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应该答覆老夫的问题了.”
“李明珠”事到临头,不由微微一怔!
“不答覆吗?刚才已经有言在先。”
据实回答吗?对方为了活命,势必要杀人取血,以解奇毒.
正在为难中,路春生突然上前一步,伸手一指自己的身体道:“用不着多问,你要的解毒云丹,就在这里!”
“碧云魁影”对他这个坦白的举动,简直喜出望外,立刻右手一伸,叽叽笑道;“那太好了.你自己掏出来罢!
路春生却暗中一运真元,聚集十成功,然后回答道:“这不是可以用手掏得出来的东西,不信的话,自己来看!”
“哦,这东西掏不出?
“碧云魁影”大感怀疑,尤其叫他走近去看,其中必有蹊跷!
路春生本想叫他上前,然后拚出全力,以图一击!
但老魅奇快的一忖后,也认为趁此近身,也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暗中一提劲,脚步沉凝,朝前过去!
“蹬!蹬!蹬!蹬—一”
脚步声,回音四起,响彻全洞.
路春生和李明珠两人,见状心神齐凛,虽然身形不动,但暗中各自警惕,准备联手出招!
只见落足之处,坚硬的石地,却陷落半寸有余,看来
“碧云魅影’的真力仍然不可轻视.
可是对方举步前挪,仅只走了四大步.
当第四步时,整个石洞一齐幌震.
“碧灵魅影”头上的洞顶,竟猛然朝下塌落!
这一下,大出三人意料。
老魔头自仗轻功,就在洞顶要塌未塌之时,身形一栽,想要窜到路李二人立身之地!
可是老魔头动作虽快,路李二人亦自不慢,当老魔魁正想向前,他俩人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四掌齐推,拍出一股惊天动地的力道:“轰隆隆!”掌风,乳石,震得满窟暴响,耳鼓嗡鸣!那白漫漫的石粉,使他们双眸一闭,暂时不敢张眼
就在这一霎那间,他们与“碧灵魅影”之间,已被厚可两丈的巨石,从中隔断!
李明珠骇异之余,不由得强睁星眸,道:“生哥,这老魔头是不是压在石下了.”
路春生双眉一轩,摇头答道:“不见得压住了!”
“为为什么?”
“他的轻功甚高,招式诡异,不可能压得住.而且他也是血肉之躯,如果真被压了,应该有所响动!”
动字未完,又听石窟一阵震动,那“隆隆”的落石声,又起自“阴阳双怪”的棋桌附近,而且这一阵巨响中,连窟门附近,也随发出阵巨石崩落的声响!
但是这连续而来的石崩声中,却听不见一丝嘶痛呼,倒是那“呼!呼!掌风,却透过石墙隔空传到!
“嗯,这魔头不曾死掉!路春生倾听之余,皱眉自语.
李明珠定了定神,随亦点头道:“不错,老魔头是没压死,但是.”
“但是什么?”
“说不定来不及逃走,已经被封在窟中了!”
此言一出,顿使路春生悚然一惊,面色更改.
李明珠一时之间,还不知他为何吃惊忍不住讶然问道:“怎么,你不认为老魔头被困是件好事吗?”
路春生露出一丝苦笑道:“他是否被困还不一定,可是你跟我倒真被封在窟内了!”
“哦?”
“这石窟我熟悉得很,像我们所站的地方,再也没有出路!”
李明珠这才明白过来,但仍抱一线希望道:“后面虽然无路,我们就从原路打出去.”
路春生闻言,想也不想,答道:“你刚才也听见了,此窟一共有四处地方,都被大石所封,如果硬打的话你我的内力都不够拖那么久!
“这这样说来岂不要坐以待毙?”
“虽不坐以待毙.也只有等等再讲.”
路春生身处绝地,却极冷静,答话中,一手牵住李明珠.朝后倒退两步,准备打坐片时,思想良策.
可是等他们遇到原来打坐之处,一转身,顿感脚尖踏空,差一点就掉进了无底深洞!
“奇怪呀!”李明珠稳住身形,惊噫出声道:“刚才刚才还没有这一个地洞呀!”
路春生眼芒四射,回掠全洞,道:“我倒明白了.”
