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太客气了,我说说而已,我这糙人一个,可吃不惯您府上江南的香米。”
“顾大人这是哪里话,薛某前二十年也是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庄稼汉,只是家中母亲年迈,肠胃不好,得吃些软米好消化一些。”
“薛大人一片孝心真是感天动地啊,我一定禀报圣上,全国昭告。”
龙椅之上的大梁帝唐渊,一手托着下巴,细细的审视这些人。
虽然昨日自己已经拨了三万大军加上一个两千人的先锋营,但是争论的情况今日还是在上演,结果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各方的利益。
在朝堂上各执一词,看似为君分忧,实则都心怀鬼胎。
皇帝身后的大太监,把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刚才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众人,都老老实实的噤声站回了原处。
“诸位爱卿可是对朕不满啊?”
唐渊身子微微前倾,一股让人窒息的威压四散开来,唐渊竟也是个练家子,而且境界只高不低。
满朝文武齐齐跪下,“微臣不敢!”
唐渊轻哼一声,重重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不敢?我看你们是太敢了!”
“此事就这么定了,莫要再论。”
随后顿了顿,揉了揉眉心,说道:“朕有些乏了,有事启奏,无事就退了吧。”
殿外,顾景峰和薛东绪并排走在一起,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位在大梁王朝权势滔天的人物关系多么亲密。
“顾大人,确定不随我一同回府用膳了吗?”
薛东绪笑眯眯的对顾景峰说道。
“唉,薛大人,出征在即,营中事务繁杂,您也知道,我手底下都是些粗人,和您的那些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门生不同,他们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我不去安排,这到时候误了事,圣上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顾景峰叹了口气,一脸忧愁。
“顾大人说笑了,顾大人手下个个都是精兵悍将,那个不是在满身功勋,以顾大人的号召力,此次南下必定的手到擒来,我在长安等您凯旋。”
薛东绪依然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似是夸赞又似是惋惜的说。
话语间两人到了马车前,薛东绪抱了抱拳,“顾大人,薛某先走一步,等你凯旋归来,一定到府上来,咱们不醉不归。”
顾景峰回道:“借薛大人吉言,不醉不归。”
薛东绪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景峰,转身上了上车,进入车厢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
“回府。”
“顾大人,薛东绪那老小子,会不会使什么阴招?”
张泉驾着车问车厢里的顾景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我们自己分内之事。”
“其余的...听天由命。”
说完闭上了眼睛。
张泉见车厢内没了动静,也不再说话,驾驶着马车朝着城外的军营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