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明珠”一声尖叫,骇得连火筒也丢了。
但那火筒内装硝药,因此一面滚动,一面还在发光。
路春生趁着这点微亮,骇然一-瞥,只见大如车轮的一片闪光,夹着“咝!咝!”劲啸,凌空射到!
闪吗?
地形不明,惟恐误踏险地!
不闪吗?
来物蹊跷,不知是何暗器!
那时快,说时慢。
就在他微微一怔间。
那片阴寒砭人,大如车轮的怪物,已飞至身前寻丈!
“砰!”
路春生祸临眉睫,无可避让,立刻下意识的手一翻。一股无形真劲,直朝来物劈去!
可是这暗器仅轻轻地颤动一下,仍依奇幻轨道,从那如山掌劲中,凌厉切入!
刹那间,路春生看清了。
这是一片精钢铸成,锋利无比的刀轮,中心厚约两寸,边缘奇薄如纸,专能破解无形劲道:百忙下,他步法一错,朝后疾让,但没注意到身后的“毒情仙子”她因为心切个郎,虽然早已尖叫告警,本身却未移动。
因此他俩人沉重一撞,几乎踣倒当地!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锋薄刀轮的寒芒,已逼到路春生的鼻间,立感到周身一噤,如被雪水浇背!
好个路春生,在此千钧一发,头断血流的关头,猛将掌式一换,四指朝上,弹中了刀轮边际。
这一式,临危所发,何止千钧。
立闻“当!”地一声。数十斤重的钢轮,顿裂为大小不等的碎片,纷朝四方进射!
钢轮碎裂,是他俩所未料及的。
顿见血光冒现,闷哼连声,他们身上竟被锐利的破片,划开了几条伤口!
而且,更教他俩吃惊的是明灭不定的微光中,更有六片刀轮,分自不同的角度袭到,路春生只要一眼,已知四方八面,均在暗器威力之下。
于是,他低喝一声:“打它们中心部位!”
俩人同时转步拧身,以快得看不清的速度,发出一连串惊险绝伦,变幻百出的招式!
路春生仅用他一双肉掌。
“李明珠”却将两段红绫,在刀轮群中,飞绕盘旋,转得目眩神摇,不透风雨,专点向刀轮厚处。
“砰!砰!”的指掌劲风。
“啪!啪”的红绫震响。
夹以“叮!当尸不绝,刀轮破裂,碎片纷飞的异声,此起彼落,交织成一首骇人心魄,空前未有的乐曲。
仅只是顷刻工夫。他们联手合击,先后粉碎了十九面刀轮。
当最后一片碎钢坠地后,堂中万籁无声,机簧绝响,只剩下两人微微吁喘,和心跳怦怦的轻响。
堇于”李明珠”失手抛落的硝磺火筒,还躺在两丈以外,冒出昏暗的星火。
火光中,只见路李二人,面容凄厉!
不仅衣袍破裂,而且全身上下,更又增加了许多道破片划出的伤痕,血迹殷殷,把四肢都染红了。
“生哥,总算又过一关!”李明珠将两段仅余三四丈的红绫一抖,同时喘了一口长气。
但路春生却不怠慢,虎目圆睁,凝神倾听,一面压低嗓音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多的还在后面。”
“那可糟了!再来数十面这种专克无形真劲的刀轮,你我就算能破,也得被破片割死。”
“小声点!”路春生目芒电闪,一扫向昏黑的四周,道:“他们一定有机关,不仅看见我们,而且听得见。”
“那么,我们该把火筒毁掉,李明珠改以细如蛟蚋的声音回答他。
“不行。”路春生断然否定道:“若无火光,更难应付刀轮!”
“那那怎么办?”
“趁此机会,先把火筒检回来。”
“捡?”