“明白何来?”
“两位师兄对此窟布置精奇,对今天老魅现身的事,简直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李明珠星眸圆睁,茫然问道:“他两位真有知道过去未来的法力吗?”
“不,师兄们向来不弄玄虚,我认为这是他们在生之时,怕别人趁其外出行道,窃入此洞,因此留下三道警告字条,和这些封洞的布置.”
“嗯!”
“因此,我虽没有看到字条上写的什么,想像中,也能猜测得出,那上面必然是警告来人不得擅行入洞.进一层,多一层危险.可惜‘碧云魅影’不听良言,竟将好好的石窟毁了!”
“可是,有一点我还不懂.”
“那一点?”
“二老既要封闭来人,为什么这里又开了地洞?”
“这很简单,”路春生立刻回答道:“本来这是两位师兄打坐之地,我当年入窟求艺,因为余毒未尽,就睡在这里,师兄们却到外面下棋消遣.前后时间,一共只有几天.他们却寿尽仙逝,当然来不及改造这些机关,
讲到这里,李明珠已然芳心恍偬,兴奋地说道:“我懂啦,本来这是两老生前用来打坐的地方,这地洞是准备应付特殊情形用的,对不对?”
“对,我也是这样想法!”
“那么,我们就试试看罢.”
李明珠说完之后,两人对那深不可测的地洞,仔细打量了一番,都认为并无异状.
于是路春生整理了一下衣袍,两人轻喝了一声:“跳!”
顿时身似星丸,直向洞中坠去!
这石洞,光滑无比,垂直而下.
路李二人就像陨星下降,落自云端,只听耳旁风声呼呼,其速度越来越快,快得几乎窒息!
坠!
坠!
坠!
飞坠中,
谁也算不清时间.
路春生几次伸出手掌,想贴在石壁之上,可是石壁奇滑如油,加之速度惊人,连他也无法贴住.
同时,他又想朝下发掌,利用无形真劲反弹之力,以求减低速度.可是,他的身后还有个李明珠,如果自己减慢对方却用高速续行坠落,那一撞之力,很可能把双方震昏过去.
因此,他只有顺着去势,由它继续的下沉.
复经片刻工夫,他忽感眼前一亮,白光耀眼,而且从阵阵砭人仙骨的寒风上推测,似乎是快到出口.
可是,一切动作都如此的快,快得连想都来不及!
只听得“呼!’的一声.
石洞已经远抛身后,一幌就是数十余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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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白皑皑的雪.
又软又滑,如絮如银.
他们像两个小小黑点,滚入了一望无垠,斜斜向下的山坡.
路春生目光如电,四周一望,发觉他们已经在天山雪巅的北面,想那“阴阳双怪”的石窟,窟门正朝南方,这一来,距离窟门已近百里.
飞快的滑降中,他双掌发力,一拍地面.
一阵白雪气射,他已拉起李明珠,双双站立雪上,
这时,
李明珠拂去身上冰雪,茫然问道:“生哥,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天山的另一面?”
“正是.”
“那么,我们要不要到南面看看?”
“看什么?”
“看看‘碧灵魅影’还是被封在窟里,还是逃出来了。”
“不必看了,”路春生略一沉吟道:“石窟已经封得好好的,如不打开,也看不出所以然.而且我认为‘碧灵魅影’已经逃出,打开洞门,徒然惊慑两位师兄遗体.
李明珠闻言反问道:“生哥,如果老魔真的逃了出来,他会弄些什么阴谋呢?”
路春生轩眉答道:“现在他有三件心事:第—件,当然是‘大神宝经’的秘诀,第二件是解毒之方,第三件是要对付他师兄‘碧灵丑憎’,为了解决这三大难题,必然诡计百出,把很多人牵连在内.”
李明珠忧容满面,进一步问道:“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老魔头变化多端,极难预料,就拿这次事情来讲,我就
没想他也会赶上天山搜求玉液,若不是师兄早有布置的话,你
我都很危险.”
“对呀,越是这样,越要早作防备!”
“五湖四海,海阔天空,无法处处防备,我们还是先去救出‘秋妹’,倘若八大门派能够了解一切,就减了几顾虑.”
