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继信沉吟一阵,道:“也许我那方伯父有办法把他们分开。”
俞小娟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回头低声对雷飞说道:“你带方秀过来。”
雷飞应了一声,牵着方秀,行到瓦舍门口处。
俞小娟道:“韩公子,看到方院主了么?”
韩继信道:“看到了”
语声一顿,道:“伯父受伤了么?”
方秀道:“一些轻微伤势,不妨事。”
韩继信道:“小侄要他们交还伯父,放他们离开方家大院,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方秀沉吟了一阵,道:“他们意下如何?”
韩继信道:“已然谈妥。”
方秀道:“好吧!不过这位俞姑娘善计多诈,你要小心一些。”
韩继信道:“小侄明白”语声一顿,接道:“姑娘可以放回我方伯父了?”
俞小娟道:“我要先行看他们安然出了方家大院,才能放了方秀。”
伸手一把抓过方秀,接道:“韩兄的意下如何?”
韩继信道:“姑娘不信任在下?”
俞小娟道:“我不信任的是令尊和方院主。”
韩继信一沉吟,道:“我准备如何安排?”
俞小娟道:“我要他们先离开方家大院,你先设法阻止李寒秋和两个铁甲人的恶斗。”
韩继信答话,但却闻昨车中发出一阵尖厉的啸声。两个铁甲人突然停手而退。
李寒秋欲待追赶,俞小娟已高声说道:“李兄快退回来。”
李寒秋依言行了过来,道:“姑娘和他们议和了?”
俞小娟道:“方秀、韩诸如若不杀咱们,席不安枕,食难甘味,如何能和得了呢?”
韩继信接道:“姑娘随时安排决战之处,遣人通知一声,在下等将依约赴战。”
俞小娟道:“这一战势难免去,希望你言而有信。”
韩继信道:“在下答应了,岂能失约,时、地都由姑娘决定,在下只有一个条件。”
俞小娟道:“什么条件?”
韩继信道:“决战之期,要在三日之后,十日之内,不到三日,在下如不应战,过了十日,在下也许已不再留在方家大院等侯了。”
俞小娟道:“我不信三日之内,你能够扭转大局,安排胜机。”
韩继信道:“寸阴片刻之失,胜负可有大变,何况三日时光。”
俞小娟道:“三日后决战之地,不再是你方家大院,公子的流车、铁人,只怕难再派上大用。”
韩继信道:“我明白,姑娘如想从在下的口中探听出一些内情、机密,只怕是很难如愿。”
俞小娟心中暗道:“这么看来,他果已胸有成竹。”心中念转,高声说道:“雷兄,请先率君姑娘、苹姑娘和一些轻伤武师,离开方家大院。”
雷飞道:“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么?”
李寒秋道:“我留在这里陪她。”
俞小娟道:“你最好跟他们一起走”
突然放低声音,道:“在东方十里处天王庙中等我。”
李寒秋道:“姑”
俞小娟道:“快些去吧,一切事都请教君姑娘。”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带着四个受轻伤武师及三个未受伤的武师,合共十一人离开了方家大院。
俞小娟左手抓着方秀,右手却执著剑柄,目睹李寒秋等离开了方家大院。
良久之后,韩继信才缓缓说道:“他们走远了,姑娘可以放开方院主了。”
俞小娟道:“疯剑马湘还在和白衣魔君恶斗,我如离此,他是必死无疑了。”
方秀冷笑一声,道:“姑娘得寸进尺”
韩继信道:“姑娘之意呢?”
俞小娟道:“我希望带他一起离开此地。”
韩继信道:“疯剑马湘和白衣魔君都是武林一流顶尖人物,两人此刻正作舍死忘生之斗,又有何人能够劝开他们?”
俞小娟道:“我想你韩公子定有良策。”
韩继信道:“那么在下倒要请教姑娘了。”
俞小娟道:“用迷药迷倒他们,我带走疯剑马湘。”
方秀道:“姑娘贪得无厌,这交易我们是太吃亏了。”
韩继信不理方秀之言,却对俞小娟道:“马湘只知用剑拒敌,不知用谋行略,如是我们有一场决死之战,这马湘也未能够影响大局,姑娘之见,在下同意,你如带有迷*魂*药物,尽管施展。”
俞小娟道:“下五门应用之物,我身上哪会带有,还是麻烦你韩公子。”
韩继信也不答话,流星车缓缓转动,驰向马湘和白衣魔君动手之处。
俞小娟凝神而观,只见流星车驰近两人动手之处,突然车中喷出一片白烟。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弃去手中兵刃。摔倒在地上。
韩继信道:“姑娘见识够了吧?韩某的流星车中,竟有下五门应用的药物。”
俞小娟道:“拿出解药来,我就带他离此。”
语声甫落,车中射出一个玉瓶,耳际间响起了韩继信的声音,道:“瓶中有三粒药,服用一粒,就可使他清醒过来,还有两粒药物,姑娘留作不时之需。”
俞小娟道:“你很大方。”捡起玉瓶藏入怀中,一手牵着方秀,一手扶起疯剑马湘,接道:“还要劳动方院主送我离开院堡。”
韩继信道:“看来,姑娘对我韩继信,似是一点也不相信?”
俞小娟道:“我相信韩公子,但我不相信令尊和方秀,只怕你韩兄也就作不得主了。”牵着方秀,向前行去。
韩继信道:“姑娘止步。”
俞小娟停下身子,道:“韩公子还有什么指教?”
韩继信道:“记着三日之后,十日之内,随梦约战,如是不过三日,在下等恕不应战,但如过了十日,姑娘就再见不到方家中的人了。”
俞小娟心中一动,道:“你要到哪里去?”
韩继信道:“这倒不劳姑娘关心,记着在下说出的时限就是。”
俞小娟心知再问亦许徒找没趣,牵着方秀行出方家大院。
她亦极遵守信约,出了方家大院之后,放开方秀,加快脚步奔去。
方秀行回了方家大院,韩继信早已离车,迎候道旁。
方秀急急说道:“贤侄,快些遣人追杀那丫头,她胆大多智,武功高强,留着终是后患。”
韩继信道:“俞姑娘轻功卓绝,早已追不上了。”
方秀轻轻叹息一声,道:“如非贤侄,伯父这老命,今日必送丫头之手。”
韩继信道:“小怪未能早救伯父脱险,心中甚感不安。”
方秀叹息一声,道:“那白衣魔君呢?”
韩继信道:“已为小侄命人抬入后院中了。”
方秀点点头,道:“如是谭药师还活着,咱们尚有可用之人,可惜他死了。”
韩继信道:“如是谭药师还活着,伯父此刻,早已为他之奴了。”
方秀道:“二十年苦心策划,想不到数日间根基大毁,贤侄有何策以教愚伯?”
韩继信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对伯父和爹爹的作为,小侄是一直不满,小侄亦曾数度献策,希望能使伯父和爹爹回头是岸,但一直未蒙采行。”
方秀穴道数处未解开,行动之间,甚觉不便,索性席地而坐,道:“咱们就在此地谈谈,贤侄如有高见,怕父当可照办。”
韩继信道:“目下局势,已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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