“不必用手,用你那十丈红绫就行了。”
“哦!”李明珠被一言点破,大是恍然,但两条“十丈红绫”已仅余三四丈左右,所幸距离不远,还可以够上。
应声下“李明珠”皓腕扬处,红绫破空,仅只轻轻一卷,已将时明时暗的火筒,巧妙地卷入掌内。”
“现在熄掉它!”路春生又是一声叮咛。
她立刻一按机簧,硝火顿收,金殿顿呈浓黑。
“来!”路春生附耳轻声,同时一捋她的衣襟。
“李明珠”马上娇躯轻移,随个郎撤到殿隅,两人席地坐下,用背部贴住了冰冷的墙角。
这样一来。
他们占住了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小心应付,便不愁大型刀轮的飞削。
“生哥。”
“嗯!”“此地虽好,但仍无法脱身!”
“等这刀轮射完,再设法出去。”
“可是,我们不动,他们也不会动呀?”
“我有诱敌之计”
“什么计?”
“耗过一段时间,然后把火简短促地亮一下,他们必发暗器。”
“嗯,我明白了。”
“李明珠”心念一转,已然猜到个郎的计谋,于是她深吸了一口长气,回去整理割破的衣裳,和那热血未干的伤口。
经她纤手一阵摸索后。
紧张心情顿减三分,恒又感到几分惊奇。
因为那些伤口,都已经自行闭合,除了一道道的血痂外,再没有鲜血渗出。
黑暗中,又听得路春生衣襟飘飘,似乎也在自行结束。
于是,她轻探只手,朝个郎身上一探,发觉他的伤势,也正和自己样。
“奇怪—一?”她心念中,发出轻微的叫怪声。
路春生从动作上猜到她的想头,立刻附耳说道:“这是‘天山玉液’的妙用,你不必担心伤势了
“哦!”李明珠惊喜过望,放下忧仲之心,另行问道:“生哥,你刚才说的诱敌之计,现在可以开始吗?”
“可以,但你那火筒却要好好使用。”
“放心好了。””李明珠极有把握的解释道:“这火筒虽然小巧,但构造精奇之至,可以点两个时辰以上,并且明灭随意”
“那刚才掉在地上,怎么不灭?”
“我一时慌张,忘了按落机钮!”
“这次小心才是。”
“当然。”
应声中“李明珠”纤纤十指,暗中摸索。
她用一条红绫紧结住火筒尾部,然后在它按钮部位,用另条红绫,打上了—一个活扣。这样,既然随心所欲收发自如,又可以控制火光明灭,令敌人难于揣测。
不过盏茶工夫“李明珠”已经布置妥当暗将皓腕一翻,运出无形真力,把红绫的火筒,临空射出三丈。
而且当火筒射到殿心时。
她另一手一抽,那扣住机钮的活扣,立即朝下收紧。
“嘶?”在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她射出了一道光明耀目的火光!
“卡!卡!卡!卡!”
火光闪处,四壁立传出连串隐约的机簧声,显然已引起外厢注意,准备随时射出刀轮,伤他俩个!
可是“李明珠”亦极机灵。
她双手连划,操纵着那枝火筒,在第一次火光射出后,马上将其熄灭,接着皓腕再弹,火筒循着半圆轨道,又飞向另一角落。
“嘶!嘶!”
两道火光,先后闪亮。就像是一个人手握火筒,在照视“罗汉堂”四周,想找寻逃生之路。
“卡!卡!卡!卡!!”
左右前后,上下四方,所有夹墙中的机簧都响了,对方准备、停当,他们所等待的,就是最后一瞬的位置!
“嘶!”“李明珠”芳心暗笑,双手一旋,又在殿堂正中央,射出了乍现还隐,极为短暂的一溜火!
但,火光虽短,路春生目光似电,已然看清“只见霎那之下,四壁忽露出数十条长长裂缝,就像阴森鬼魅,张开了充满杀机的大口!”
并且裂口里面,还有一片片亮晶晶的舌头,原来是锋芒锐利的刀轮,如毒蛇出洞般疾射而出!
“铮###!”
“呼!呼!呼!呼!”
一连串金属颤震,气流嘶嘶声,把严封密闭的“罗汉堂”剑殿,震得嗡鸣不已,悚人毛发。
“真来了!”李明珠芳心剧震,忙将红绫一收,若非手法奇快,几乎又被锋利刀轮削断。
火筒既已熄灭,堂内又是一片漆黑。
路李二少年,隐身殿角,竖耳细听,就凭“听风辨器”的功夫,听出三十六面寒芒砭骨,嗡嗡异啸的刀轮,分自不同角度,在空中来回飞削。
“呜!呜!呜!”