“至于‘丑僧’前辈呢?”
“当然设法找他,再对他提醒一遍.”
路春生说到这里,随又心念一动,道:还有‘风流教主’我们也要赶快去看她,她现在隐居的地方,你还没告诉我!”
李明珠开言一笑道:“找他容易,而且顺路得很.”
“顺路?”
“对!”
“难道她会隐居在‘少林’附近?”
“一点不错,教主就是‘嵩山’之后,数十里远近的山内闭关修练.”
路春生想了一下,也不禁哑然失笑道:“这倒是个妙计,别人总以为她远走天涯,谁想却在少林寺后,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走罢”
“且慢,生哥你还有件一事没有告诉我哩!
“哦!那一件!”
“碧灵魅影中了‘情丝蛊’居然还不会死,我原要问他,你却用眼光示意,叫我别问.想来你已经猜透秘密”
“不错,我是有个有个看法.”
路春生答话之中,吞吞吐吐,李明珠好奇之心愈重,立刻追问道:“既然猜到了何不痛痛快快讲呢!”
路春生只好坦白地答道:“你不是告诉过我,‘情丝蛊’的解药只能延命三月,若要除根,必须要阴阳交合,春风一度吗?”
李明珠立刻娇靥飞红,讶然应道:“是呀我我是讲过,但这春风一度,必须要和养毒的人才行,而老魅并没有没有”
她这番意思是说,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别的办法可解蛊毒,路春生会亲身经验,当然一听就懂,于是按住下文道:“珠妹,老魅虽不曾和你接近,可是他天生邪淫,难道不会欺凌别的女人,假如是这样话,能不能暂解奇毒呢?”
“这个李明珠沉吟了一阵,道:“据教主告诉我,‘情丝蛊’属于阴性.如果中毒之后.连交百女,也能同样的解掉.”
路春生星目一闪,道:“我想老魅可能无心这样做了,所以还保存了八成以上的功力,幸亏他自己不知道,.”
李明珠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依旧摇头道;“生哥,恐怕不可能吧,一般武林高手中毒之后,一定会运功迫毒,或者自寻妙药,决不可能再去荒唐.”
“一般人是这样,老魔头却很难讲.”
说到“讲”字.
李明珠突然一噤,失色惊噫道:“哎呀,我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风流教”原来的总坛位置,老魅是知道的,教主闭关后,还留了部份女徒,在附近看守!”
“哦,”路春生闻言一怔,应声接言道:“那可糟了,像教中女徒那种裸身诱敌的办法,必然使老魔头见色心动,不仅牺牲女徒清白,而且教了他条狗命.”
这番话,更使李明珠大为感动,立刻迫不及待地说道:“生哥,是假是真,见了教主便知,我们快去‘嵩山’查问.”
问字末完,她已娇躯一拧,张开轻功,当先电射.
路春生也不迟慢,紧随着她的俏影,快如劲箭般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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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自从血液交流后,路春生的功力稍见减低,李明珠却大有进步.
但经过数日来行动运气,路春生也回复到原来的境地.
对于李明珠而言,个郎的恩情,简直如山如海,感动莫名。
她每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竟有一半血液是他的,那种安慰和高兴的心情,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因此,她对“白衣龙女”杜秋铃再也没有妒嫉心,她认为自己所得到的比杜秋铃多,虽无夫妻之名,但比有个名份还要满足.
距离,在时间下缩短了。
巍峨秀丽的“嵩山”已经遥遥在望.
路李二人,一路上穿林越草,疾如两颗流星,此时隐身树荫,瞬然停步,先打量一下“少林”地势.
“生哥”李明珠首先发问道:“我们是先进‘少林寺’,还是先找‘风流教主’?”
“嗯.”路春生想了—想道:“还是先看教主为是,她如果练功不当,走火入魔,必有生命之险,‘秋妹’却还能等一等.”
李明珠话声之中,随将娇躯一旋,她不走入山大路,却绕子一个半孤,遥向山后高峰射去!
这座山,高度不及“嵩山”但绝顶之处,木石清幽,风色绝美.
当两人来到当地,却能把‘少林大寺’的屋脊,看得纤毫毕露,尽收眼底.
