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讥讽,说道:“诸位避入小庙,虽可逃过了我化血毒刀的围攻,不过,也给了我们调集更多人手的机会。”
铁不化道:“可耻!”
黑衣大汉冷冷说道:“目下,我们环伺在这小庙四周的高手。已过百人以上,而且,几位香主和两位会主,也已赶到。南宫姑娘只有两条路走”
他语声顿了一顿,不闻铁不化接腔,只好接道:“一条路是交出飞鹰图、玉佩,咱们立刻可以放诸位离去,另条将是承受我们全力的攻袭,那时,南宫姑娘和他的从人,不会留下一个活的,我们也一样取到了鹰图、玉佩。”
铁不化道:“阁下是香主,还是会主?”
黑衣大汉道:“在下奉白虎会主之命,来此传话。”
铁不化心中暗道:“这小子傻愣愣的,似是对江湖中事,知晓的不多,何不套套他的口气了解一些敌情。”
心中念转,拱手一笑,道:“请教,会主大,还是香主大?”
黑衣大汉道:“自然是会主大,一座会堂之中,可设三到十二位香主。”
铁不化哦了一声,道:“什么是化血毒刀?”
黑衣大汉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多?”
铁不化道:“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在下知道的,阁下未必知道,阁下通晓的事,在下就未必一定知道了。”
黑衣大汉道:“说的有些道理”
语声一顿,接道:“关于化血毒刀,顾名思义,就应该很清楚了,那是百炼的钢刀之上,加上了化血之毒,只要被刀锋划伤了一点肌肤,那化血之毒,就会乘势侵入血液之中,随血流动,十二个辰之内,一定毒发身死,除了我们特制的解药之外,无药可救。”
铁不化道:“阁下可也是用的化血毒刀么?”
黑衣大汉道:“化血毒刀,虽然利害,但如是一人一刀。也算不得什么了”
铁不化接道:“不错,纵有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但如那持有人武功有限,也一样难以发挥出它的威力。”
这趁势一激,黑衣人果然接了下去,道:“咱们对敌的,是化血刀阵,那是十分严密的一种刀阵,佳妙的配合,天衣无缝,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但在久战之后,也难逃化血毒刀的伤害。”
铁不化道:“但不知那化血毒刀大阵,需要多少人手?”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一个,恕不奉告了,请阁下转告南宫姑娘,咱们只能等到午,午时一周,咱们就不再手下留情。”
也不待铁不化答话,转身一掠而去。
他飞身一跃,足足有三丈多远,分明是身具极佳的轻功。
铁不化回身行入小庙,还未来及开口,南宫玉真已抢先说道:“我都听到了,你且退下,防守庙前,发现警兆,立刻传报。”
铁不化一躬,退了出去。
南宫玉真面纱转动,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道:“秋兄,三位老前辈,似是已进入禅定之境,小妹不敢惊扰,只有和秋兄谈谈了!”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这座小庙,既无可凭之险,又无隔宿之粮,不宜防守,因此,小妹已决定午时之前,破围而去:不知秋兄等作何打算?”
秋飞花道:“这个晚辈不能作主,家师想必早已有了安排。”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令师打一把如意算盘,希望我在战至精疲力尽时,好夺鹰图、玉佩,交还给你们,或是固守此地,战到伤亡将尽时,自动交出,令师的想法,确实不错,如是小妹被迫的非要交出鹰图、玉佩,自然会选择诸位,也不会要它落入别人之手,可惜,小妹的想法和令师有些不同,我不愿坐守待敌人攻来。”
傅东扬突然睁开了双目,道:“姑娘,决定突围而去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想法,可是有些出了老前辈的意料?”
傅东扬道:“此地周围百丈之内,都是敌人的埋伏,青天白日,虽可以给姑娘不少便利,同样的也给了敌人方便,姑娘选择午前破围,对姑娘有害无刊。”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难免要有伤亡,但坐待敌人攻来,亦非善策,何况。我们随身带来的乾粮,只有一餐之量,就算能够坚守此庙,饮水、食物,也是一大困扰。”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敌处伏势,气焰正高,姑娘虽有绝世武功,但带人突围,只怕也兼顾不周。”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深谋远虑,一语提醒晚辈,前辈高明,定有完善之策。”
傅东扬笑一笑,道:“敌势正旺,哪来完全之策,不过,如能先寇敌三五高手,也许可以先杀杀敌人的锐气,那时,再酌情应变。”
南宫玉真道:“晚辈明白了,先寒敌之胆,杀敌气焰。”
傅东扬道:“策划力求机变,姑娘聪明人,自会默察敌势,随机应变。”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追风过来。”
守在庙门口的女婢追风,应声行了过来,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低声道:“你断臂如何了?”
