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擦拭好手中的枪,拉下膛,一切都顺利,没什么意外发生,除了身体还有些酸痛,心跳还没能平稳下来。
张九说道:“紧张是好事,都是新兵,等会看着老兵怎么放枪。他们开一枪,你们也学着开一枪,瞄准后再打,不要浪费子弹,争取三枪内放倒一个伪军。伪军有一流的物资,二流的战斗装备,却是三流的战斗力,他们听到枪声比你们还害怕,尤其是我们八路。他们视生命比谁都重要,狠命地招呼他们就对了,他们可瞄不准你们,所以放心地打。”
“营长,我看他们好像有机枪,那家伙可厉害,听说一个劲地吐子弹出来,声音也怪可怕,能把人打成蜂窝。”一个新兵说出自己的心声。
张九目光如炬,他扫视下大伙,知道定不是一个人怕机枪。
“那玩意要是放在鬼子那,是个厉害家伙,可到了伪军手上,就是个门面子,光打枪,不伤人。看到秦木没有,手里那杆子叫狙击枪,可比机枪厉害一百倍,指哪打哪。都甭担心机枪那玩意,有秦木在,分分钟搞定那玩意,待会都是我们团的东西,一样搬回家去。”
听着张九霸气横生的话,新兵也是铺了个底,紧张是紧张,有老兵罩着,还有那传说中指哪打哪的神枪手秦木,自是多添几分保障。
伪军的仓库亮起灯火,有伪军不知道从哪弄来支烤鸡,看样子是从临近的村搞来的,也不知道是花钱买的还是仗着一惯的作风要来的。往桌上一摆,碗里倒上酒,哥几个四下乐乎着对碰,一碗下肚,喊乐声中七手八脚撕开烤鸡。
张九把望远镜中看到的情况对着新兵们说一通,弄得他们本来累一整天,身体有点吃不消,随便叭啦几口干粮,现在听着肚子都叫唤起来,谁都想咬上一口,心里也没那么多紧张感,状态也好不少。
这不像是打仗,更像是一群难民要抢土豪的财产。
自己打开保险,拨起标尺,张九头一个先瞄准起来,他的枪声一响,就是全连开火的信号。
桌前密集的伪军,谁也不经会想到,仅百米开外的林子中,呯的第一声响就中了弟兄的脑袋,残余的烤鸡上洒上飞溅出的血滴,惊声中全连跟着开火,噼里啪啦的跟着枪声都起来了。
“有敌人,有敌人。”
“不,应该是八路,是八路。”
他们意识到,除了八路,不会有其它部队找他们的麻烦。乱窜的伪军们捡起在地上摆开的步枪,胡乱先抓一支,管他是谁的,半蹲点进行还击。
拉开枪膛,扣下扳击,伪军叫苦道:“他--娘是谁的枪呀,连颗子弹都没上。”
“我个祖宗的,这把是谁的,多久没动过,卡壳啦。”
慌乱之中,管它那么多,丢下枪,先从身上抓个手雷,往那火光冒出的林子中扔过去。
“你小子傻啦,八路距离咱也有百米,你个手雷顶多不到五十米,有个屁用呀。”伪军互相抬扛起来。
子弹打来,桌上的瓷碗碎地满地,木桌木椅在子弹中木屑横飞,几名伪军趴在地上,缩成一团,又是哭又是叫,动弹不得,直到几发乱窜的子弹打中他们。
鬼子机枪手跑着到了机枪上,手慌脚乱要安插子弹排上去,被秦木一个点射给爆头,吓另一名同伴伏在地上,半天才插好弹排。他抓起机枪,按住扫射,闭着眼睛边打边喊,全身跟着机枪都在颤抖,然后在狙击枪的镜头下,也倒下。
“我就说伪军不行,还没预热,人就死得差不多,不耐打。都给我冲,别怕。”
张九带着全连冲出去,新兵们在老兵的带领上,一跃而出,因为紧张也学着老兵放声大吼,还挺凑效,能解紧张还能给自己长劲。
走到仓库前,枪火熄声,人都死光,伪军还没来得及放几枪,给挂光。秦木几脚猛踹,直开了仓库的门,灯光下,里面全是面料,还存有夏季的单衣没来得及运走,冬季的厚实面料也一并在仓库在存放。
“看来今天伪军的车是来运送面料回去,还好来得早,伪军们也赶着制作,怕是再晚来一些天,都给运光了。”
一行人陆续进入到仓库中,能扛多少面料就扛多少,不要剩下。张九搜下伪军身上的香烟,刮来好几包,自己先点着一支,味道就是比自己的香。
而后抱起机枪,使上一唆机,还不错,都是新货。
“动作快点,待会据点的日军就来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