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小站,当气阀减压的嘶嘶声开始变得微弱的时候,六节拖挂在一起的车厢厢门相继打开,一个个荷枪实弹、军容整洁的大兵,从车厢内跳出来,迅速的抢占了列车旁边的所有要害位置。
“哐!”对,就是‘南瓜,,是楚思南的‘南,”
最中间的那个车厢终于在一声轻响中打开了,身穿淡蓝色克里姆林宫卫队军服、肩配上校军衔的卢科昂基首先从厢门内跳了出来。这位长期跟随楚思南的警卫员,先是用警惕的目光在站台的人群中扫了一圈,然后才猛地站直身子,大喊一声:“楚思南元帅到!”
“嘟!”伴随着卢科昂基的这一声大喊,实验基地临时拼凑出来的那个不成规模的军乐团奏响了乐曲,那是牢不可破的联盟,是苏联现在所采用的国歌。
就在这听起来稍微有些走调的国歌声里,一身戎装、精神抖擞的楚思南出现在了车厢的门口处,只见他先是面带微笑的朝站台上等候的众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微一纵身,忽地从车门内跳了出来。那双高筒军靴重重的踩踏在站台的地面上,腾起了一股子淡淡的尘埃。
“统帅小心!”楚思南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恰好迎上来的库尔查托夫吓了一跳。这车厢到车门的距离,起码要有一米多高,这位统帅这么跳下来,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伤一脚,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因此,库尔查托夫慌忙上前一步,虚扶了楚思南的胳膊一把,同时说道。
“呵呵,没事没事,”楚思南就势握住库尔查托夫的手,先是回头看了看车厢的厢门,然后才回过头来笑道“看来这人就是不能太过闲适啊,想当初还在前线打德国人的时候,那近两米的障碍,我能够轻而易举的翻上去。而今呢,这才几年的时间,别说翻上两米的障碍了,我从这一米多高的车厢里跳下来都有些胆虚了。”
楚思南说这话的功夫,穿着一身将军服的吉尔尼洛娃,也出现在了车厢的门口,而在她的身后,一个硕大的头颅探出来朝外面张望 ̄ ̄这颗硕大的头颅,赫然就是属于朱可夫同志的。感情这次来实验基地观摩的,并不是楚思南一个人,他把克里姆林宫国防委员会、安全委员会的头头们都给带来了。
“来来来,都跳下来,不许用蹬梯的,”楚思南的兴致显然很高,他拉着库尔查托夫的手,对刚刚准备从蹬梯上走下来的吉尔尼洛娃说道“都要以我表率,看看现在谁的体格还够得上一个军人的标准。”
面对楚思南的刁难,吉尔尼洛娃只是抱以一个淡淡的轻笑,只见她轻轻一纵身,如同轻盈的燕子一般腾空而起,而后膝不弯、腰不沉的稳稳落地,蹬着军靴的脚下甚至没有腾起一丝的尘土,那风姿怎一个飒爽了得。
“好!”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尽管这一米多的高度对于普通人来压根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像楚思南、吉尔尼洛娃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能够保持住这样的身手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了。
吉尔尼洛娃之后,自然就是朱可夫了。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无往不利的大将军,此时的表现却着实令人失望,只见他面带微笑的看了众人一眼,抬手搔了搔已经半秃的头顶,然后就那么迈开步子,噔噔噔的从蹬梯上走了下来。
“那个什么我有恐高症,所以,脚踏实地还是比较适合我的。”走下蹬梯后,朱可夫站到楚思南的身边,面不红声不颤的说道。
“哈,朱可夫同志耍赖皮!”吉尔尼洛娃撇撇嘴,毫不留情面的取笑道。
其实这话也不用她说,在场的人们都看得出来,对于此时的朱可夫来说,从一米多高的地方纵身而下,实在是有些困难了。他那臃肿的身躯、突起明显的大肚腩,都成为了任何一种剧烈运动的负担,如果他学着楚思南的样子从车厢里跃下来,那估计就要来一个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
几位克里姆林宫最高领导者之间的风趣表现,显然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站台上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儿哄笑声,原本紧张的气氛在一瞬间便松弛下来,而这也是楚思南所希望看到的。作为一名和善的领导人,他最讨厌那种自己一出现,别人就喘不上气来的严肃场景,因此,每当在公众场合出现的时候,他都要花一些心思用来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