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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道:“也许这是韩公子不能以常情测度之处。”话声一顿,又道:“如若他真如罗公然说的那般才华绝世,也许他被咱们点出之后,想到了很多可疑之处,所以,又转了回去。”
李寒秋道:“果真如此,那韩公子倒是一位深明大义的人了。”
雷飞低声说道:“目下还很难说,咱们不能对那韩公子期望过高,须知父子天性,怎能说是那韩涛绝对不能影响韩公子呢?”
李寒秋点点头,道:“雷兄说得是,此刻咱们该往何处?”
雷飞心中暗道:“我终于说服了他,答允暂时离开金陵。”心中暗喜,口中说道:“小兄之意,咱们先去看看那娟姑娘,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寒秋道:“为什么?”
雷飞笑道:“在下总觉得那位娟姑娘不是普通的人,而且她对江南双侠的事,知道得极多,尤其是韩公子,恐怕知道得更为详尽。既然咱们决定暂时离开金陵,何不一访娟姑娘,也好多问一些有关江南双侠的事。”
李寒秋道:“雷兄说得是。”
雷飞道:“李兄弟既然同意了,咱们就立刻动身如何?”
李寒秋道:“娟姑娘留有地点,咱们依图往寻,不难找到。”
雷飞道:“取出她留下的密封地址吧!”
李寒秋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简,打开瞧去,只见上面写道:“仙霞岭中白云崖。”
那娟儿似是极为诚心相邀两人,在那字迹之下,画了图案,注明了行走之法。但那画图之下,却写有两行小字:“珍藏此图,莫要遗失。”
雷飞微微一笑,道:“仙霞岭虽然广大,但有此索引,那就不难找到了。”
两人依图索骥,直奔仙霞岭而去。
雷飞久在江湖之上走动,识路之能,人所难及,仙霞岭虽然广大,但娟儿留有标记,寻起来并无困难。
数日兼程而进,这日中午时分,到了一座绝峰之下。
那绝峰高耸云霄,山峰之半,隐没在茫茫云气之中。
雷飞望着那耸立高峰,低声说道:“如若我推想得不错,这座山峰,就该是白云崖了。”
李寒秋道:“这座山峰,横长十余里,找起来也非易事。”
雷飞道:“咱们由北至地,尽一个下午之功,或可走完。”
李寒秋道:“好吧,就依雷兄之意。”
两人行道绝峰,沿道峰底而进。
一路上倒也有几处猎户等居住之地,但却都不是娟儿居住之所。
两人一路行去,走完了绵长绝峰的十之**,仍是未找到娟姑娘的住处。
李寒秋抬头望望那茫茫云气,低声说道:“雷兄,他们会不会住在那半山之上,迷蒙的云气之间?”
雷飞微微一笑,道:“只要她住在此地,就算她住在那绝峰之顶,咱们也要找到她。”
李寒秋道:“也许这不是白云崖呢?小弟之意,咱们先找一个樵子问问。”
雷飞道:“还有里许行程,咱们走完了这点路,如是还未发现,再问不迟。”
李寒秋道:“雷兄说得是。”举步向前行去。
行至绝峰尽处,突见一条小径,盘向绝峰而上,在那小径之旁,泉水集聚一个小潭,潭畔丛花环绕,芬芳袭人。
雷飞望着那水潭瞧了一阵,道:“兄弟,你还记得那图上画有泉水山径么?”
李寒秋取出图案,和眼下景色对照,果有相似之处。
雷飞道:“不会错了,咱们就从这里上去。”沿小径向上行去。
两人快步登峰,直向上面行去。
行约百丈,到了一处突出的巨岩之旁,创立崖壁,至此形势一变。
原来那断崖间,突然伸了出来一片巨岩,在那悬崖中,形成了一片平台。
就在那平台之上,一株老松之旁,用青石砌成了一座房舍。
那房舍三面宅院,不下十间之多,崖下云气迷茫,不行近前很难看出。
雷飞低声说道:“就是这座宅院了。”
说话之间,木门呀然而开,一身青衣的娟儿,缓步行了出来。敢情娟儿早已知道有人行近宅院。
雷飞低声对李寒秋道:“还好。”
李寒秋听得一怔,道:“什么还好?”
雷飞道:“那位娟姑娘仍然穿着一身青衣,足见她那爷爷之病,已然大有转机。”
娟儿似未料两人这样快就找来,脸上闪掠过一抹惊喜之色,快步迎了上来,道:“两位贵宾莅临,快请寒舍待茶。”
雷飞哈哈一笑,道:“娟姑娘想不到吧!咱们这样快就来打扰姑娘。”
娟儿微微一笑,道:“嗯!两位行踪难测,贱妾确未想到。”一面欠身肃客,道:“两位快请进。”
雷飞当先大步而行,娟儿却加快一步,追在李寒秋身侧,并肩而行,一面低声问道:“金陵的情势如何?”
李寒秋道:“江南双侠似是开始行动,一切如姑娘所言,那江南双侠府中、却住着很多能人,尤其那位韩公子,更是才华横溢。”
娟儿道:“李兄遇上了他?”
李寒秋道:“虽然未能证明,但那必然是他无疑。”
娟儿道:“你遇上了什么?”
李寒秋道:“遇上了一辆怪车。”
娟儿道:“我见过那辆车,车中可以射出一十八种不同的暗器,而且既可喷火,又可放毒。”
李寒秋微微一怔,暗道:“幸好他只放了两枚飞刀就退了回去。”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那车放出两把飞刀之后便自行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