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问过她,她说她也不清楚,郑雄在信中只说这是他拣到的,并说他快回来了。
轻轻有多喜欢这面镜子我知道,现在只找到了镜子,看来轻轻是真的去了,郑雄的归来使我稍稍高兴了一下,既然他敢回来,那就说明他的案子有了转机,上官大人那里应该也是这样,这个,可以算是我在长安接到的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我在长安没什么朋友,所以来看我的也没什么人,这样更好,乐得落个清静,这段时间里一直是郑春华在照看我,那些比较尴尬的事,比如大小便,则是小树做,我很感激这姐弟俩,尤其是郑春华,那天晚上我只记得在她怀中,至于干出什么过格的事没有却是一点都记不起来,这种事还没法开口问,想观察她的脸色却发现除了略显疲惫外看不出别的来,偷着问小树,那小子却说她姐姐将我背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偷偷哭过,这下我傻了。
兵部的人来过了,但见我病的七昏八素只略问了几句话就没在来过,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现在的我病已好了很多,也能下地了,只是虚弱的很,只略走几步就混身是汗,这一天我刚由小树扶着在院子里遛弯,二殿下来了。
看来他是刚从前敌回来,脸显得枯瘦了不少,虽然还是那样精干,但却充满了疲倦之色,我赶忙要跪倒见礼,却被他扶起来后叹道:“真没想到你会病成这个样子。”
我笑了一下道:“多谢殿下挂心,我现在以经好多了。”
回到屋中后我忙让小树上茶,二殿下打量了下屋中的陈设道:“太简单了些吧?何必这样清苦自己呢。”
我微微一笑道:“当兵习惯了哪需那么多无用之物?殿下,与辅公佑这仗我们赢了吗?”
二殿下笑道:“赢了,世信在破城前派人烧了栈道,那辅公佑并不知情,等冲入金牛谷后却发现前路已断,想退回后边又被我们的人马堵了个严实,在那夹缝里他支撑了一个多月后终于不行了,最后他自己跳了崖,手下的兵将也全都降了我们。”
我含泪大笑,等笑过后又咬牙问道:“那史万宝这个匹夫呢?可曾找到?”
二殿下眉头微皱道:“这件事他们还在查,已经有些眉目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今天来是找你商量另外一件事的。”
我听到这里赶忙答道:“殿下怎么说出这话来了?您有令尽管吩咐就是了,怎么还谈商量二字呢?”
二殿下笑道:“现在你是这样说,只怕一会你就不敢接我这道令喽,世信去了,我想让你接替他掌管他那一营的人马,这道令你敢接吗?”
我听完后浑身剧震,直到二殿下又问了一句才伏地答道:“殿下,军法有云,军失其帅则斩其麾下,现在殿下不砍我的头我已是感激万分,如何还能当此大任?再说我年轻识浅,这么大的职务岂是我能管的好的?”
二殿下将我搀起后叹道:“我已失去士信这员良将了,怎会再责罚你?你年轻识浅是不假,但心智机谋,还是够用的,此时让你接这个职务是早了些,但是九郎啊,士信率领的乃是驻防拱卫京师的卫戎部队,这个职务我不争下来难道还要等着别人派心腹去?不要在推辞了。”
二殿下走后我的心就高高吊起,罗士信的人马整编是3200人,这么大的一支人马我能带的好吗?二殿下临走时曾说要选唐军中最精锐的人员给我,这个消息让我更加寝食难安,就凭我这个还没到20岁的毛头小子,能指挥动这些人吗?
没三天兵部的任命书就下来了,奋武将军虎翼中郎将,这个官职比罗士信的荡寇将军还要高出两级来,尤其是那个虎翼中郎将,虽说是个虚衔,但却和爵位一样能世袭,这还了得,居然封妻荫子了,我大惊,被这个大部分人梦寐已求的官职压得喘不过气来,没办法下只好上书二殿下请辞这个中郎将之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