追风道:“断骨已然接上。但还不能运用对敌,蒙姑娘赐婢神丹,伤疼已消,但小婢还有一臂,可以用以克敌。”
南宫玉真道:“追风,折骨之疼,椎心刺腑,如非情势特殊,你就不用出手了”
语声一顿,接道:“劳请崔、铁两位,出庙巡视一下,近庙三丈之内,如有敌迹,立刻搏杀,不过,不可轻身涉险,先求自保,次求伤敌。”
她一向冷厉,说话也十分难听,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和蔼。
使得神剑、魔刀,听得大为感激,一躬身,道:“属下领命。”
南宫玉真道:“记着,不可求功涉险。”
两人又一躬身,道:“多谢姑娘关顾。”
双双奔出庙门。
只听一阵叫喝之声,紧接着传来了兵刃相击的金铁交鸣。
显然,两个人一出庙门,就和对方动上了手。
南宫玉真听到兵刃交击之声,突然站起了身子,脱下了身上的黄衫、黄裙。
她似是早已有了准备,黄衫、黄裙之内,穿了一身青色的疾服,劲装。
虽然是里面穿的衣服整齐,但这等当众脱去外衫的事,也足以骇人听闻了。
南宫玉真的动作很迅快,也很熟练,只见她打开头上的宫髻,迅快的结成了两条辫子。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景物清晰可见。
南宫玉真已脱下了手上黄色的手套,露出一双莹如白玉的双手,纤长的十指,泛出桃红的肌肤,使人有一种很完美的感觉。
任何人,只要看到这双手,就会觉着,那是一双绝世无伦的美丽之手。只要看到这双手,就会想到有着这双手的人,应该是一位绝世的美女。
包括傅东扬在内,都希望看那一张美丽的面孔,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构想出的那幅美丽面孔,是否一样。
南宫玉真终于缓缓转过了身子,娇脆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东方表弟,你是不是很希望瞧瞧表姐这张脸?”
庙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每人的心中,都构想出一张秀美的轮廓,那双手太美了,只要生出一双如此美丽玉手的人,就应该具有美丽无伦的面孔。
黄色面纱,缓缓揭开,所有人的心神都随着那掀动的面纱,紧张起来。
面纱整个的拿开了。
庙中突然响起了几声低微的叹息。
那是一张很平凡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肩,说不上那里丑,但绝对不美,那是一张平平凡凡的一张脸。
南宫玉真未理会庙中人的扼腕,叹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细小的白牙,道:“雁表弟,失望么?”
在场之人中,以东方雁的心情最为难过,他记忆,姑妈是一位很美很美的人,至少玉真表姐,应该承袭姑妈一半的美丽,但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南宫玉真那副面孔,似是和姑妈没有一点关系。
东方雁茫茫然地摇头道:“不!小弟,小弟”
南宫玉真笑道:“别难过,雁表弟,我知道你心里很失望,但你应该为表姐庆幸,你该明白,红颜多薄命,表姐生的丑一些,可能会长命百岁。”
东方雁极度的失望之后,突然,生出一种怜悯之情,道:“表姐,你并不丑。”
南宫玉真道:“至少,是不够美,是么?”
目光转到了追风的身上,接道:“穿上我的衣服,把头发挽起来。”
追风垂下头去,道:“婢子不敢。”
南宫玉真一扬双眉,道:“穿上。”
追风不敢再推辞,依言穿上了衣服,戴上了面纱、手套。
南宫玉真道:“记着,现在,你是南宫姑娘,我是追风,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
追风道:“婢子遵命。”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好好的照顾追风,她受了伤”
东方雁道:“表姐放心,小弟会尽全力。”
南宫玉真道:“那我就放心了,摘星,咱们去会会他们,看看有些什么样的高手。”
秋飞花突然一呆,道:“姑娘,在下同去如何?”
