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燕城啊。”
不戒喃喃道。
已经离开燕城半个多月了,去燕城前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自己。
这傻丫头,是不是每天还去打扫房间,有没有好好吃饭,南边的战事不知道对长安城影响大不大。
提高赋税会不会让老杨头的日子难过,还有他那败家的儿子,有没有走上正道,可千万别让自己的小姑娘瘦了啊!
想到这里,不戒有些后悔了,临走前应该给她留下些钱财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肖叔他们应该靠得住的吧。
应该吧?
殊不知远在长安的肖成一行人日子也不好过,顾景峰遇刺昏迷不醒,南边战事不利,议和的使团又迟迟没有消息,大梁帝雷霆震怒,连带着金吾卫里和不戒交好的几人也受到了牵连。
“肖叔,要不你和赵千户说说,让我们也去前线吧,这卫府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胡为和肖成几人坐在一家面馆的桌子上,胡为看着冒着热气的阳春面,唉声叹气的说道。
“唉,可不说呢,这日子真他娘的不是人过的。”
王海拿起筷子,在碗里翻弄了几下,也没什么胃口吃。
“你说那王博文,狗仗人势的东西,忘了戒儿哥揍他揍的多惨了?现在也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
越说越气愤的胡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引得周围的食客频频侧目。
“噤声!”
肖成低声喝道:
“还嫌现在麻烦不都多吗?”
肖成朝着四周抱了抱拳以示歉意,转过头看着闷闷不乐的两人,接着道:
“忘记不戒临走前嘱托我们什么了?”
“我们走了,老杨头一家子怎么办?你还指望他们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祸不及妻儿这种江湖道义,你觉得他们会遵守吗?”
“做好我们现在能做的,明白了吗?”
“肖叔,我知道,我们也就是发发牢骚,也不会真的去的。”
“实在是那帮孙子欺人太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那是陷害污蔑。王海是什么样的人,卫府里还能不清楚吗?王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族,但是家风也是很严格的,虽说王海平常吊儿郎当的,常年留恋风月,但是强抢民女的事,怎么能干得出来?!”
尽管这事已经过去了几天了,但是王海每每想起,都觉得是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那日他和同队的冯斌例行巡逻,在路过东街的一处民居时,听到了里面有女子呼喊救命的声音,两人也没多想,破门就冲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一个彪形大汉正把一个女子按在地上,衣服都撕扯了一半,欲行不轨之事。
那女人见到王海身穿官服,眼中顿时亮起强烈的求生欲望,不停喊着救我救我。
王海平生最看不惯这种事,含怒的一脚将施暴的男子踹到墙角,当时就人事不省了。
在房间内寻了床干净的被单,裹住了衣不蔽体的女子,女子痛哭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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