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很多事想和你谈谈。”
苹儿道:“好吧!小婢先进房中,燃起***,再迎公子大驾。”推门进入室中。
李寒秋借那推门的声音掩护,闪入衣柜,同时带上柜门。
苹儿晃燃火摺子,点起火灯,随子整齐一下榻下的摺纹,道:“公子请进来吧!”
只听一阵步履声,行入房中。
李寒秋盘坐衣柜中,调匀呼吸,倾耳静听。
只听苹儿说道:“公子心中,是否仍然怀念娟姑娘?”
这来人正是韩公子。
但闻韩公子应道:“娟姑娘不会再理我我了,她和那李寒秋相处甚好。”
苹儿道:“公子想和小婢谈的,就是这件事么?”
韩公子道:“那倒不是,在下想问的,只怕你不肯说。”
苹儿笑道:“公子是院主的侄少爷,我不过一个丫头,少爷问话,小婢敢不说么?”
韩公子笑道:“好!我要你说实话,我方伯父为人如何?”
苹儿正色说道:“韩公子,我不能批评你韩院主,也不愿批评方院主,不管他为人如何,但他对我一直不错,再说他是一院之主,我只不过是一个侍候人的丫头,公子问我这些话,那不是诚心地和我为难吗?”
韩公子笑道:“也许你说得有理,但我知道,我伯父并没有把你当作丫头看待。”
语声顿了一顿,道:“自从发生了娟儿事件之后,我伯父已经提高了不少警觉,他对你存有了很多戒心”
苹儿接道:“我和娟姑娘很多不同。”
韩公子道:“有什么不同呢?”
苹儿道:“娟姑娘来得太突然,我却是已在方家大院,作了很多年的丫头。”
韩公子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也许我看错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苹儿道:“公子留步。”
韩公子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苹儿道:“小婢说话也许重了一些,开罪了公子,请韩公子不要见怪才好。”
韩公子道:“不论如何,方院主是我的大怕父,他和我爹爹的行事为人,我虽不满意,但我却不能坐视不管,我要尽我的心力,阻止他们再闹下去。”
苹儿道:“这题目太大了,以小婢的身份,实是无法插口。”
韩公子道:“也许你说得对,所以,我只有独行其事了。”不再待苹儿答话,转身向外行去。
苹儿送到门口,道:“公子慢走,小婢不送了。”
韩公子道:“早些睡吧!你喝了不少的酒。”
苹儿道:“多谢公子关照。”
随手关上房门,熄去房中火烛。
但她并未立刻休息,站在窗口处,目睹韩公子走远之后,才悄然退回衣柜边,拉开木柜,低声说道:“出来吧!”
李寒秋缓缓跨了出来,低声说道:“哼!这位韩公子,专在家里的美婢身上打主意”
话说出口,始知不妥,但改口不及。
苹儿摇摇头,道:“他不是坏人。”
幸好室中漆黑,掩去了李寒秋脸上的尴尬。
苹儿低声说道:“李兄,今晚上,只怕你不能走了。”
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道:“今夜方家大院戒备好森严,所有的庄丁、教师,都奉命各守岗位。”
李寒秋道:“不行,纵然是处境险恶,我也得离开此地。”
苹儿道:“为什么?”
李寒秋道:“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如何能够在姑娘的房中过夜?”
苹儿道:“只要咱们心地光明,同处一室,又有什么要紧?”
李寒秋道:“话虽如此,但人言可畏。”
苹儿道:“目下情势特殊,除此之外,别无良策了。”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总觉着有些不妥。”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不用这个、那个了,做大事,不拘小节。”
李寒秋道:“在下如若留此只怕对姑娘有些不妥。”
苹儿道:“如若要出事情,你走了,也是一样出事。”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苹姑娘,除此之外,别无良法了么?”
苹儿道:“嗯!别无良策,不用三心二意了,你在房中休息,我到厅里坐息。”
李寒秋道:“那如何成?姑娘请在内室休息,在下到外面坐息。”
苹儿道:“不用客气了,你好好养养精神,明日,戒备稍松,我就想法子送你出去。”
李寒秋道:“好吧!一切遵从姑娘的吩咐就是。”
苹儿微微一笑,道:“这才对啊!你武功虽比我强,机智也比我高,但这地方我住了很多年,人人物物都比你熟悉,只好暂时委屈你,听我的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丫头好胜之心虽强,但对我倒是不错。”
当下微微一笑,道:“你胆很大,留我在此,一旦被人发觉,那是必死无疑了。”
苹儿道:“不用吓唬我,我们的处境,的确是危险万分,只要那守门小童,泄漏了口风,你武功再强一些,也无法生离此地,希望那守门童子忘去了这件事,才是万幸。”
李寒秋道:“你心中害怕么?”
苹儿道:“要是我心中害怕,也不会留你在此了。”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苹儿,你在和什么人谈话?”
苹儿吃了一惊,道:“没有啊!只有我一个人在房中啊!”说话之间,同时伸出手去,抓住了李寒秋的右腕,示意他藏人衣柜之中。
但闻砰然一声,木门突然大开。一个幽灵一般的人影,当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