劲道奇足,无坚不克的刀轮,划出奇幻轨道,扫掠着每一寸空间,上及屋梁,下及地面,饶是蚊蚋之微,也难逃利刃威力。
而且这批前所未见的奇门暗器,还会偶尔自相磨擦,或是擦到坚硬的地面,这时,它们不仅发出令人齿酸的刺耳声,并且还磨出一蓬蓬的蓝火。
火星中,路李二人目光一瞥,只见刀轮凌空,分层旋转,恍惚是被看不见的魔力所指挥,彼此之间,竟无容身之隙!
“还好,墙角里倒很安全。“李明珠”紧张之下,樱唇微微抽*动,自言自语的感到安慰。”
但是她话刚出唇,堂中漫空疾旋的劲气,突似波涛中起了一个漪涟。
那群锋利刀轮,随而奇幻一变,三十六片之中,竟然飞出十二片来,分为上中下三层,各朝四个墙角旋转!
他们听得心头一跳,忙不迭身形一缩,更加贴紧墙面,但三面刀轮,愈逼愈近,寒飙冷气,逼得人毛发皆竖!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刀轮还在上下飘浮,使他俩无法再缩!
危机已到临头!
如不出招,势必血溅当地。
但若身形一动,又必然扰乱气流,也许会引来更多暗器,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悚然中,路春生晓是聪明胆壮,也一时想不出良方,仅只下意识的身形一低,拉着“李明珠”更朝地面低伏!
可是一—不管如何退让,他们那一身血肉,总不能化实为虚,片时候,路春生已感寒风贯顶,刀轮边缘,竟然摩擦到了头发,而且还在一分分地朝下压迫!就在这一瞬间,路春生周身发栗,打了一个冷噤!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悟出了破解之计!
因为刀轮是在飞快的旋转着,当触到他顶头时,竟也微微一阵颤动,如果硬行发招,当然会像刚才的险状一样,但如以阴柔内劲缓缓发力,也许能把它们引向别处!
心念下,他立刻暗中翻腕,一指朝天,中心至极的,轻轻向上一试。
“嵫!”
手指尖发出一丝摩擦声,他已摸到了刀轮边缘,然后指风疾摸,顺势一滑,指尖托住了刀轮中部!
这一来,那沉重而锋利的精钢暗器,竟像玩具一般,被他一指所制,毫不为害。
可是这一片虽已托住,但因不再飘动,自然形成一股凝积气流,那上面的两片,立似有所感应,奇幻的朝下降落,像填补空隙。
“嗯!”路春生心念疾动,颇感惊奇。
略一沉吟间“沙!沙!沙!”一连串刺耳怪声,传入耳鼓,同时指尖上如受电击,感到一阵麻烦,又凭添了数十斤重压,原来第二片刀轮,已然如磁就铁,粘吸在原来那片上面!
但因反向旋动,以致接触之处,摩擦出蓬蓬火星,若夜空电闪,将数尺方圆,照得纤毫毕露。
像这摩擦火光,原不能损人分毫。
可是对于路李二人,却有极大的害处。
因为火光暴露了他们藏身之地,也让外厢伏兵,看清了堂内真情,他们那出敌意料,以求脱身的计谋,完全都被粉碎了!
正在紧张中“李明珠”也被耀眼火花所惊动,不由得娇躯一伸,把那双充满惊骇的明眸,疾朝个郎一扫。
这一眼,不妨事。
但她那娇躯一伸,却迫得路春生朝上移动,无意中暴长尺许。
只听得“叮叮!”一记惊心动魄的脆响声!
本已朝下飘移的第三片刀轮,正好不偏不歪,和他指尖的两片,吸个正着。
以路春生的功力而言,这一百数十斤的重量,根本无足轻重。
但它们彼此摩擦,远射到一丈开外的火星,却使他心寒胆栗!