“珠妹,教主藏在什么地方?”路春生目芒一闪,没找到可以住人的地方,因此扭头一问.
李明珠却微微一笑,纤手一比道:“近在眼前,就在你面前十丈之内.”
“哦!我面前是,一片陡坡,并无屋宇?”
“走近了,你就知道了.”
李明珠一面答复,一面手拉个郎,就要朝前走去.
但他们还不会拨步移身.
已感林中风声嘶嘶,一道阴森人影,竟森立在身前数丈.
那时快,说时慢.
对方人影刚动,路春生手臂一圈,招式立出.
因为来人并不陌生,而是当年讽刺过他的“鬼门关主”以后又在“达摩岩”前引走了“碧灵丑僧”使他几为“魅影”所害!
快招疾出,势若风雷.
但当面的“鬼门关主”竟然不架不让,却将身形微侧,比了一个微妙的手势?
路春生骇怒之中,一招拍出,势若倒海推山,无可阻拦.
但对方这一小小手势,欲把他阻拦住了!
“糟!”路春生驻意声中,向后猛撤,硬硬生将那雄猛招式半途收住.
原来这“鬼门关主”的手势,竟是“碧灵丑僧”本门绝
技,路春生一眼之下.才发觉是“丑僧”化装到此。
李明珠目睹个郎表情,芳心中大为恍然,首先拂衣行礼道:“原来是前辈现身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碧灵丑僧”轻笑两声道:“你们怕什么,如果真是‘鬼门关主’前来,他不是两位敌手.”
路春生长施一礼,出言谢道:“达摩岩前,多承尊驾设法,在下特此致谢.”
“快别谢我,说来是老衲的错误.”
碧灵丑僧双手齐摇.表情尴尬的答道:“当时我在岩下守候,料不到竟给‘鬼门关主’诱开,想必你们遭遇到不少危险?”
路春生闻言,随将别后经过,详细说明.
“碧灵丑僧”听后,更是连称惭愧,歉然不已.
再说李明珠一旁倾听,这时也插言道:“前辈,你老人家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老衲是专程来此,等候你们.”
“哦!”李明珠芳心一愕道“难道你老人家知道知道
.”
“知道什么?”
“知道这是‘风流教主’闭关之地,才到这里?”
“不,老衲一无所知!”
“那么,你老人家为何专挑此地等候?”
“碧灵丑僧”闻肓,一指前山的“少林大寺”道:“‘白衣龙女’杜秋铃,被囚寺内,我算定你们要来救他,当然择这高亢之地,好看下面的动静.”
“哦!”“哦!”路李二人几乎同时恍然出声,才知道事出巧合,却误解了对方心意.
但“碧灵丑僧”却上前半步,出言反问道:‘刚才李姑娘提到‘风流教主’,难道你们为她而来?”
“不错,”李明珠立刻点头道:“风流教主是我义母,我为了某个原因,把‘大神宝经’背给了她,为了免得她走火入魔,特来劝阻.”
“嗯,”碧灵丑憎眼芒如电一闪问道:“姑娘放心,教主至今为止,还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还没有?你老人家怎么知道?”
老衲时常上山了望,当然发觉这里有人.”
“那些人?”
“有两个年轻女子,时常暗中出入.”
“啊,”李明珠喘了一口大气道:“那是教主的贴身女侍.可是,你老人家有否与教主见面?”
“那倒没有,一来我不愿与人见面,二来我认为‘少林’附近,必无外人,所以没有去打扰。”
这句话,引得两位少年,会心一笑.看来“风流教主”所挑的地方,倒真能出人意外,使人无法猜到.
但李明珠一笑之后,立又问道:“前辈既没见过她,怎晓得她近况尚好呢?”
“碧灵丑僧”也报以一笑,答道:“姑娘,你对令义母关心至极,所以连这一点都没想到,如果她有走火入魔的情形,贴身女侍必然慌张,岂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真是糊涂了!”李明珠恍悟之中,手指陡坡,道:“现在我们要去拜见‘风流教主’.你老人家去不去?”
“这个,”碧灵丑僧略一沉吟道:“老衲还是不想见人,不如不去.”
“那么,你老人家在外面等吗?”
