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便是此户。算不上有什么比其他房屋更气派的装饰,一样的土墙和砖瓦。唯一带着不同的就是面积大了好几倍,带着浓重的深山寺庙的气息,古韵从院内冒着烟点着火的香烛中透露而出。
院门大开,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他们也是好奇,跟着跨过门槛。
里头是前院,后面还有后院,只是并不让进。所有的人都在前院中一处案桌上,拿着点燃的香烛,跪在莲花垫上叩拜,嘴里念念有词。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正逢十五。但逢初一、十五,院门会敞开,让村民都自由地进来叩拜,成了每月不变的习惯。樱美也从中看出那种在村庄中衍生出的另外一种寺庙形式,强烈的信奉感在百姓心头根生蒂固。
正在观察着周围,两名在院边上的和尚,一身灰色的长袍装束走过来,面色不乐,与深山寺庙那种虔诚的态度完全迥异。
“喂,你们是来干嘛的,怎么就这么进来,一点规则都不懂。”和尚的话并无半分客气,理直气壮伴有愤怒的斥责之意。
他们的眼光转移盯到一行人中清秀脱俗的樱美身上,喝斥的表情现出丝丝的坏笑。
和尚们的喝斥引起叩拜和前来村民的注意,善良的百姓好心地先将他们拉到院门外,可能是生人,第一次不懂些规则是能理解的。
“你们是外村来的吧,这里是神僧住的地方,今逢十五,没带着贡品来,是冒犯失礼的行为,会遭报应的。”百姓看下此时已走到院门中的和尚,正在瞧着他们。
他们不信鬼神一说,对于百姓的虔诚也毫不反感之意,只是将这样的用心放在一个态度恶劣粗俗的所谓神僧上,还是令他们反感之至。
张立明从嘴前夹下烟,不爽地瞄一眼门口不可一世的和尚,问说:“那几个就是所谓的神僧?”
百姓点下头,他们接受神僧这样的称谓,然后没再多说,提着竹篮进去叩拜。
和尚还是毫无顾忌地紧盯着樱美看个不停,秦木挪个身位挡在她的面前,那些神僧的阴险笑意失色。
“团长,我看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和尚。”营长说道。
“见财起意,见色动心,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哪里像和尚。”秦木奋奋不平“我们就要进去看个明白,看他们有多大能耐。”
大家跟着秦木,管你是什么来头,老子就是进去瞅瞅又能怎样。他本质对和尚那种恶意的嘴脸看不惯,更重要是对美丽女子那种毫不掩饰的想法坦露在脸上。
“喂,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没带贡品的赶紧滚,别浪费老子时间。女子倒是可是进去哈。”
即使生逢潦倒的年代,此处的神僧们并未表现出那种清瘦和蔼的寺庙子弟给人的印象,他们霸道粗气,说得上是有理有道的土匪。
他们伸出肥厚的前手臂挡在前头,并不想让他们进去,哪有空手进院的道理。
秦木不作理会,他迈开步子朝前,那肥厚的手臂毫不抵抗力地撞去一边,二营长张九的暴脾气出来,肩膀硬是撂翻一个和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