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和在下谈话了。”
娟儿道:“你不知道,此刻我也无法和你说明,我希望你们赶快走,越快越好,因为”
李寒秋道:“因为什么?”
娟儿道:“那真正的张公子,就要到此,那人一到,两位的身份,非被揭露不可,因此,不能再在此停留。”放低了声音,接道:“希望能相信我的话,至少你该信我不会害你们。”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姑娘究竟是何身份,隐居于此,用心何在?你不说明,很难使人相信。”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位真正的张三公子,已然在百里之外。”声音更转低沉,低得只有对面的李寒秋能够听到。接道:“但那方院主和徐州韩涛,还未接到消息,估计他们今夜可到,你们在入夜之前,离开此地,还不致引起那方秀之疑,目下金陵城中,藏龙卧虎,各方高人,云集甚多,那方秀已调集十余高手,放出了百名眼线,追查你们的行踪,只要被他们找到,立刻是一场凶残的恶斗。”
李寒秋看她说得认真,心中半信半疑,接道:“姑娘呢?还要留在金陵么?”
话问出口,才觉出这话问得多余,隐隐间,流露关心之意。
娟儿道:“贱妾已找到欲求之物,三两日内,取到手中,也要离开。”
李寒秋道:“姑娘行止神秘,身份行动,处处使人费解。”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你可是还想见我?”
李寒秋道:“如若咱们还能见面。”
娟儿道:“能!不过,这次要劳动你移驾找我了。”
李寒秋道:“何处可见姑娘?”
娟儿道:“记得你住过的那山中精舍么?”
李寒秋道:“记得。”
娟儿道:“那很好,咱们三日后,黄昏时分,在那精舍会面,我等你到天色大亮,如是日出时分,你还不去,我不再候驾了。”
李寒秋道:“对姑娘,在下确想有着多些了解,三日后的约会,在下定当赶去,除非我无法去。”
娟儿接道:“好i再见面时,我们详细谈谈,我一点也不神秘。”语声一顿,接道:“苹儿要来了,她是方家大院中第一美女,方秀肯让她陪你,显然对张三公子十分重视,希望一缕柔情,能缚住英雄肝胆。”
李寒秋道:“那苹儿是否会武功,为人如何?”
娟儿微微一笑,道:“会武功,人很聪明,但她很纯洁,那是她一直在方家大院之中长大,很少经历世故。”
李寒秋道:“她如一直守着我,我如何能走?”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你那位朋友,见多识广,我想他午时之前,定然会来找你,那时,你再找机会告诉他就是,至于苹儿”凝目思索片刻,接道:“最好带她一起走。”
李寒秋道:“带她走?”
娟儿道:“不错!那是最好的掩护,也使方秀少一份怀疑。”
李寒秋道:“以后呢?”
娟儿道:“点了她的穴道,对她说明内情,要她自作决定,反正,你们的伪装,就要揭穿,就算那苹儿告诉了方秀,也不要紧,同时,你也可以借她之口,布下疑兵之计,使那方秀无法判断你们行踪。”一李寒秋沉吟一阵,道:“在下旨在报满门被杀之仇,杀了江南双侠,就算偿了心愿,实也用不着多费周折。”
娟儿道:“你已经卷入了这场漩涡,岂是轻易能够避开?再说,你呢法杀死两人。此刻,江南双侠的实力,十分强大,你如正面和他们冲突,必然要吃大亏了。”
李寒秋道:“好吧!一切听从姑娘之命就是。”
娟儿微微一笑,道:“那才好,快去坐着,我替你拿拿筋骨。”
李寒秋道:“这个如何能成?”
娟儿道:“别忘了你是方秀的贵宾,我只是方家一个丫头。”
李寒秋道:“但你和那韩公子”
娟儿接道:“他对我很多情,但我对他却是有点利用,快坐下吧,余下的,三日后咱们见面再谈。”
李寒秋无可奈何,依言坐了下去。
绢儿伸出纤纤玉手,在李寒秋肩上按摩起来。
她对此道似是十分精熟,使得李寒秋有着一种舒畅的感觉。
李寒秋缓缓闭上双目,心中暗道:“如是平常之时,希望她按摩两下,那可是一桩困难万端的事,此刻形势不同,她却自动地替我按摩起来。”
片刻之后,突听得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李寒秋睁眼看去,只见红衣的苹儿,缓步行了进来。
娟儿停下了手,道:“苹妹妹,事情完了么?”
苹儿微微一笑,道:“院主要小妹好好照顾三公子。”
娟儿道:“那很好,我先去了。”举步向外行去。
苹儿低声说道:“姊姊止步。”
娟儿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苹儿缓步行到娟儿身侧,低言了数语。
娟儿微微一笑,道:“好吧!”
苹儿双颊一红,缓缓垂下头去。
娟儿目光一抬,望了李寒秋一眼,缓步行出舱去。
苹儿目睹娟儿行出舱门之后,才回身走到李寒秋身前,望了李寒秋一眼,欲言又止。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方院主跟你说些什么?”
苹儿微带羞怯,柔声说道:“方院主告诉小婢,要小婢好好招公子。”
李寒秋道:“要你如何招待在下?”
苹儿道:“方院主告诉小婢说,公子是英雄人物,由来英雄最多情,要小婢要小婢”
只觉下面之言,很难出口,小婢了半天,小婢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寒秋道:“方院主之意,是要你全心全意地招待我了?”
苹儿点点头,道:“嗯!是这样。”
李寒秋看她天真未除,淡淡一笑,道:“不管方院主如何?只问你姑娘如何?”
苹儿道:“小婢一切唯院主之命是从。”
李寒秋故意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苹儿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公子生气了,是么?”
李寒秋道:“生气倒是不敢,只是”
苹儿道:“什么?”
李寒秋心中暗道:“娟姑娘再三警告,势必非走不可,要走又必得借重这苹儿之力,才能使那方秀不动疑。”
心中念转,口中笑道:“姑娘一切遵照那院主之命,使在下觉着太过勉强姑娘了。”
苹儿道:“勉强什么?”
李寒秋道:“勉强你自己,姑娘很聪明,稍微想想,定然明白了。”
苹儿凝目思索片刻,粉颊突然一红,道:“公子不要误会,小婢得随公子,心愿已足。”
李寒秋振起精神,微微一笑,道:“苹儿,你久居金陵,想必对此地十分熟悉了。”
苹儿道:“小婢很少外出。”
李寒秋道:“咱们出去游赏一下金陵的风光好么?”
苹儿道:“好啊!小婢去禀告院主,要他替咱们备马,再派两个熟悉金陵形势的人陪咱们!”
李寒秋摇摇头,道:“我不想有很多人同去,只要姑娘和在下一个随来仆从就成了。”
苹儿嫣然一笑道:“小婢去禀明院主。”
李寒秋道:“好!院主心意如何,快来对我说明,我还要观赏那彩台比武,咱们得早些回来。”
苹儿道:“小婢知道。”言罢,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