南宫玉真笑道:“我是南宫世家的丫头,阁下是什么身分呢?”
她面容平凡,但笑起来,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如是她再生得美一些,这笑容定可倾城倾国。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追随办事,不论什么身分都行。”
南宫玉真道:“秋兄,令师的算盘,打得很如意,你如以秋飞花的身分,和对方结上了梁子,岂不是破坏了令师的计划。”
秋飞花道:“这个”
南宫玉真接道:“如是秋兄不能作主,那就不用去了!”
傅东扬突然接口说道:“飞花已出师门,为人处事,自然用不着我这作师父的再操心了。”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江湖上有一定的规矩,小的吃了亏,老的应该出面,是么?
如是秋兄不幸受到了伤害,傅前辈是不是撒手不管?”
傅东扬笑一笑,道:“好利害的姑娘”
秋飞花接道:“这方面,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的生死都不牵累到姑娘的身上就是。”
南宫玉真道:“好!话是你说的,你那些师伯、师叔,都该听得很清楚,要是你不幸死了,他们不致于要向我要人了。”
倪万里双目中神光闪动,似要发作,但话到口边,忽然想起了答应过傅东扬的话,咬咬牙,忍了下去。
秋飞花具有着忍辱负重的精神,淡淡一笑,道:“话已说的很明确,姑娘可以放心了吧!”
南宫玉真道:“秋兄既然已决定,小妹也不便再推拒了,不过,还有两句话,小妹得先说清楚?”
秋飞花道:“哦,看来,在下还得答应你很多条件?”
南宫玉真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秋兄只好委屈一下?”
秋飞花道:“好!姑娘请吩咐?”
南宫玉真道:“我和摘星,都是丫头的身分,你秋兄这份气派,在我们两个丫头之中,应该是很有身分了,所以,对方的问话交谈,希望都由你秋兄代为答话。”
秋飞花道:“在下能代表南宫世家么?”
南宫玉真道:“不能,所以,你不能决定什么,决定的事,由我负责!”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一个傀儡?”
南宫玉真道:“秋兄是一位很有才智的人,小妹绝不会伤害到你秋兄的颜面,这一点,你秋兄可以放心。”
秋飞花道:“好吧!姑娘怎么安排,在下就怎么去做吧!”
南宫玉真道:“现在,咱们可以去了,秋相公先请。”
秋飞花微微一笑,举步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紧随身后,低声说道:“秋兄,和他们放胆交谈,该作决定的时候,我自会接口。”
秋飞花道:“姑娘要把在下作一傀儡,却又不要别人说出来,这份心机,费的不少啊!”南宫玉真道:“秋兄,这时刻,不是开口的时间,但秋兄你这份聪明,已经叫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秋飞花道:“好说,好说。”
几句对话间,人已步出庙外,立刻见一片刀光剑影。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在四个灰衣大汉围攻之下正打得难解难分。
四个人穿着一色的衣服,年龄也相仿,都在三十左右的年纪。
四个人,也都用着同一样的兵刃,乃头上举着分叉的双刃。
神剑、魔刀,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刀光剑影,已然难分敌我。
南宫玉真没有立刻出手,而且,也示意那摘星不要出手。
秋飞花也很沉着,静静地站在一侧,默然不语。
南宫玉真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分,站在摘星的身后,看起来,她似乎是比摘星的身分还要低一些。
事实上,看上去,三个人也以南宫玉真最不起眼,她长的是那么平凡,娇不如摘星,也没有秋飞花手执折扇那份潇。
秋飞花缓步行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低声说道:“姑娘”
南宫玉真立刻接道:“我叫追风,秋公子有什么吩咐,叫我一声追风就是。”
秋飞花笑一笑,道:“追风姑娘这四人的兵刃,招法,都属于很奇异的路数。”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对这四人的招数,有些什么看法?”
秋飞花道:“在下的见识很浅,无法评论这些武功路数。”
南宫玉真道:“慢慢的看吧!以你秋公子的聪慧才智,我想很快就可以看出个中的门路了。”
秋飞花笑道:“姑娘太夸奖在下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无法瞧出他们的刀法路数,不过,在下就他们缠围的形势而言,大约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分出胜败!”