快!一切都要快!
自己行踪,全在对方窥探下,若不快下决心,后果严重!
电光石火间,路春生忽地眼神一动,立向“李明珠”沉声喝道:“快把火筒点着!”
“李明珠”想也不想,纤手扬处,立自火筒中射出一溜强光,顿将整座殿堂,照得亮如白昼!
“别熄掉!”路春生交代声中,身形站直,手中三面刀轮高举过头,目光极为凝重,注视着全堂飘浮的刀轮奇阵。
当日芒几闪后,他已经看出奥妙所在,原来刀轮射出后,那奇快施转而生的气流,构成了互相平衡,彼此感应的劲道:“任何突然行动,都会影响气流方向,使刀轮攻向某一方面,但若能妥为控制,却可使其随心所欲,飞向其他处所!
那时快,说时慢。
路春生左掌一划,既疾且稳,立从掌心之内,射出一劲吸引力道。由下而上,向最近的一叠刀轮粘去!
“嗡!”那最近的一片刀轮,被他无形真劲,吸得左右摆摇,已然受其控制。
他然后掌势一变.向右手处划出一个半弧形,真力凌空移动,竟然造成了一个大奇迹!
因为刀轮受了吸引,竟似蝴蝶翩翩,随真力所经轨道,平稳至极,飞向他的右侧方。
这时他的右手也不闲,暗地真劲一催,透掌而出,将三片刀轮牢牢吸住。
立见刀轮旋转,由快而慢,火花和摩擦声,自强转弱,仅只眨眼工夫,已变成平淡无奇的几片顽铁。
坚接着,路春生翻掌弯腰,将它们轻放地面。
这时,那片被吸刀轮,恰好飞到身边,他依样葫芦,掌心对它正中一贴,又将其劲力卸去,叠放在脚边地上。
破解之法,既已生效。
他睑上顿露一丝笑容,同时双手疾划,一口气捕捉了十多只,在身侧堆了半人多的高大叠!
再说“毒情仙子李明珠”
她眼看个郎妙计得售,将那锋利刀轮,一手一个,如同空中取物一般,不禁忧去喜来,感到十分有趣。
当傍观片时后,她再也忍不住好奇心,竟也身形一长,将火筒竖立脚边道:“生哥,你吸我接,这样更快。”
路春生知道她的功力,能把吸来的刀轮制住,于是点头依从,自己一双手掌,专管引导暗器。
这一来,双方联手,事半功倍。
不过顷刻之间,三十六面奇巧刀轮,仅剩下远处的八面还在旋转。
但出招之中。
他心念微震,自感有些出奇:“对方既能看见,但为什么听凭我破他暗器,毫不扰乱?!”
当然“太聪长老”确实在外厢偷窥。
但因路春生的妙法,是他从来没想到的,以致一时愕然;不知道如何应付。
于是长老眼睁睁心急如焚,瞪着堂内,束手无策。
但看到后来,他触景生情,也想出了计策来,惶急下,立刻下意识地一伸手一扳,扳动了弹射刀轮的总机钮!”
“铮###”
一连串弹簧震动声,但却无半片刀轮射出!
因为暗器早已射完,长老怒骇攻心,一时竟然忘记。
但俗语说过:“人急智生!”
“太聪长老”正是这样,当发觉刀轮用尽,立刻一摸大袖,掏出了十几枚古钱,随将其投入墙内机关,再一次按下机钮!
当他按钮时,恰是路春生大功将成,只剩八面刀轮奉除,但陡听机簧又响,第一次有声无物,第二次却劲啸连声,幻影暴起!
路李二人对于这一着,心中早有准备。
眼见十数道闪光劲气,如流星赶月,鱼贯相随,突自墙隙之中,划出美妙弧形,射入刀轮群内!
按理说,刀轮的重量体积,较那小小古钱,何上超过千倍,但古钱却仗穿山裂石的劲道,在空中划出一股猛烈劲气!
气流闪动,刀轮随之。
当古钱射向路李的时候,八面刀轮,跟着飘然一浮,如影随形,也奔向两人要害!
