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做完后我靠在没堵的那扇窗前坐了下来,看了看摆在面前的几个菜,忽然觉得难受的要命,心中想道:就这么等死了?一会上来人挥刀就砍,拼到不能动时就自杀,凭我自己又能杀的了几个,恐怕最多顶得一柱香的时间就得被人砍翻了。砍翻了还好,要是被活擒了那就丢大人了。还得想点损招。
想到这里我拔腿下了楼,在厨房里找了几坛菜油拿到楼上,又在酒楼后院里找了把最大号的铁耙子。回到楼上拿了把斧子把三楼的楼梯接缝全砍到虚连着,又把一坛菜油狠狠的摔在二楼口。
我这才满意的回到楼上坐好,拿着斧子我看了几眼,心里叹气道:没想到当了两年的兵又回到从前拿斧子跟人拼命的时候了。
把斧子往后腰上一别,回头看了看窗外,天已渐渐亮了,街上还是冷冷清清的看不见人,雨没有一点下小的怔照,四溅的水滴从窗口密密的打在我的身上,鸡啼声隐隐传来了。好美丽的景致呀,谁能想到一会能成什么样啊。
我拔出那柄扶桑人的刀,把刀刃伸进雨里,等刀身全被雨打湿后把它轻轻的贴在了脸上,那带着水的刀锋上的凉意把我躁热的脸沁的很舒服,我闭上眼睛感觉着这片刻的安逸,然后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握拳又张开,张开了又握上,我惊叹着双手的灵巧,还从来没这样仔细的看过自己的双手,左手四萝一钵,右手两萝三钵,郑雄说我的手相早晚是被人砍的命,看来他还真没说错,右手虎口上还有一道裂痕,那是跟安铁虎交战时被震伤的,现在还隐隐的疼着。
老天真是不简单啊,能把人的身体创造的如此完美,可是人们却用这样完美的身体去杀人,去行恶,最难弄懂的就是人心,永远都是那样无法知足,捉摸不定。
不知何时,两滴泪珠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凝视着这两滴清澈的眼泪。又接了些雨水进来,两下对比着,都是那样清澈无瑕,都是那样完美。这样的心境还从来没有过,我的生命中还从没这样安安静静的思索过,在过一会这安静就不会在有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杀戮,杀戮背后是一颗想吞并天下不惜杀父害弟的黑心,这颗心真丑恶,就是他才策动谢子辉谋反,就是他请来扶桑人杀自己的亲爹,就是他让天下百姓命如草芥,一会这颗心就派来人杀我了,杀就杀吧,我把该做的全做完了,我只是个卒子,既然已过了河,就没有回头路了。还有这最后的一关,我一定要死的风风光光的。
想到这里我缓缓扬起脸,眼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嘴里轻轻的念出了悍卒之六纲:悍卒者,知胜而不骄,遇败而不乱,遇强则愈强,闻鼓既忘死,陷绝地而不惊,知必死而不辱。
念着念着,心中的悲伤恐惧全部化为乌有,无尽的杀意猛然涌上心头,费劲的压下向窗外狂吼的强烈念头,伸手在外面接了几把雨水洗了洗脸,洗过脸后我觉得平静了很多,看了看眼前的几道好菜,抓起一只肥鸡就开始啃,正啃得满嘴冒油时就听得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我暗暗叫到:到时侯了。
把啃了一半的肥鸡扔到一边,在我那件名贵的丝袍上擦了擦手,又举起袍襟蹭了蹭油嘴,探头向外看去。只见暴雨中一大队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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