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虽然将身后的两个暂时挡住,但我的整个胸膛头顶却完全暴露在对面这名敌人的刀下,他果然抡刀砍来,我赶忙伸左臂用小臂上戴的皮护腕一挡,只一下就感到刀锋以切透了护腕,我退臂闪身的同时一吹嘴上的铜管,里面的那支毒箭以悄无声息的打中了这名拜火教徒的面门。
我的左臂现在鲜血长流,虽然没被砍断,但却也再不能舞刀了,咬牙忍痛把刀上长杆在左腋下一夹,右手卸下刀头后抬腿就向前跑。
后面的人在我身后急追,我将长刀叼在口中边跑边为自己裹着伤,可不能让血就这么流,不然一会就没力气了,现在要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就是几乎以被杀净的那30名回兵的地方,现在剩下的五名回子兵中又有两个被人砍倒了,但与他们交手的拜火教徒也只剩下了两个,一人死缠我们剩下的一个兄弟,另一个正在狂攻剩下的三个回子兵,他们的策略很好,杀光回兵后就可夹击仅剩的那个叫陆运来的兄弟了。
我现在就是瞄准了陆运来的方向跑,等冲到近前时大吼一声抡刀就砍,那名拜火教徒大惊之下忙回刀一拦,他面前的陆运来趁此机会一刀就将他砍成了两段,他得手后我俩脚下不停又急向那剩下的三名回子兵处赶,赶到后双刀齐出,那人措然被五人齐攻下招架不住,只一合就被砍倒在地。
随后而来的三名拜火教徒齐齐停下了脚步,先是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开始缓缓接近,将轻轻打到河中的就是中间那人,我现在两眼都冒出火来了,刚想往上扑,就听身边的老陆道:“别犯傻,现在开打咱们吃亏”
他说的对,身边这三个回子兵绝对挡不住对方其中的任何一个,这可是大麻烦,只要对方把这三个回子兵杀尽,那时我和老陆又会落到个被夹攻的局面。
一想明白眼前的形势我马上头大如斗,该怎么办?跑是个办法,引着他们兜圈子,只要能熬到对岸那三个留守的兄弟过河来,就是个稳赢的局面,但这办法恐怕行不通,三名回子军杀红眼了,若不是老陆在边上拦着恐怕已经冲过去了,兜圈是要有技巧的,我俩不会说回子话,对方又是三个人,一但跑起来这几个回子兵非被对方杀了不可。
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抛下这三个包袱,沙场上的铁律适者生,不适者死,自顾不暇时护不住这几人也只有认了。
想到这我咬牙道:“带着这三个回子兵跑,想办法让他们分开,最后目标去这些拜火教杂种骑来的马匹存放地,杀尽他们的马这些杂种就插翅难飞了,三个回兵能护就护,护不住那也是他们的命了”
这三个回子兵并不想和我们逃,其中一人只跟着我们后撤出几步就转身向追在后面的三人进攻,他的惨叫声一传来,剩下的两个回兵也停下了,我一见不好忙用伤臂夹住一名回军往后拉,那回兵在大叫,浑身扭动着要杀回去,他这一番用力引的我伤臂一阵剧痛,最后终被他挣脱了出去。
老陆那边的情况也不比我好,他拉住的那名回军见挣不开居然反手给了他一刀,无奈下他也只有放手退后,那俩个回兵以冲了回去,事到如今我俩也只好不管他们了,老陆在边跑边骂,我却打从心里往外难受,回兵的确勇悍,但却一点打仗的经验都没有,再凶猛的狼离群时也不是猛虎的对手,现在不是最后关头,平白送命只能消耗己方的力量罢了,但愿今后回军们能懂这个道理吧,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我俩听到后都不由得一皱眉,他们死的太屈了。
对方的马匹就拴在离我俩半里之遥的一处矮树丛里,我俩并没直冲过去,那矮树丛里恐怕有埋伏,不看明白容易吃大亏,那三个人以向我两人追了过来,我俩故意跑出条曲线,那三名拜火教徒见有机可乘,其中二人衔尾急追,另一个却从其他方向包超了上来,我和老陆见此情景咬牙冷笑,机会来了。
后面的二人距离并未拉近多少,但从旁来堵我们的这个却越靠越近,我俩见时机成熟后互相换了个眼色,又跑了几步,只见老陆忽然脚下一软,然后一头就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