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疤的右手给她看看“我没有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她抓住我的手没有让我抽回来。轻轻帮我按摩着，就像当初在医院里一样。

    “对不起”她的声音变地哽咽。自己的手，也发现有什么东西滴在上面，凉凉的，是她脸上的泪水。

    苦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我当初”

    “当初？”抽了一口手上的凉烟“你当初怎么了？”

    “如果不是我当初硬要你和他带我去森林，如果不是我当初那么不懂事，如果”

    “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你也往自己头上揽？”自己打断她的自责，冷声说道。

    “你没有怪过我？没有恨过我？”

    “怪？恨”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自己也在心中想着其中的含义，还有当初她对我和山熊做过的所有事情。可能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吧，她一直在一边静静坐着没有打搅。

    “你当初硬要我和山熊带你去森林的时候，我心里是讨厌你，而不是恨你。而且，在我来说，那时候的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等到后来你把我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并且照顾我的时候，心里是对你的感激。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恨过你。”想了好久，我说出这番话，虽然知道对旁边的人是一种折磨。可是，该断的事情就要断。感情，来不得勉强。

    “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回这么回答我。我真的没想到”她低声呢喃着，把烟头丢到草地上。

    “想知道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什么人吗？”

    自己被她的问题搞的一愣“你男朋友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自己非常纳闷得问她。

    没有管我在说什么，她自顾自地说着后面的话。

    “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狙击手我去过他的宿舍，墙壁上满满的都是你的照片，从报纸上裁下来的有关你的新闻。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屋子里，盯着窗外走过的人。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动也不动，饭也不吃。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告诉我是从你那里学来的。在他枕头下面，永远压着一把冷冰冰的手枪，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告诉我，老兵都有这种习惯，你也有我问他为什么总要提到你，他告诉我，因为你就是你。你是一个英雄，一个永远压在他头上的英雄。他永远也无法超越你的成就，但是最起码可以做到你之后的第一人。他每天都是冷冰冰的，我知道这也是学你甚至在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同样是冷冰冰的。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想哭。因为压在我身上的，就是一块冰，一块和你一样冷的冰他的生活也和你看齐，每次吃饭无论多饿，也只是吃一小口。还有，他学你，吃素。每次只要是他做饭，那绝对是淡的和清水一样。哦，对了他告诉我你也会做饭。”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话几次被自己打断，却几次接着说下去。而听着她说话的我，则在心里有了一丝愧疚。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感情，但是心里就是在内疚，很内疚

    “除开这些不谈。他是一个新好男人，不出去乱搞，总给我做饭，也不喝酒，不抽烟。并且，他还很爱我，很爱很爱真的很爱我！当然，这些和我父亲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接过我递过去的手帕，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她笑了笑，接着问道“我是不是长大了？”

    点点头，算是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呵呵，知道吗？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现在心里异常的高兴，高兴的想笑却不敢让我看到？”

    “无聊！”

    “你说什么？”

    “人走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我有今天是自己的选择，从来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因为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有义务和责任走到尽头，哪怕是刀山火海。而你，同样也选择了一条道路。无论对错，你已经失去了回头的机会。我只是想告诉你，路是自己选的，不要怪别人！”

    从她手里抢过帽子，盖在头上。然后和她说出这番话，我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没。

    “你真的很冷血”

    “哪怕是山熊也好，我也没有干涉过他任何事情！因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自己做的，和旁人无关！所以他就得有自己承担后果的觉悟，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她突然问我。

    “什么？”

    “哎到今天我才发现。在你心里，我一直什么都不是。”她凄凉地笑着“原来自做多情的下场是这样”

    拿掉帽子，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沾在身上的泥土和青草。然后低头对依旧坐在那里的人说，

    “好好生活吧，等你老了会发现，能平静地老去是多么美好！好好对你的丈夫，等你老了会发现，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是多么美好！”说完话，也没有管身后人的表情还是其他什么。自己大步走向射击场，现在，需要稍微让心里的东西发泄出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