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一点点下沉,看着正在认真作画的那个俊美男人,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满满的幸福。一个月前的盛大婚礼在她脑海中永远定格,婚礼上父母的眼泪也让她永远记在了心中。主任终于和王教授终于复婚了,两口子一起出席婚礼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远在南非的汪洋也在邮件上对她表示祝福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沈若飞这么忙?
沈若飞一直在忙画展的事情,现在才有时间和她一起度蜜月,积了一肚子怨气的潘小夏一定要趁机玩个够本。她翻着杂志,查找着蜜月旅行地,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她摸摸肚子,说:“沈若飞,我饿了。”
“想吃什么?”沈若飞问。
“想吃你做的炸酱面。”
“等下。”
沈若飞放下画笔,急忙去厨房忙活,而潘小夏理直气壮地坐在床上等开饭。她也不知怎么,最近越来越喜欢睡觉,食欲也越来越大,人都比以前胖了一圈。她越来越矫情,除了沈若飞亲手做的饭不吃,而沈若飞也好脾气地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他们远离尘嚣,在阳朔已经住了五天。
记得当初来阳朔旅行的时候,潘小夏曾经说想在这里定居,没想到沈若飞真的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面朝着漓江,寂静的好像是天堂。房间里堆满了沈若飞的画作,空气中也弥漫着好闻的淡淡的油彩的味道。潘小夏在床上无聊地翻着杂志,在蜜月旅行推荐地的后面突然看到有一篇讲早孕症状的,看着看着,突然睁大了眼睛。她想起自己足足有一个星期没有到访的例假,突然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什么就跑到了厕所。等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沈若飞已经做好了饭,看着她奇怪地问:“潘小夏,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什么”
“过几天我们先回家看望下老人家,然后去希腊、埃及那一带玩吧,就算是度蜜月了。或者去欧洲?反正婚假时间很长,可以好好玩一下。”
“那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你不想旅游吗?”
“我好像,似乎,可能肚子里有孩子了。”
潘小夏哭丧着脸和埃及金字塔拜拜,沈若飞脸也一沉,然后飞快地抱住了她!他轻敲自己的额头,懊悔地说:“居然没发现多久了?”
“我怎么知道!也许,一个月?”
“好,从现在开始,你什么地方也不要去,我们立马回家。”
“可我好想去埃及”
“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我现在就去订飞机票。”
“可我们才出来五天!”
“谁让你怀孕了?”沈若飞坏笑,骄傲地自我表扬:“想不到我还挺厉害的,一下子就”
一个枕头朝他的脸上摔去。
“潘小夏,你谋杀亲夫啊!”“我不管,我要出去玩!都怪你!”
“可是我们要有宝宝了,不好吗?我希望是个女孩子,长得像你。”
“沈若飞”
沈若飞的脸贴在潘小夏的肚子上,神情是那样的宁静而虔诚。潘小夏摸摸他的头,看着窗边不断撞击,发出清脆声响的风铃,也终于笑了起来。虽然她还没有做母亲的觉悟,但是能为自己最深爱的男人生下后代也不错吧。
“沈若飞,我要吃糖。”潘小夏说。
沈若飞听话地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牛奶糖,剥了糖纸放到潘小夏的口中,潘小夏顿时觉得一股甜蜜把自己充满。
笨蛋如她,迟钝如她,不久前才知道沈若飞随身带着糖是担心她百年难得一遇的低血糖,真是感动不已只是那么小的事情,他居然记了那么久,还坚持了二十年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一阵风吹过,窗边的风铃又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动人。风铃下挂着一张字条,是潘小夏和沈若飞昨天去那棵大榕树下取得的。沈若飞打着特殊结子的红带子让潘小夏第一时间认出,不管沈若飞的威胁,愣是委托一个高个的帅哥把它抢了下来。红带子上,沈若飞的字是那么熟悉。
我希望潘小夏做我的女朋友。二十五岁的沈若飞代五岁的沈若飞留。
看到这些字的瞬间,潘小夏的眼睛红了,不顾一切地把它紧紧攥着,不让沈若飞再次抢走。她望着写满了心愿的大榕树,握紧了手中的红带子,然后,微微地笑了起来。
既然心愿已经达成,不如把位子留给其他怀有希望的人吧。她的幸福已经就在手中了。从现在起,她不会痛苦,也不会迷茫。她的生活就好像是路边的花朵一样,绚丽着,绽放着,永不凋零。
“小夏,在想什么?”沈若飞摸着自己妻子的头,问。
“没什么。我在想,孩子应该是明年夏天出生吧。叫什么名字好?”
“是女孩的话就叫沈夏,是男孩的话叫沈翼?”
“你起的什么名字啊,真难听。再想想,想不出好的我不生了!”
沈若飞:
潘小夏和沈若飞的孩子应该会在明年的夏天出生,一定和夏天的花朵一样清新、漂亮。他们的爱情也和花朵一样,盛开着,绽放着。
盛若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