这一着,早用也许奏功,如今路春生已经控制全局,未免太迟了。立见他剑眉微耸,掌式暴翻,施展本门“龙鳞卷波”指法奇奥一弹,十道无形劲气,分花拂柳般,直向古钱点去。
那十数枚疾如电射的古钱,被他刚柔相济的力道一粘,顿时速度减慢,在一霎那间,竟然不进不退地悬在空中。
好个“李明珠”她一见古钱受阻,马上红绫一挥,一片“叮!
叮!”声,全将其卷入绫中,收回掌内。
古钱既去,继续飞来的刀轮自然不在话下,经过路春生如法炮制的几招,全都手到成擒,被抛在殿角地上。
“生哥,火简要熄掉吗?”李明珠美目一扫空旷的“罗汉堂”向个郎低声发问。
路春生略加考虑,郎然答道:“不必熄,我们现在就出去。”
“走那一条路?”
“走他们刚才走的路。”
“那可不走到后殿去了吗?”
“正是。”
“后.殿必有更古怪的埋伏!”
“我知道。”
“那何必呢!走刚进来的大门岂不安全?”
“珠妹,如果后殿真有更险恶的埋伏,他们岂能留一扇不坚固的大门,好让本人逃脱!”
“你的意思是大门必然坚固,很难打得开。”
“当然。”
“那么,上面如何?”李明珠纤指一挑,指向殿顶。
路春生依然否定道:“我想屋顶也不行,因为对方的目的,是要将来人逼往后殿,因此除了后殿门以外,其他的门户墙壁,必然格外重厚。”
“李明珠”闻言,星眸一眨道:“这样说,我们非走此路不可了!”
路春生点了点头答道:“比较起来,只有它容易一点。”话声中,两人身形一动,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可是他们还只走出三步。
陡听怒笑如雷,四墙皆应“太聪长老”的苍劲口音,竟自墙上密孔,清晰的传入耳际.道:“磔!磔!磔!磔!你们猜得倒不差,可是这一扇门你有把握打开吗?”
路春生脚步不停,口中冷哂道:“能否打开,一试便知!”“嘿嘿,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就试罢!”
“太聪长老”冷言讥讽中,路李二人早已走到门前,他们就着火筒光辉,伸手将门摸了一下,只见钢钉铁叶极为坚实。
但那路春生少年心性,胆壮心雄,马上右掌一抡,对准铁门中央,就是碎石开碑-,猛烈无伦的一掌!
“咚!!”铁门巨声一震,尘土纷飞,但除了响声之外,却是纹风不动,分毫无损!
“李明珠”睹状,从旁献计道:“生哥,我看你双掌一齐来罢。”
路春生将门再一端详,点头答道:“不但我用双掌,连你也一起来试试!”
“是,”
是字声中“李明珠”将手中火筒,找个地方竖好。
然后,两人同运真劲,蓄气凝神,当运到分际之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光,立见四掌齐开,势如闪电!
“轰隆!”
这一掌乃两人功力所聚,劲道之强,不同凡响。
立见山摇地动,屋宇晃摇,铁门中心,竟已陷凹两寸!
但是当一切震动停息后。
路春生再一端详,不禁额头沁汗,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他们的劲力刚消失,铁门立刻反弹,陷落两寸的地方,虽没有完全复原,但仅剩半寸多的一片凹印!
“生哥,这门中心是空的,而且外面不只一层钢板,而是许多片合成的,所以真力震它不碎!”李明珠失望之余,皱眉低语。
路春生也以凝重的语气答道:“你说得不错,但这门不是钢板合成,否则无此弹性。”
“不是钢板是什么?”
“嗯,我看是熟铁。”
“嘿嘿嘿嘿!”两人对话中,突插入一串带有嘲弄的冷笑声。
“太聪长老”又在堂外说道:“你们全都猜对了,这扇多层熟铁夹成的殿门,不用说你两个,就算‘碧灵魅影’亲来,也是打它不开!”说到这里,路春生怒哼一声,打断对方道:“你不必得意洋洋,本人总有办法出来的,到那时,你这血口喷人,架词诬害的鬼计,必然揭破!”
