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这做饭干什么?”
那陈文朗笑道:“泄底儿怕老乡,您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是个厨子还行,在我面前可说不通,您从前是个什么身份我可全都一清二楚,要是您真想将我送回家去,只怕连皇上的圣旨都能搞下来,您不答应我是不会说的。”说完撕开一只熟肘子又不说话了。
我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刚想说话边上的小三儿叫道:“老大还有这本事?他从前是干什么的?你小子快说,好让我们也都开开眼。”
那陈文朗瞄了我一眼,然后边吃边笑道:“燕叔叔从前效力于天策府,在朝中官拜奋武将军虎翼中郎将,乃是当今陛下身边的近臣,当年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他的话音刚落这几人就都傻了,好半天那麻杆才道:“我的妈呀,老大您竟是当年的天策16上将之一,怪不得我一听燕九郎这个名字就觉得耳熟呢,可现在怎么到这里做饭?”
我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文朗,我答应你不送你回家就是,你快说你是谁吧。”
那陈文朗见我答应了才站起抱拳道:“小侄不姓陈,这乃是我母亲的姓,我姓秦,您在长安时不还去过我的家吗?”
我的天,他竟是秦琼的儿子秦朗,我闻听此言腾的站起,圆睁着双眼急道:“你是秦朗?那你来这里你爹知道吗?”
那秦郎低头道:“我没敢告诉爹娘,是偷跑出来的。”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来回在屋中踱了会步后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不行,我这就给你爹去信,让他马上将你接回去。”
秦朗一见我这么说眼圈都红了,急声对我道:“燕叔叔您答应我了啊,要是要是您真让我爹来领我回去,那我就死在您面前。”说完伸手就要去抽腰间的长刀。
他这个举动让屋中人齐吓了一跳,秀才贾金鹏忙将他抱住道:“这可使不得呀,万万使不得,老大,你就将他留下吧。”
其余几人也都向我求情,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送他回去也行,但却一定要写封信将他在这里的事告诉他爹,你们不知道他爹的身体,哪能再让他担这么大的一惊呢。”
秦朗小声道:“那您一定要在信中好好劝劝我爹呀,千万不要让他派人来接我回去。”
我叹息着道:“信一定要写,而且要由你写,我在下边再给你写几句好话,但要是你爹说什么都要接你回家,那你也不要和他扭着劲,你爹的身子骨你知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那怕你回去陪他几年在回来,也是可以的呀。”
秦朗低头无言,麻竿见气氛不对忙道:“老大,我们几个是都服你了,但刚才武教头传令时我听那骟驴子也要来你这,他可不比旁人,你要想想怎么办呀。”
我奇道:“什么骟驴?”
小三儿擦了擦油嘴道:“就是那个单良,一张叫驴脸,下巴大的都能砸脚面子上的那个,此人的武功高的吓人,又总冷冰冰的谁都不理,老大你可千万加他的小心。”
原来他们在担心单良,我刚想笑着和他们说不用担心,就听门外单良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叫我什么?有胆子就在说一次。”
那小三儿吓的一缩脖,大猴忙笑着站起来道:“是单大哥来了,快来快来,我们给你留了好大一块酱肉呢。”
单良跨进来先是狠狠的瞪了他们几个几眼,又看了看我,然后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还叹了口气,就一屁股坐在桌前闷头大嚼上了。
一个月的时间秦琼的回信就到了,而且是两封,给秦朗的那封我没看过,写给我的这封却通篇都是讲秦郎这孩子怎么怎么年纪小,怎么怎么不懂事,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教他,看过信后我的心里很难受,秦琼并没让他儿子回去,这一没让秦朗回去,我的责任就大了。
这一天我又接到了武教头的令,让我马上去帅帐见他,等到了后见他呵呵笑道:“给你派去的人可还满意?若觉得还可用,那我就要给你下令了。”
我抱拳笑道:“请教头传令就是。”
武教头叹了口气道:“刚从敦煌发过来的公文,让从我们的营中选几个人去石国查看一下,西域的石国(今塔什干)在武德二年就以归付我大唐,一直以来我们两国间的贸易和使节就没断过,可是三个月前却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没了音讯,柴郡马很担心,所以才派人来让我们出几个人到石国去看看。”
西域的石国,这个国家我到是听说过,与且末国相邻,乃是丝路北端的一个绿洲小国,同共才有5座城池,面积也只有400多里地大小,这么豆大小的一个地方会出什么事呢要派我们出去?
想到这我皱眉道:“怎么柴郡马不派敦煌守备府的人去查探?”
、武教头摇头道:“他们派了,而且还连着派出了5批探报,但直到现在都一个也没见回来,我在将老钱派给你,他通晓很多西域人用的语言,对你们一定帮助不小,出发前先去见一见柴郡马,看他那里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你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