南宫玉真道:“很高明的看法,事实上,他们也需要再过百招,才能分出胜负。”
秋飞花道:“咱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看下去吧!”
南宫玉真道:“不看下去,咱们应该如何呢?”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咱们出来,就是瞧他们动手么?”
南宫玉真道:“你的意思呢?”
秋飞花道:“在下觉着,咱们应该先杀了这四人。”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有兴致出手么?”
秋飞花道:“如若姑娘希望在下出手,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有劳秋公子出手一次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一人出手试试如何?”
摘星微微一怔,道:“秋相公,你是说一个独围他们四人。”
秋飞花道:“也许我不行,不过,我想试试看,如是在下支持不住了,还望两位姑娘能及时援手。”
南宫玉真道:“摘星,秋公子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他要用出全力,只怕咱们都非他敌手。”
秋飞花尴尬一笑,道:“姑娘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秋相公,现在你可以出手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举步向前行去。
只听一个很低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秋相公,听说你有一把很锋利的宝剑。”
秋飞花怔了一怔。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南宫玉真缓步行了过来,低声接道:“最好不要用你那一柄宝刃,留到最后时间再用。”
秋飞花道:“多承指教!”
缓步向前行去。
这时四个灰衣人的招术,更见诡异,攻势更见凌厉。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也似是动了真火,剑攻势,也更凶猛。
秋飞花“刷”的一声,张开折扇,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暂请住手。”
崔方、铁不化刀剑并举,全力攻出了一刀一剑,迫退了四个灰衣人,退出了圈外。
四个灰衣人,也未再出手攻击。
秋飞花摇摇折扇,缓缓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这四个人,交给晚辈就是。”
崔方回头了秋飞花一眼,道:“秋世兄要出手?”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几个跳梁小丑,周不着两位前辈多费手脚了。”
铁不化冷哼了一声,道:“秋世兄,他们不是好惹人物,你要多多小心一些。”
秋飞花道:“承教、承教。”
举步对四个灰衣人行了过去。
摘星缓步走过来了,道:“两位请休息一下,看看秋相公的手段。”放低了声音,道:“这是姑娘的意思。”
崔方啊了一声,抬头看去。
这时,南宫玉真侧转身躯,崔方只看到一个背影。
一皱眉头,崔方低声说道:“姑娘在哪里?”
摘星低声道:“你不用问了,姑娘无所不在,铁老,你如相信我的传话,就不要问姑娘的事。”
崔方道:“在下自然相信姑娘的话了。”
语声一顿,接道:“摘星姑娘,那一位是什么人?”
星道:“现在别问,咱们脱离了此间之后,再苫诉你不迟。”
摘星乃南宫玉真的亲信,崔方果然不敢再多问。
但他心中却有着很多的怀疑,想不出那侧身而立的姑。是何许人物。
这,秋飞花已行近了四个灰衣大澳身前,淡淡一笑,道:“四位请一块上吧!我的招数很毒辣。”
四个灰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向前扑去。
这一次,四个人似是早已经商量好,四剑尖处带着分叉的怪剑,分由四个方位,合击过来。
四把剑,合成了一片银花光芒,秋飞花花罩落下去。
秋飞花身躯一闪,竟然从合击的银亡中闪了出去。
四个灰衣人一击落空,立时一转剑势,又聚成一片银花,合击过去。
配合的佳妙,真到了天衣无之境。
秋飞花一皱眉头,左手折扇一合,直点向正东方灰衣人的前胸,右手已抽出腰中短剑。
正东方灰衣人被秋飞花快速的一击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但西、南、北,三方的刀势,却有如大浪卷滩一般,落下来。
四人的配合,不但有如一个整体,而且能相互救应。
一道金芒,陡然间飞闪而起,金铁大震声中。封挡开了南、西两方的兵刃,人却疾快的向正东方闪避开去,避开了近北的剑势。
四人一击成空,立时又向后面退去。
秋飞花吁一口气,左扇、右剑展开反击。
他手中折扇忽张忽合,攻势奇妙无比,逼得四个灰衣人,竟然只有招架之功。
但四个灰衣人手中那似剑非剑、如刀非刀的兵刀,忽封忽锁,虽然没有攻击之力。
但门户都是防守得十分严密。
片刻之间,双方已经搏斗了百馀回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摘星低声说道:“要不要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摘星,你要多看看,秋公子的武功,虽然奇变不足,但扎实有馀,如果是我没看错,他已经找出了四个人的缺点,只怕立刻间就有杀手用出。”
