静初真心话。
“傻瓜,想我还说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我?”
“不见就会慢慢忘记,只有忘掉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话说到此,夏静初醉眼朦胧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她看不见他的脸,只是依稀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正在她脸上缓缓游移,把那一滴滴心碎的泪都含进了口中。
渐渐地,风声小了,寒意散了,夏静初已经被抱进了车里,这一回,北堂烈不会再允许她坐在后座,虽然车里的温度接近20度,他还是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然后细心帮她系好安全带,嘴上还不忘叮咛两句“乖乖坐好,别乱动。”此刻的北堂烈就像个细心体贴的模范丈夫,面对她,这份发自内心的宠溺便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一路上,夏静初都很不安分,任性地甩掉身上盖着的衣服不说,身子还要左右晃动不停,嘴上一直嘟囔着‘好热、口渴’之类的话,看来,隐藏的酒劲已经完全发作,现在的她已经到了醉得一塌糊涂。
“乖,别动来动去,很快就到了,再忍一下。”北堂烈只能不厌其烦地在她耳畔哄着。
车子一路疾驰,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便赶回了夏静初的住处。
抱着夏静初下车后,北堂烈很快就遇到了难题“静初,已经到了,但是这个大门要怎么进去?”
“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此时的夏静初醉意正浓,哪里听得到他在问什么,不厚道地说,她现在就是在借酒装疯,有些话清醒的时候说不出口,只能趁着醉意发泄一通。
“好,你喜欢,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外面冷,呆久了你会冻坏,你快告诉我要怎么进这个大门。”北堂烈一直都很喜欢看她撒娇的样子,可现在,他只想赶快带她回到暖和一点的地方。
“不用担心只要我靠近,大门会自动打开。”夏静初完全不顾自己衣着单薄,调皮地对着大门上方的扫描系统挥舞着冰冷的小爪子。
“乖,别闹了,会冻坏的。”北堂烈完全拿她没办法,只能好言好语地哄着。
所幸,高科技扫描系统很快就确认了夏静初的身份,大门自动打开,北堂烈终于可以带着她远离冷风地侵袭。
通过专用电梯上了二楼之后,第二个问题很快摆在眼前门锁处需要指纹确认,还要输入密码!不得不说,莫彦的心思真的很细,为了保证夏静初的安全,他已经把能想到的细节都做了安排。
这一回夏静初倒是很乖,走到门口之后便主动解了指纹锁,现在只要输入密码就能进去。盯着控制面板看了几秒钟后,北堂烈果断地按下了一串数字,屏幕上显示,密码正确,门开了!
“你你怎么知道密码?”虽然醉了,但夏静初偶尔还是会表现那么一点清醒。
“猜的。”北堂烈随口应了一句,抱着她走进这套装修简练却不失风格的复式楼。
“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进门密码是夏静初的生日,北堂烈会猜对,也意味着和她有关的一切他都记得。
“你住在楼上?”北堂烈没心思回答这个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这个小醉猫安置好。
“嗯。”夏静初音若细丝地嗯了一声,无力的双臂情不自禁把他抱得更紧,生怕他会把自己扔在床上之后就走掉。
费了半天劲,终于把瘫软如泥的小醉猫放在床上躺好了,北堂烈总算能喘口气“乖乖躺着,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擦脸。”
“好渴”醉酒的副作用很多,其中就包括口干。
“好,先去倒水。”北堂烈已经彻底沦为言听计从的‘奴隶’。
这个房间足够大,该有的东西都有,想倒水也不用跑下楼,北堂烈很快就在书桌旁找到了水壶和水杯,和水壶水杯一起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张惟妙惟肖的人物肖像画,画像上的人就是他自己
原本,夏静初一直将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藏着,可今天早上起得太晚,赶着下楼做早餐,也就忘了收拾,结果,全部被北堂烈看了个遍。
见北堂烈一直站在书桌前不动,夏静初又不耐烦了“北堂烈我要喝水”
听到这声不耐烦的呼唤,北堂烈这才缓过神来“等一下,马上就来。”
当北堂烈端着水杯走到床前时,夏静初已经倚着床架坐了起来,看着他坐到床边,她的身子便不自觉地靠了过来,俗话说酒醉三分醒,此刻的夏静初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有些事她还是能猜到“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画的画?”
“先喝水。”北堂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把水杯送到她嘴边。
咕咚咕咚,夏静初在没有换气的情况下喝完了满满一杯水,然后瞪大眼睛望着他,她在等他的答案。
“是,我看到了,你画得很像。”北堂烈无路可退,只能老实答她。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夏静初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认真,显然,这不是玩笑,也不是醉言。
“莫彦可能就快回来了,他会好好照顾”
“是,他会把我照顾得很好,可是他不是我爱的人,你才是!”话落,泪下。酒可以迷乱心智,也可以滋生勇气,在醉意掩饰下,夏静初终于把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这一句话彻底摧垮了北堂烈所有的理智,如果今晚注定会是他们的最后一夜,他愿意陪她一起疯狂沉沦。
纵情缠绵由激烈的热吻开始,唇舌来往之间,心暖了,身体热了,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
自从她离开之后,北堂烈再也没有去找过别的女人,今晚的激情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慰藉,绵长的热吻结束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褪去二人身上的束缚,急急地进入她的柔软,温柔的试探过后,便是一波接一波的狂野律动
毕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接纳过他的进入,一开始,总会有点痛痛的不适,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夏静初只能呜咽着求他慢点。
随着激情的继续,她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他的充实,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潮很快就将她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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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堂烈和夏静初抛开一切纵情痴缠时,莫彦就在楼下。因为北堂烈的车还停在门口,他不敢上楼,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北堂烈还是没有下楼,而此时,夏静初房间的灯突然熄灭。
用脚后跟也能想出来她和北堂烈在楼上做什么。
“我的梦也该醒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莫彦黯然神伤地开车驶离了这个伤心地,这套房子是他买的,他费尽心血做了最可靠的防御系统只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可今晚,这里却成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温柔乡
对莫彦来说,这样的结局虽然残酷,却并非不可接受,夏静初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他们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无论她的人在哪里,心始终属于北堂烈。
还是那句话,没有真正拥有过的东西也谈不上失去,没有她,生活还是会继续,现在,莫彦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过他的浪子生活,谁也管不了他,他也不想再去管别人的闲事。
只是,那一扇好不容易开启的心门又要再次锁上,这一锁,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勇气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