“当然,等会你们去‘少林寺’的时候,我会来聊助一臂.”
“不!”路春生一闻此言.惊然摇头道:“等会我们去‘少林寺’的时候,尊驾千万不可露面!”
“为为什么?”
“上次尊驾化装‘少林太智’,与“碧灵魁影’同时现身.结果在下被‘太智’所伤,他又被老魅所杀,尊驾却将在下教了.从那时起,八大门派误会你是老魁,我却与你同谋,如果你到‘少林寺’,一定加深误会”
“不,就因为难免误会,所以我决心帮助你.”
“前辈,我很感激你的好意,可是我决心已定,希望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突然出手。”
“这样岂不岂不太冒险?”
“也不尽然,因为,‘白衣龙女’是被‘太智大师’,用少林寺手法所伤,掌门人‘太聪长老’,必然可以解救,只要有她在,误会必可开,那时如果尊驾还愿意去的话,倒不妨大家一叙.”
“但万一万一?”
“万一‘白衣龙女’发生意外呢?”
“决不可能!”
“按道理上讲不太可能,但若动起手来,你总得让我帮忙吧?”
“不,不!”
路春生坚决摇手道:“尊驾如要帮忙,就请别在‘少林’露面!”
“好吧.”碧灵丑借经过考虑之后,终于点头答应.
因为他看出路春生的固执,井非少年气盛,自大处骄,而是不愿让他巷入武林中是非恩仇.
因此“碧灵丑僧”表面上予以赞同,暗中却决定了
自己的主意.
沉吟中,路春生长施一礼,拱手作揖道:“前辈,我们现在要去看看教主,少时再见好了.”
“碧灵丑僧”一礼相还,道:“两位请便,老衲就在这山前山后,反正迟早会见面的.”
于是,李明珠引着路春生,就朝陡坡面行.
但刚走三四步路,她忽又好奇心动,回身间道:“前
辈,你在‘达摩岩’追赶‘鬼门关主’,究竟下文如何,可不
可以现在说明一下?”
“说来很简单,”碧灵丑僧又是尴尬一笑道:“那小魔想是受丁‘魅影’指点,当时戴着面具,远远奔来,等老衲当空扑下,他马上撒腿就跑.”
“他怎么能快过你老人家,一定是被擒住了!”
“话虽如此,他却没被老衲擒住.”
“哦”“因为他一路上布置了许多人,都戴着一样的面具,穿着
一样的衣袍,弄得我也认不准人,结果只擒住了几个无名小
卒.”
说到这里,路春生也好奇心动,插言问道:“尊驾既不会抓住他,怎么能化装他的面貌呢?”
“老枘当时一想,他既能化装来骗我.这何不化装他,因此照着他手的人说明,变成这个模样,但不知是否相像?”
“像极了!跟在我当年所见,完全一个模样.”
“像就好.”碧灵丑僧含笑点头,举手示意道:“两位有事在身,不可耽搁,尽管方便罢!”
罢声中,丑僧身法一旋,快如一道轻烟,早没入山隈深入!
就在对方身影消失后,李明珠娇躯一拔,蹦上了当面陡坡.路春生如影随形,一拔而起,但当他站定足跟,只见当面一片悬岩,岩下白云苍苍,却无半点人迹!
这时,李明珠却一弯蛮腰,拾起了三颗小石子.
路春生心知她要投石问路,凝视中,果见李明珠皓腕一翻
“嗤,嗤,嗤!”
三下有规律的嘶声,迳向悬岩下面,穿空射去.
这嘶声并无回音。
李明珠却转过头来,纤手一招道:“生哥,你跟我往下跳,抓住岩下长藤就到了目的地。”
话声中,她提气轻身,头下脚上,如一头灵燕,直跳向茫茫云海,路春生依样葫芦,也用“云龙初现”腾空翻落.
果然,当他俩坠落两三丈后,立见一片古藤,密布悬崖,藤内微见空虚,似另有一番天地.
俩人动作灵捷,几在同时抓住了长藤.然后朝内一钻,竟进入了一片广大深幽,高越两丈的岩隙.
“姑爷,姑娘请了,婢子们有礼!”
