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去。
谭药师道:“老朽明晚候驾。”
娟儿已跃上屋面,回首说道:‘如若三更过后,晚辈还不能来,老前辈就不用等候了。”言罢,转身疾奔而去。
李寒秋一提气疾追而下。
娟儿轻功奇高,越屋翻房,快如电奔。
情势迫得李寒秋不得不用出全力追赶。
奔行中的娟儿,似是已觉出有人在猛追自己,在一处僻静的私人院落中,突然停了下来,冷冷喝道:“什么人?”
李寒秋道:“我”
娟几道:“你是谁?”
李寒秋才想起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伸手取了下来,道:“区区李寒秋。”
娟儿瞧清楚李寒秋后,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呀!”
李寒秋道:“怎么?姑娘觉着很意外么?”
娟儿点点头,道:“完全音外”
星光下只见她笑意盈盈,刚毅中另有一股秀媚之气,想到她和韩公子同行的亲密形状,不禁心中火起,冷笑一声,道:“在下这几日常常遇到姑娘”
娟儿接道:“当真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晓?”
李寒秋道:“姑娘事务匆忙,如何会留心到在下呢?”
娟儿点点头,道:“是了,你戴着人皮面具。”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今宵在下见姑娘,想请教一事。”
娟儿道:“不敢当,有问指教,贱妾洗耳恭听。”
李寒秋道:“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很感激。”
娟儿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李寒秋道:“但姑娘近日行动,似是已和江南双侠同流合污。”
娟儿接道:“这话不觉着太武断了么?”
李寒秋道:“在下已然留心观察根久,姑娘和那位公子同走同行”
娟儿淡淡接过:“那是韩涛的儿子。”
李寒秋道:“你和他相处很好?”
他虽然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却无法如愿,激动之情,形诸于外。
娟儿似是对李寒秋这般追问之言甚感意外,呆了一呆,道:“我要自保,你们有很多人,但我却只是一个女子”
似是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冷冷说道:“所以,你要施用狐媚手段,迷惑那韩公子,借他自保。”
娟儿先是怒容涌现,似要发作。但却突然又忍了下去,淡淡一笑,道:“李兄不觉着太过夸奖贱妾么?这狐媚二字,我如何能够担当得起呢?”
李寒秋强自按下心中激动,脸色一片肃然地说道:“娟姑娘,在下希望姑娘能够脱离这场是非漩涡。”
娟儿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事,我自会考虑、安排,不敢劳你费心。”
李寒秋道:“那很好,也免得彼此敌对时,叫在下为难。”
娟儿望了李寒秋一眼,道:“还有事情么?”
李寒秋道:“没有。姑娘可以请便了。”一闪身让开去路。
娟儿仍然凝立在原地不动,双目凝注李寒秋的脸上,道:“你拦住我,只有这几句话说么?”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姑娘可以走了。”
娟儿粉脸上神色一变,匆匆向前奔去,转眼间,消逝在夜色之中不见。
李寒秋望着娟儿消失的背影,呆呆出神。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耳际间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道:“李兄弟。”
李寒秋回目望去,只见雷飞背着双手,站在四尺以外。
李寒秋强自按耐下心中的激动,道:“雷兄来了很久么?”
雷飞道:“不算久,在那娟姑娘未走之前。”
李寒秋道:“那是说雷兄都已瞧到眼中了。”
雷飞道:“小兄本无意要瞧,也无意要听你们谈话,只偶而听到一句,却使我不得不听下去了。”语声微微一顿,道:“兄弟,不是小兄说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李寒秋道:“什么事?”
雷飞道:“你当讲的未讲,当问的未间。”
李寒秋道:“什么事当问未问?”
雷飞道:“我想你总不至于是只告诉她避开这次纠纷漩涡,心中还有很多话说,但你为什么不说呢?”
李寒秋怔了一怔,垂首不言。
雷飞轻轻地咳了一声,道:“至于你当问的事,那是她会见谭药帅的内情,你竟是一字未间。”
李寒秋道:“如是她是受江南双使之请托而来,问她也不会说。”
雷飞道:“但她未必定是受那江南双侠请托而来啊!”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个,是小弟疏忽了。”
雷飞道:“有一件事,我想很重要。”
李寒秋道:“什么事?”
雷飞道:“关于那谭药师,如若他被江南双侠争取过去,秦淮花会,可能就是整个武林的末日。”
李寒秋道:“这等重要么?”
雷飞道:“不错,也许你心中还有些不信。”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兄弟,天下有很多事,常常是武功无法解决。”
李寒秋仰脸望天,缓缓说道:“以毒攻毒,以杀止杀,看来,倒可以放他们出来了。”
他口中哺哺自语,只听得雷飞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