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是天满乌云,还不至于那么快的下大雨,赶紧找个能挡雨的地方才是个关键。
行军路上大家不停地张望着四周,或许能有个山洞或是间破屋子,躲过这场雨。严三现在的病情不好,若是淋到雨,伤口感染或是感冒,那得完蛋。
风在继续吹着,未到晚上,阴冷的山风贴肤的犯凉,山里的雾气也在此时若隐若现。待到下雨时,浅薄的雾便可散去。
飞毛腿以其快速的奔跑登至一处地势较高的山丘之上,他举目四望,放眼放去的视野范围里并未有什么人家,荒山野岭的。他看下天色,怕是雨要来得不小,没准还是暴雨。
他快速地搜索起整个地区每一处细节之处,现在只要是个能挡雨的地方,就算是狗洞也好。
毫无发现的飞毛腿,再向前继续走,反复查看。此地区的树还算多,很多视线已被那些遮挡去,到底有没有遗漏,他不晓得,只能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来仰眺每一处视线可见的地方。
一角土灰的屋檐从很远处的林子中露出,飞毛腿犀利的眼神发现细节,他不断查看,确定它就是一间屋子,周围在无其他建筑,或许可以避避。
他跑下山头,告知发现。秦木令他再带上俩个人,先前过去查看周边情况,他们随后跟上。
山脚下那间简陋的屋子内,敞开着半边的门,里边坐着两个匪气十足的男子。
更确切的说。那里曾是一座供奉香火的土地庙,年久失修,战乱已经导致人口迁往能更好生活下去的地方。里面的一尊以往有香火供奉的尊像。已被人移走,仅存一张案桌,倒是腾出不少地方。
屋子不算大,仅有一间,外面是个小院子,从前那燃香的大鼎香炉被无情的踢翻在院中一角,横倒着无人理睬。
屋子残败。只剩下这里的人用它们作临时的休息处,满是灰尘,连老鼠也无法在这里找到更多能生存下去的食物。它们会在半夜吱吱地往外跑,到了下半夜再跑回来。
其中一名男子从角落处抱了半捆的细枝杆丢到地上,拾张板凳坐下。屋子里因为长期的烧火,烟熏之下房梁之上都是焦黑的一片。但并不影响正常的作息。
男子叫痣多星。人如其名,脸上和身上痣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唯一的缺陷就是胸无大痣,否则他早已名扬在外,干出一番事业。痣是上天给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都不给他胸前一颗痣。注定要让他平凡一生。于是在家乡游手好闲一无所成之下,跟着几个人。到了此地当土匪,做了个手下。
要是日子再往前推个十年八年,或许土匪还是个不错的勾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得优雅点就是自诩为绿林好汉,没有绝世的神功也有枪支,现在哪还什么少林功夫、武当绝学,一把刀一支枪,谁人不服。再不行,趁其不备,棒棍下去,量他是什么英雄盖世,也受不了最强的招术。
痣多星摘断截枝杆,扔在冒着小火的柴火堆里,他看着外边的天气呲着嘴说:“我个乖乖,提前进入黑夜啦,暴风要来,那我俩晚上来一杯?”
另外的男子眼角看去角落那剩下的半支羊腿乐道:“行,晚上烤羊腿吃,还有半壶酒。”
他名叫花道士,是个不守规则而又不甘道士生活的俗家子弟。自从入了匪,都叫自己的绰号,名字那是个普通人家才用的,他们既然为匪,就用绰号。
从前也是个不学无术,学了几天道,假扮道士到处去各村骗吃骗喝骗钱花,不想几年前还是阴差阳错地整死一大户人家生病的儿子。又是报官,又是抓人,花道士眼看就要遭秧,脚底抹油,跑来当个土匪多好。
“要不再去多捡些干柴,趁着雨还没下来,怕是到时天冷,木柴不够,生不了火。”
“也是,这七日轮到我们守山口,万一是个连夜雨,那屋里的柴怕是不够用。”
痣多星走到墙角,提起一把枪,往外出去捡柴。大风吹过,他打个喷涕,缩紧肩头,双手入袖,夹着枪,走进林里。花道士把门合上,外面风大,吹得火星乱窜,他自顾自地取刀刮块羊腿肉,放在火上烤起来。
路途上,飞毛腿等人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风很大,吹得他们眼睛都进沙子。天色愈发昏暗无光,现在的天气情况和他们以往所见的都不一样,云越积越多,难得有光线从中漏出来。
现在还是下午四时,却已提早进入黑夜,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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