“哈哈哈哈!”对方又是一阵怨怒交加的劲笑,道:“本掌门为替师兄弟报仇,问心无愧,不要说‘罗汉堂’后殿厉害非凡,前殿的铁壁钢墙,就足够将你困死!”
路春生听他口气,已到执迷不悟,怨毒过深的程度,于是话声一沉,冷森森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样一意孤行,后果可要负责!”
“当然负责!”长老牙缝中进出恨声,道:“明天此刻,我会来收你们的尸体,并且还给你们念经超度!”
度字刚完,路春生似闻足脚轻响,瞬归寂然。
再叫对方的名号,已然无人答应了。“李明珠”也有同样感觉,不由芳心一懔,骇然问道:“他真的走了?!”
路春生点头道:“看样子真的离开了!”
“奇怪呀!其他八大掌门呢?”
“八大掌门必然不在墙外,一切暗器,都是由‘太聪’一人所操纵!”
“李明珠”气得一咬牙,愤然不已道:“看不出这少林掌门,竟是个心境险诈的小人,他不但对其他各派加以愚弄,‘杜姑娘’的神志恍惚,也是他的毒手!”
路春生一面倾听,目光仍在四面扫掠,道:“一切自有澄清的时候,目前还是脱身要紧,因为时间不多了。”
提到时间“李明珠”马上“哦”了一声,道“对呀!他刚才说明天此来收尸首。谅必另有恶计。”
“这是必然的,否则他不会如此夸口!”
“我想,他的下一步,不是用毒,就是用火,用毒倒不怕他,但如用上火攻,这铜墙铁壁虽烧不燃。热气倒真可怕!”
“李明珠”说话之中,目光所及,只见个郎凝眸思忖,不语不言,不由得一拉他的衣袖道:“生哥,你发什么呆?我的话听见了没有?”
“听是听见了,可惜空言无补,不救目前之急。”
“早晓得的话,我们应该”
“应该怎样?”
“该让我义母也来!”
“那可不行,教主一来必然用蛊,结果会玉石俱焚,大家受累。”
“再不然,让‘碧灵丑僧’来也好点。”
“越发的不行,他一出面,误会更多。”
连说几个不行“李明珠”一叹摇头,颓丧地说道:“内无妙计,外无救兵,想不到一扇铁门,把你我困住了。”
提到铁门,路春生不禁又朝它盯了一眼,慨然说道:“要开此门不难,眼前原有一人能开,”
“谁!”
“杜秋铃。”
“她能?”
“她的‘五龙金剑’切金断玉,怎么不能!”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来呀!”
“可惜她被‘太聪’骗住,要不然,”
路春生说到然字,突地停住。
那“五龙金剑”似在他脑中划过一道闪光,使其心神一震,聊想到另一件削铁如泥的利器。
于是他蓦地扭头。
虎目寒芒暴射,注定殿角那一堆刀轮,凝神思忖!
瞬间后,他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然后身形一飘,射到殿角,右掌心真元一吸,将一面数十斤重的刀轮棒在掌中,另手向刀锋一弹一扑,更现出满意之色。
“李明珠”见状,连忙飘到个郎身边,瞪着一双明眸道;“生哥,你你难道想用刀轮砍开铁门吗?”
“砍是不可能,因为精钢虽硬,却易碎裂。”
“那你打算怎么办?”
“用刀轮把门锯开!”
“锯?!”
“不错。”
“刀轮是圆碟形的,连手都不好拿,如何能锯呢?”李明珠怀疑的摇头,表示不信。
“可是路春生并不答话,右手五指一旋,立闻“嗡!嗡!”的气旋声,刺入耳膜,他已用十成功力,把刀轮转得奇快无伦,飘飘然,犹似一头怪鸟,狞立他的指尖,就要展翅飞腾,脱掌而出!”
“哦,我明白啦!”李明珠眼望那寒气逼人,奇幻旋动的精钢刀轮,不由恍然大悟道:“你是要利用它旋动之力,去锯开铁板!”
路春生点头应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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