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身旁。朱何见状,深知自己是局外人,躲在大厅门外听着。
往常荡风找他都是只身前来,今日带来众多弟子,而且气势汹汹,牧野胜不累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妙,于是冷笑道:“滕野流尊驾临鄙门,不知有何贵干?”
“你装什么糊涂,十四年前的承诺你难道忘了吗?”
“承诺?可笑!我堂堂崇武门门主会和阁下有何承诺!”
“那好,看来你是老糊涂了。本流尊提醒你一下,你可曾记得酒井冰流?”
泉子惊喊道:“我爹,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荡风瞥了眼泉子,道:“你爹就是被你这可敬可爱的牧野叔叔害死的。”
泉子惊恐地看了看牧野胜不累,条件性地退了几步,又愤怒地看着荡风,道:“我不信!牧野叔叔待我这么好,他怎么会害我爹!肯定是你,是你这个大魔头害的!现在又来加害于牧野叔叔。想让我们内部不和,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荡风冷笑几声,道:“看来你受的蒙蔽太深了。就让本流尊说说真相吧。十四年前,你牧野叔叔想做崇武门门主,便和本流尊许下承诺:只要本流尊在雪莲岛武林大会上除掉了你爹,他便带领崇武门人归顺我一刀流。”
泉子摇着头,连声道:“我不信我不信”
荡风道:“不信,问你牧野叔叔。”
泉子用惧怕又期待的眼神看着牧野胜不累。惧怕他真的是害父仇人,期待他说没有这样的承诺。
荡风道:“牧野门主,现在该想起来了吧!”
胜不累没看泉子,不知道他是因为心存愧疚,还是因为根本没把泉子当回事,面朝荡风,道:“不错,滕野流尊记性真好!”泉子听后,心灰意冷,连连摇头,哭泣着冲出了崇武门。
胜不累见泉子伤得很深,终于抛掉了内心的面具,把真心话发泄出来,喊道:“泉子,我知道害了你爹是我错了,但这十四年来,我对你的种种,哪一点比你爹差?我可是把你当亲女儿对待呀!”
泉子此时内心的伤痛又岂是胜不累这么几句言语可以弥补的了的。
泉子不予理睬,径直往外跑去。
朱何见泉子跑了,便追了过去。
泉子一路奔跑,一路哭泣。来到海边,停了下来。那海水波涛汹涌。朱何也追到了海边。
泉子听着那海水的咆哮声,不禁大喊道:“爹,是你吗?你在叫女儿吗?女儿好想你,你还回不回来?是不是不要女儿了?你说滕野荡风说的是不是真的?女儿好无助,好迷茫!好想听听您的声音,您快说话呀!”说完,泉子瘫坐在海边沙滩上,湿润着眼眶,失望着道:“爹,看来你是真的不要泉子了,您走了,娘也不在了,待我如亲生的牧野叔叔却成了害您的凶手。泉子现在没有亲人了,好孤独,泉子真想去找您,可是您又在哪里呢?”
朱何走近泉子,扶起她,看着她的眼睛,安慰道:“泉弟,你还有亲人,还有疼爱你的朱何大哥,你不会孤独。”
泉子扑在朱何怀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依赖感。
天渐近黄昏,海水也放下了它肆意的咆哮,慢慢平静,万籁俱静。
夕阳西下,惟见两人紧紧相拥在霞光笼罩的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