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谭药师道:“所以,在下觉着姑娘料事太过武断了。”
韩公子目光转动,环顾了室中四周一眼,欲言又止。他从容、镇静得直似是胸有成竹,逃离此地,易如反掌。
娟儿冷笑一声,道:“韩公子,你笑什么?”韩公子道:“在下不想多解说,因为说了别人也不相信。”
娟儿道:“你倒说说着。”韩公子道:“药师告诉在下姑娘居住于斯,因此,在下特来探望,姑娘不信是不信?”
娟儿摇摇头,道:“我不信。”
韩公子道:“所以,在下之意,还是不说得好。”
娟儿目光转到谭药师的身上,道:“我爷爷是否还在人间?”
谭药师道:“姑娘是否相信他已经死了呢?”
娟儿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谭药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谭药师道:“好,我洗耳恭听。”
娟儿道:“不论我爷爷是否还活在世上,我心中充满着仇恨,再激怒我,我们先杀了你,至少残去你的身躯。”
谭药师突然收敛起轻松之容,冷冷说道:“我也想说明一件事情,姑娘如若真把老夫一剑杀死,你就永远无法再见到你爷爷。”
李寒秋五指如刀,深扣了谭药师的脉穴。
谭药师微微一皱眉头,接道:“老夫死后,你们三位都将为我偿命,还要加上一个俞白风。”
娟儿、雷飞都知谭药师之能,知他并非虚言恫吓。
李寒秋却是有些不信,道:“一个人脉穴被人拿住之后,还有伤人之能,倒是叫人难信得很。”
谭药师道:“阁下已经中毒,一顿饭工夫之后,毒性开始发作。”
李寒秋道:“你如说得不误,我想你应该死在在下之前。”
娟儿长剑一振,唰的一声!划破了谭药师的右臂袍袖,冷哼一声,道:
“你用药迷倒我,但我未让你施救,一样地清醒过来。”
谭药师道:“你留一些成形灵芝,解去身受之毒。”
娟儿暗道:“这人果然是料事如神。”
口中却说道:“我还收有余药,你施毒也吓不住人。”长剑一抬,闪闪寒芒,顶在谭药师前胸之上,接道:“药师,我爷爷在哪里,不要迫我挖出你的心肝。”
谭药师脸上闪掠过一抹惊异之色,但不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淡水一笑,道:
“姑娘,不能冲动,真的杀了我,你将遗憾终身。”
娟儿脸上泛现出一片坚毅之色,道:“从情形和你谈话中已证明了你的为人,你和爷爷是相交很久的朋友,但你却对他下了毒手,你老奸巨猾,我自知斗心机.决然不是你的敌手,所以,我不想和你比心机。”
谭药师道:“但令祖的消息,除了我之外,别人再也无法知晓。”
娟儿道:“但如有你给他抵命,他死了也可瞑目。”
谭药师道:“姑娘一向冷静,此刻却似是有些变了。”
娟儿道:“是的,我变得满腔怨恨。”长剑一挑,划破了谭药师身上衣衫。
韩公子突然接口说道:“姑娘不能杀死谭药师。”
娟儿冷笑一声,道:“为什么?”
韩公子笑道:“姑娘看在下和谭药师同时出现于此,想来定然是误会在下和谭药师联手合作了?”
娟儿道:“我就算再笨一些,也会瞧得出来。”
韩公子笑道:“事实上并非如此。”
娟儿怒道:“胡说!”
韩公子摇摇头,道:“姑娘,听我说,在下说的都是句句真实之言。”
雷飞道:“娟姑娘,听这位韩公子说明经过,谭药师已落入我们手中,他如胆敢用药,我要一刀一刀割死他。”
话甫落出,突然出手,点了谭药师两处穴道。
娟儿缓缓收了长剑,目光转到韩公子的脸上,道:“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韩公子道:“在下遇上了谭药师,知姑娘住在此地,因此来此探望。”
娟儿冷笑一声,道:“很动人。”
韩公子道:“这中间很多巧合,难怪姑娘不信,但如姑娘能想想在下的为人,也许可以相信了。”
娟儿道:“你说下去吧!”
韩公子道:“你们就结伴同行,沿途之上,谭药师几度想施展迷药迷倒在下,但均为我事先点破,便得他无法下手。”
这几句平淡奇之言,却听得雷飞脸色大变,暗道:“他如说得实在,这人的胆气,才智,都非我等能够及得了。”
娟儿目光转到谭药师,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谭药师点点头,默不作声。
显然、韩公子的话,很大地伤害了他的尊严。
韩公子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我们一起入山,直到将近姑娘居住之地时,他才讲了实话,说出雷飞和李兄都在此地。”
李寒秋道:“韩公子,兄弟高攀不上。”
韩公子微微一笑,也不反驳。
娟儿道:“这么说来,你们刚才说在室外设有埋伏的话都是诈语了?”
韩公子道:“真的,在下和谭药师都带有人来,在室外设下了埋伏,不过,我们是各用心机,谁也不知谁的埋伏如何。”
雷飞道:“两位是临时结伴,暂时联手?”
韩公子道:“谭药师太自信,他说诸位绝没有这份耐心,候在山上,而且娟姑娘还在晕迷不醒之中。”
娟儿冷笑一声,接道:“倒叫两位失望了。”
韩公子道:“在下并未失望。”
娟儿道:“那是说韩公子早已料知我等在等候了?”
韩公子道:“在下的看法,因姑娘不是普通人物,因此,五十对五十,不过,如是依照在下的办法,诸就算有准备,也无法抢去先机,擒拿住谭药师的脉穴了。”
雷飞道:“在下倒要请教公子,有何高见了?”
韩公子道:“事情很简单,在下原想要两位属下改装易容,先入内查看,如此一来,你们纵有安排,也难如愿以偿了。”
雷飞冷然一笑,道:“我还道韩公子有什么出奇之策,竟也是不过如此。”
韩公子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有过太过惨酷,在下不愿使用,也不屑使用。”
谭药师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忘了寒飞,他见闻博广,经验丰富。”
韩公子道:“所以我们才着了他的道儿。”
谭药师道:“很多事出人意外,我竟然未想到那娟姑娘会留下一些灵芝,得能清醒过来。”
娟儿道:“现在你知道了,时犹未晚。”
全书完,欲知局请看还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