话声甫落,场中局势已然有变。
但见秋飞花左手折扇一台,突然封开了一个灰衣人的兵刃,身子一转,巧妙的避开了另外三人的兵刀,右手短剑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刺入了另一个人的小腹。
这一剑刺入小腹,开肠破肚。
灰衣大汉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秋飞花拔出短剑,向后挥出,封开了正西方位的攻势。
折扇突出,点向了正东方位的大汉。
那大汉一吸气,向后退了一步。
他已经算准了秋飞花手臂和这折扇距离,退后这一步应该避开了秋飞花的攻势,哪知秋飞花左手折扇突然向外暴射出一把半寸宽窄的利刃,长逾八寸,正好刺入了那灰衣人的心脏。
这一击正中要害,身躯一摇,向后倒去。
秋飞花左腕一挫,收回折扇,一股鲜血,喷射出来。
摘星低声说道:“秋相公的心机很深,折扇中的藏刃,直到现在,才用了出来。”
南宫玉真道:“他算不准不会轻易使用。”
秋飞花片刻之间,连伤了两个灰衣人,回手一剑,又封一了另一个灰衣人的剑势,折扇第二次追出。忽张开了扇面,辗转划过了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折扇不知是用何物作成,有着无比的锋利,断落下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秋飞花身躯疾转,金剑疾起,正好闪过最后一个灰衣人的刀势,横裹一剑斩出。
这一剑的劈落,真是恰到好处,就像灰衣人故意向剑上撞去一样,正好刺了那灰衣人的前胸。
秋飞花片刻之间,击毙了三人,重伤了一个,四个灰衣人全都倒了。
还剑入鞘。秋飞花很潇的台上折扇,道:“两位姑娘见笑了。”
南宫玉真道:“秋相公,深得稳、狠二诀,不动则已,一旦出手,必取敌命。”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花了将近一两百招的时间,才瞧出他们攻势中的破绽,比起两位姑娘,只怕差得多了。”
南宫玉真道:“不用客气”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秋相公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秋飞花回顾了一眼,但见遍地阳光,朝露如珠,不见任何可疑事物,摇摇头,道:
“奇怪什么?”
南宫玉真道:“他们死了三个人,重伤了一个,怎会没有一点反应?”
秋飞花道:“对!这确实有些奇怪。”
摘星道:“他们是不是全都撤走了?”
南宫玉真道:“他们没遭遇大挫,怎会轻易撤走。”
摘星道:“那怎么不见人呢?”
南宫玉真低声道:“摘星,你不会少说几句么?我在和秋相公说话。”
摘星脸一红,不敢再言。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有什么高明之见?”
秋飞花笑道:“姑娘在考我么?”
南宫玉真道:“不敢,不敢,咱们是丫头身分,唯秋公子马首是瞻,自然要请教一下秋公子了。”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故意让人听到,他是丫头的身分。
秋飞花笑一笑,道:“只怕在下的看法未必正确,还望两位姑娘指点、指点。”
南宫玉真道:“咱们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在下相信,四周的草丛中,隐藏有不少的敌人。”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好高明啊!”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丫头,不知在变什么鬼?”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所以,咱们应该想法子,把他们找出来。”
南宫玉真道:“小婢认为不用了。”
秋飞花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想他们自己会出来?”
秋飞花四顾一眼,道:“在哪里?”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在这里。”
正北方草丛之中,突然飞出了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人。
一飞冲天,直升起四丈多高,然后,一个大转身,有如一只大鸟一般,头下脚上的直落下来,将要接近实地时,忽然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双脚落地,响起一声砰然大震,尘土飞扬,双足竟然深陷入地下半寸。
这是有意的卖弄,一个美妙的身法之后,来了一个千斤坠。
白衣人很年轻,看年纪只不过二十一二,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武士巾,赤手空拳,未带兵刀。
这个人长得很英俊,只是脸色太白,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白衣人全身都散着一股冷肃之气,神色间,也带着一片冷漠之色。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阁下的身法很美妙。”
白衣人冷冷地望了秋飞花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