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剑良心急如焚,不眠不休赶了一日一夜,心下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让娟儿成为别人的新娘。
张家堡执苏浙武林之牛耳张家堡大公子娶妻自然风光大办。整个张家堡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穿梭如织。张家堡在武林中地位显赫,而且堡主张敬轩疏财重义,交游甚广,所以文剑良很轻易便混进去。
大堂内摆满宴桌,百味珍馐,琼汁玉液,斗大的喜字到处贴满,人人面带微笑,一切都在渲染喜气,只有文剑良独断愁肠。大堂甚是哄闹,不时有贺礼送到。锣钹震耳欲聋,宾客交头接耳。忽闻司仪大声叫道:“吉时已到,有请新人新娘。”
张俊杰意气风发的穿着大红喜服,倒也还算一表人才。婀娜多姿的新娘子自是凤冠霞帔,红盖头罩着头脸。但凭这身形,这在梦里百转千回梦到的身姿便足以暴露她的身份,文剑良眼角模糊,怔怔地望着娟儿。
“一拜天地!”眼见新娘子便要盈盈拜倒,突然一个声音道:“且慢!”所有宾客皆是一惊。
当然是文剑良所说。他缓缓走到新人后面,凄婉的道:“娟妹,你当真这么狠心,忘了我吗?”
新娘子闻“娟妹”二字时身子剧烈一颤,继而天地一片眩晕,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在耳际:他靠近你,你便会失去两个至亲之人,至于这两个至亲是谁却不知道,但是这二人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那是肯定的。娟儿又岂知这二人一个是爷爷,另一个便是眼前人呢!
“真不要脸,在婚堂上勾引新娘子!”“无耻淫贼,简直是藐视我江南英雄,居然敢到张家堡来撒野!”有些性子不好的江湖人已经骂出不堪入耳的话。文剑良却置若罔闻。
张敬轩道:“少侠跟敝儿媳认识?今日是犬子大婚之日,给老夫一点薄面,要叙旧等他们拜完天地,莫要耽误了吉时,少侠意下如何?”
文剑良浑然不闻道:“娟儿,跟我走,咱们回幽谷去。”说着便要去拉娟儿的手,张敬轩喝道:“阁下未免也欺人太甚!”左掌一翻,食中二指并拢,一记剑指掌点向文剑良伸出的手,他这一出手,快如电光火石“好!”当下便有人喝彩。
文剑良的手在空中划个半圆,饶过他的掌,径击张敬轩前胸,张敬轩撤掌回护,与文剑良的肘对撞了一下,文剑良立时觉得气血翻涌,但又想方才去牵娟儿的手她竟然丝毫都没有走的意思,那活着还有何用?不如死了倒干净。脑中一片空白,眼中一片模糊,也不去理会张敬轩出的是什么拳路,一味胡打蛮缠,便像个泼皮无赖。张敬轩打了数掌在他身上,他竟浑然无觉,而手上的劲力反倒愈来愈大。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而且今日又是大喜之日,血溅华堂并不吉利。是以张敬轩畏首畏尾,文剑良压根没打算再要小命,竟打了个平手。也正应了那句老话:你如果不怕死,大家都怕你。
张俊杰甚是气恼,眼见美人就要投入自己怀抱,出了这么个混小子胡搅蛮缠,吉时都快过了,再拖连堂也不用拜了,于是手上暗扣了三枚透骨钉,反手一弹,径往文剑良后心而去,文剑良此时神智已然不清,中镖非毙命不可。
娟儿心里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感觉,这个男子是死不得的。她不假思索,飞身而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透骨钉。
“娟妹”张俊杰失声叫道,满堂宾客喧然大哗。“良哥哥”这个称呼虽只数日不闻,却似遥在天堂,文剑良一听立时清醒,用尽全身余力将张敬轩逼退,奔到娟儿身侧,将她搂在怀里,她胸口有三处伤口,鲜血汩汩而出。文剑良忙点了她伤口旁的穴道,没想到还是血流不止。
“没用的,伤口太大,止不住的。我背叛了咱们的誓盟,注定要流尽血来还我欠你的情。”原来娟儿所中的便是唐门用幼童的鲜血为引的剧毒‘失心散’,刚才娟儿中了镖鲜血流出,那毒汁也跟着流出体外,脑中便记起从前的一幕幕,血流的越多越是清晰。
“不会的,不会的,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你不可以抵赖的。”文剑良眼角的泪不争气的簌簌而下。
“本姑娘从不抵赖。”娟儿头往后一仰,哇吐出一口鲜血。“咱们都这么熟了,拖到下辈子还吧”
“不成,我今生没保护好你,下辈子肯定投胎去做猪做狗,你下辈子还会吃亏的。”文剑良想强颜欢笑。
“你下辈子便是做猪做狗,我便做母猪母狗,总之一定嫁你可惜我这辈子太过泼辣,下辈子我一定做淑女”
“不要,不要,我就喜欢你这般模样”
“呆头鹅呆头鹅”娟儿脸上带着笑,猛地垂了下来。
她喜欢叫自己呆头鹅,当初为什么不让她叫个痛快呢?
文剑良顿觉万念俱灰,胸中郁结了一股闷气,昂首向天“呀”一声凄绝的啸声震的屋宇上的瓦片亦回音袅袅。文剑良啸完猛的举起右掌往自己天灵盖拍落。
(哎,其实我刚从大学毕业,出来闯荡江湖,想靠写小说骗点钱补贴家用,没想到大家那么精明,就是不肯砸票,我很郁闷,也曾举起右掌往自己天灵盖拍,可惜掌力不够,没死成。罗嗦一堆其实只想说一句话:你砸过票了吗?不砸票不是存心想逼死我吗?)
(晕倒,已经有人骂我不是东西把娟儿给弄死了,那我先透露一下,娟儿只是失血过多,其实没死,逼我把这都说出来,真是无奈,小说没有半点跌宕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