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道:“大约用不到我们两人出手。”
李寒秋道:“原来两位是自抬身份,不愿和我动手,是么?”
那老人道:“当年我们在令师剑下各伤一臂,所以,我们虽研究出克制令师的剑法,但却要两人一齐出手。”
李寒秋道:“两位既是必须配合,自然不算以多欺寡了。”
左首老人笑道:“我们把一套克制七绝魔剑的武功传给了韩公子。”
李寒秋目光一掠韩公子,道:“所以,韩兄有恃无恐了。”
韩公子道:“如是李兄心中畏惧,请李兄即离徐州,兄弟绝不追赶。”
李寒秋道:“可惜,兄弟不相信天下真的有破解七绝魔剑的武功。”
韩公子道:“李兄既有一战之心,那就请上路吧!”
李寒秋道:“到哪里?”
韩公子道:“在这里动手,难免惊动他们,兄弟选择了一处败者必死之地,准备和李兄决一死战。”
李寒秋仰天打个哈哈,道:“那很好,既是决一死呀,那是咱们谁也不用留情了。”
韩公子道:“正是如此,李兄还有衣物收拾,兄弟在此等候。”
李寒秋回顾了苹儿一眼,道:“你留这里,不用去了。”
苹儿摇摇头,平和地说道:“我要去。”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何苦呢?韩兄说有把握胜我,绝非夸大之言了。”
苹儿道:“我知道。”
李寒秋道:“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去呢?”
苹儿道:“你如是胜了,我守在那里,是么?”
李寒秋道;“我胜的机会很小。”
苹儿嫣然一笑,道:“你如是战死了,我还能活得了么?”
李寒秋道:“我相信韩公子是君子人物,他绝不会伤害你。”
韩公子道:“苹姑娘情有独钟,要和你誓共生死。”
李寒秋苦笑一下,道:“好吧!咱们一起去。”
韩公子道:“在下带路。”转身向前行去。
两个长发人落后半步,护住韩公子。李寒秋、苹儿随后而行。
韩公子似是早已胸有成竹,一口气奔行了十余里,到了一座茅屋前面才停下脚步,回头笑道:“李兄,瞧到那茅屋么?”
李寒秋道:“瞧到了,韩兄可是在那茅屋中,另布有伏兵么?”
韩公子摇摇头,道:“在下在那茅屋中备有一口棺材,如是我死于你的手中,自会有人把我埋葬起来,如是你死于我的手中,在下当收殓你的尸体。”
李寒秋道:“如果在下不幸战死,不敢有劳韩兄收尸。”
韩公子道:“那李兄”
李寒秋道:“把在下的尸体交给苹姑娘就是。”
韩公子道:“好!在下护送苹姑娘百里以外,绝不让她受到伤害。”
李寒秋一抱拳,道:“多谢了。”
韩公子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不用客气了。”
李寒秋也缓缓拔出长剑,两人仗剑相对而立。
韩公子回顾了两个长发人一眼,道:“希望两位不要插手我们的搏斗。”
两个长发人应了一声,向后退去。
韩公子低声说道:“李兄,还有什么交待兄弟么?”
李寒秋道:“如若在下不幸战死,希望韩兄能阻止江湖大劫。”
韩公子道:“好吧!在下当尽我之力。”
李寒秋道:“好!韩兄请吧!”
韩公子抱剑护胸,缓缓说道:“李兄请。”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这七绝魔剑,以迅速毒辣见长,天下很难找出一种剑法,能够快过七绝魔剑,他们纵然真有破我七绝魔剑的办法,亦必是以静制动。”心中念转,右手一抬,唰的一剑刺了过去。因他心中有备,这一剑刺得很有分寸,不让招式用尽,随时保有着变化之能。
韩公子右手长剑一扫,斜斜地刺出一剑。这一剑,并无阻拦李寒秋剑势的威力,但却为攻其必救。
须知天下第一等的剑法,也有它必然的破绽,所以每一种武功,都有克制它的办法,找出对方的缺陷,才能对症下药。
韩公子攻出的一剑,正是针对七绝魔剑的研创而出的剑招,那取位、方寸,正是克制七绝魔剑的剑法,如若李寒秋这一剑不自撤回,右腕将先行撞在韩公子的剑上。
幸好李寒秋早已有了戒备,这一剑刺出时,早已有了变招的打算,眼看韩公子剑势方位,正好克住了自己的剑势,立时收住剑势,向后退了两步。
韩公子微微一笑,突然踏上两步,举剑刺去。
李寒秋长剑一挥,闪起一片寒芒,横向韩公子长剑挡去。
哪知一剑封出,韩公子剑势已变。
敢情韩公子刺出的一剑,不待李寒秋挥剑刺出时,已然有了变化,由一侧绕过,横向李寒秋胸前划去。
这时李寒秋的剑势,已然被封到外面,而且韩公子剑势来得太为突然,乃急急一吸真气,全身向后仰去。
任他应变快速,仍是晚了一步,韩公子的剑芒,掠胸而过,划破了前胸衣服。
一抹鲜血,由裂开的衣缝中透了出来。显然,这一剑使李寒秋前胸受伤不轻。
李寒秋一个转身,横里闪开五步,低头看前胸,衣服已尽为鲜血湿透,不禁为之一呆。
韩公子淡淡一笑,道:“天下至高的武功,都有它克制的办法,七绝魔剑,从今后,已不能再行称雄江湖了。”
李寒秋神情黯然,暗中咬牙,忖道:“如若他把这一套克制七绝魔剑的奇招,传授给别人,从此之后,李寒秋不但无法再报父母之仇,而且师父一世英名,也将付诸流水了。”心中念动,陡然生出了拚命之心,仰天惨笑一声,道:“不错,韩兄学的剑招,果然是克制七绝魔剑的奇招,不过”
韩公子道:“不过什么?”
李寒秋肃然道:“不过韩兄学会这奇绝的剑法,却也将招致杀身之祸。”
韩公子道:“兄弟不解李兄言中之意。”
李寒秋道:“咱们不能并立江湖,只好同归于尽了。”
韩公子道:“你剑剑受制,虽怀精技,已然无法施展,听在下相劝,这一战不用再打下去了。”
李寒秋大感奇怪地说道:“咱们来此之前,早已言明,彼此决战,至死方休,韩兄,怎的忽然又改变心意了。”
韩公子道:“如若我们势均力敌,彼此动上手,大家全力施力,以分胜负,而决生死,那自然是应该了,但现在不成。”
李寒秋道:“为什么?”
韩公子道:“在下的剑招,正好是克制你的剑法招术,不论你的剑招多么深奥,都无法施展出手。这一战打下去,你是非败不可,自然不用打了。”
李寒秋冷冷说道:“韩兄之意,可是要兄弟自行了断么?”
韩公子摇摇头,道:“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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