当面而立的,是两位绝色佳人,路春生虎目一瞥.已认出她们就是红巾、黄巾弟子的领班,此时劲装扎袖各配着锋利长剑.
“免礼,”路春生点头还礼,对于她们以“姑爷”相称,也不加以纠正.因为在“风流教主”的心目中.他已是小教主的夫婿.
但李明珠却面上微扛,随即急促问道:“教主她老人家好吗?”
“很好”“那么通禀一声,说我们要见!”
‘这这不可以,因为她老人家吩咐,运功之时,任何人不许近前,不要说是通禀.”
“我可不比别人,何况这个地方还是我带你们布置的.”
“很抱歉,教主指的是任问人,连小教主也包括在内.”
“你们让开点!”李明珠听到教主如此苦练,毫无疑问,是练“大神宝经”的内功,焦急中不由分说,就要排众而入!
“哈!哈!”
两声龙吟凤喊的拔剑声中,两女徒青锋齐闪,斜架成一个十字,硬按住她的去路,并且沉声喝道:“奉教主口谕,擅入者斩!”
“红绡,黄锦!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厉害,居然大胆!”
李明珠激怒之中,叱着两女徒的名字,袖内红绫一扬,面如霜雪.
那“红绡”、“黄绵”不能不知她的武功,闻言之下脸色骤变,下意识打了一个冷噤!
但她们的惊骇,仅似电光发闪,一现即收,那红巾女徒首领“红绡”随即面容一整,手指长剑道:“小教主不要莽撞,这枝剑乃是教主所用,见剑如见本人,请你冷静!”
“这,”
李明珠一经提醒,马上明眸一盯,果然认出这是义母兵刃.
这一来,她真不敢硬闯了,焦急中,只得收势说道:“我不会乱来,你们只管收剑,我有话说.”
“红绢”、“黄锦”立剡长剑归鞘,垂手肃立道:“小教主有何言语.婢子们无不遵命.”
“我来问你,教主每日练功之后,有何异状?”
“异状?”
对方犹豫的答应着,显然她们还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
路春生见状,立予解释道:“教主在练功完事之后,可有神情不对的地方?比如说痛苦的表情,或者面色不正?”
“嗯,我们不太清楚,因为她老人家不许探望,可是.”
“可是怎样?”
“她每天运功的时间越来越长!”
“奇怪!时间会越来越长?”李明珠梆眉微锁,略一思忖道:“是不是她自感痛苦,因此需要较长时间休息呢?”
“这我们不敢断定.”
两侍女不敢断定,路春生因已亲自试过,他却敢断定不错,惊愕中,立刻警告的眼色,直朝李明珠射去.
李明珠当然懂了,但格于教主之命,却不敢擅自闯关,只能报以疑问的眼光,征求他的意见.
路春生早有决心,见状不语不言,欲如闪电般二指一划,立将“红绡”、“黄锦”“篷!篷!”两声,跌倒当地!
“快带我去!”他一招奏效,立刻催促李明珠.
李明珠动作如风,马上应道:“就在这里,你叫叫看.”
话声中,他俩已射到岩隙探处,只见一座巧妙石门,闭得纹丝不漏,路春生却不开言“呼!呼!呼!”对准门上,一连三掌。
可是,他虽然敲得重,里面仍无半点回音.
当路春生二次扬于,李明珠一把扣住他的手臂道:“慢来,敲得这么重不行,如果教主定中受伤岂不”
“别着急,她如运功,一定从子时开始,取其阴阳交泰的时间,那么午时应该运完。如今超过了两个时辰,必有其他原故!”
“你是说可能运功不当,血气散乱!”
“正是!”这个答覆,直把“毒情仙子”李明珠吓了一跳,她喘息之中,手指门边道:“生哥,这是门钮所在,你使劲打罢!”
“好”好中未完,路春生单掌一划,掌缘如刀,横削而下。
“呼!”石门枢钮一震,朝内倒下.
他俩人不顾一切,双双射入!
“教主!你怎么啦?”
昏暗的秘室中,除了一具蒲团,别无他物.
但蒲团之上,却见“风流教主”僵仆其上,毫无半点响动。
路春生那一颗心,犹如高山失足,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