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一路上见到不少败兵,看衣着全是宋老生的人马,没受伤的和轻伤的早跑了,遇上的都是重伤号,有几个看来伤势稍轻点的还想抢我的车,刚扑过来不是被马踩就是被我用刀劈了,我抡着刀驾着车一路狂奔直扑城外我们大营的驻地,又跑了一个时辰后,可算到地方了,到了营门我没敢直接进,先与门口站班的兄弟套了会词,知道那齐王殿下没来我们营后这才驾着车进了大营。
来到帅帐报过名进帐后上官大人看着我笑道:“怎么跑回来了?遇见自己办不了的事了?”
我拱手答道:“大人,我在外县察案时抓了个扶桑人,我听他自己说他是任那府的”说这就将前因后果都与上官大人讲了一遍。
大人听完后拈着短髯想了下道:“我审问一下那扶桑人,趁着空你就下去休息吧,别乱跑,我可能马上还要招你来”
退出大帐后来到车边把那南云忠二往别人手里一交,我摸着那孩子乐文辉的头道:“好好看看这,这就是我的家,你有可能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这小东西左顾右盼的看了一阵后笑道:“你家人好多呀”
我呵呵一笑边赶着车走边道:“还有好多人你没见着呢,我先带你弄点吃的去”
没想到进了厨帐却没见到朱大爷他两口子,找别人打听一问,宋老生的人马昨晚来劫营,朱大爷受伤了,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忙又打听伤势,知道只是腿上中了一枪我才放了点心,先把这孩子安置了在去看朱大爷吧,车上还有个死的呢,怎么的我也要给这孩子他娘弄口棺材呀。
在厨帐里偷了两只猪蹄一只鸡,出来塞给那孩子一只鸡后我也蹲在车里开始啃上了,边吃我边想,这可怎么办?原想让朱大爷他们两口子照看这孩子的,他们老两口子膝下无子,特别喜欢孩子,但朱大爷却受伤了,还能照顾的来吗?交给郑雄?那不是扯蛋吗,想了半天我总算想出个人来,柳先生,这老头合格,但自从上次他求我离他孙女远点后我特别不想见他,一想起这事来我就上火,闹心,但眼前这事由不得我再躲着他,眼望着那正在撕鸡皮吃的孩子我又心中有点庆幸,可能把这孩子送去后我还真有机会了呢,到那时接近柳姑娘的机会可就多了,名正言顺,想到这我嘿嘿一笑,在衣服上擦了几把油手又向柳先生那间大帐走去。
到了帐前又是通报又是施礼的忙活了一通,里面叫进后我迈步进去一看,柳先生正在桌子上写字,边上还有个人正在给他磨墨,白发如雪俏颜如花,我眼睛直了,脑中又是一片空白,嘴里结结巴巴的道:“先生好,柳柳姑娘也在呀”然后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句话都编不出来了。
柳先生问我什么我没听明白,问了几次也不知道,最后那次是他用镇纸拍着桌子问的,这次的声音大,我听清了,是问我干嘛来,我赶忙抱拳施礼道:“我在外办差时捡到个孩子,想请先生暂时照看一下”
柳先生吃惊的道:“你捡了个孩子?多大了?他父母呢?”
我又禀道:“这孩子是个孤儿,他就在外面,我还是带他进来您看看吧”
等把孩子带进来后这小东西到乖巧,没等我把介绍的话说完就趴在地上磕头道:“柳爷爷好,柳姑姑好”
我一听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呀,怎么叫柳姑娘为姑姑?管我叫哥,管她叫姑姑,这不是岔辈份了吗。
柳先生一见这孩子就笑了,忙招呼他到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呀?几岁了?爹娘都在哪呀?”
那孩子道:“我叫乐文辉,妈妈说我六岁了,娘有病了,就躺在外面的车里,是燕大哥带我们来的,爹我有好久都没见到了”
柳先生听完后脸上有些怒意,瞪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说这孩子他娘”说到这停嘴哼了一声后站起来又道:“来,领我看看你娘的病去”
到外面车里一看老头就明白了,将孩子交给柳姑娘后问我道:“这人就是孩子他娘?你怎么没找个地方把她葬了呀?”
我苦笑道:“哪有那个时间啊,您看看这个”说完把那张血状递了过去。
这老头看完气的脸上肌肉乱颤胡子都快蹶起来了,口中连声骂道:“为富不仁丧尽天良,就不怕有遭一日遇上报应?你碰见这事怎么没管管?”
我叹了口气道:“身上有将令啊,不敢在那里多生事端,没办法只好将这孩子带回来了,咱们全营上下我最尊重的就是先生您的为人,所以才把孩子送到您这的”
这老头看了我一眼后摸着胡子道:“这没问题,但这孩子太小了,如何在咱们大营中住得?万一碰上场硬仗不是反而害了他性命吗,要想个万全之策,你去张罗口棺木先把他娘葬了吧,孩子的事我想办法”
我答应着又往玄武营走,到了里面要了几块板子就开始做,木匠活我是一敲不通,想找人帮却发现他们一个个的都忙的要命,刚打了场大仗,满地的刀枪军器需要修理收拾,人家没抓我当劳力就不错了。
好在棺材这东西比家具好做,咱们也不讲究那种万字头,高仰脸的寿材样式,讲究我也做不出来,到最后只弄了个躺柜一样的东西出来,也别刷油了,要了几块白布将这棺材的衬里一包,又拿小钉钎紧,这棺材就算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