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今夜中在夫子庙相见,你瞧到一个因铁口的看相招牌,那就是我打扮。”说完,转身而去。
行约三步,又转回身来道:“咱们约好两句暗语,免得出错。”
当下把两句对答暗语告诉了李寒秋,才匆匆而去。
李寒秋目送雷飞去远之后,飞身跃人一家后园之中,四顾无人,匆匆脱去士布裤褂,用土埋好,然后,从怀中取出一袭青色长衫,和一具人皮面具戴好,才飞出后园,缓步向前行去。
一个樵夫模样的人物,顷刻间变成一个中年文士。
行出巷口,又转入一条大街上。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卖酒饭的布招,迎风招展。
没有雷飞在一起,李寒秋觉着失去一盏照明灯光,但也使他的胆子大了很多,觉着肚中饥饿,就大步行人店中。
这时,午饭已过,店中客人很少,只有一张桌位上,还有人在猜拳饮酒。
店伙计迎了上来,道:“大爷,你吃点什么?”
李寒秋心中暗道:“此刻我也无处可去,如其在街上走来走去,不如在此多坐一刻了。”
心中念转,口中应道:“我要一壶黄酒,四样精致的小菜。”
那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店中客人少,酒菜很快,不过片刻工夫,酒菜全部送上。
李寒秋自斟自饮,一面思索着如何应付目下情势。
自己找江南双侠报仇,本是一桩很简单的事情,找两人挑战就是,想不到竟然变得如此复杂起来。
忖思之间,突然一阵快速的步履声,突人店中。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着淡蓝长衫的汉子,毡帽压到眉梢,快步行了进来。
只见左首那汉子一推帽沿,沉声喝道:“伙计!”
两个酒保,抬头瞧了来人一眼,立时抱拳道:“齐大爷请坐。”
那二人摇摇头,道:“如是你们对面巷子中走出来什么人,你们一定看得最清楚了?”
两个酒保齐声应道:“那要瞧是什么时候了,如果正是午时,我等上菜繁忙,那就很难说了。”
那位齐大爷道:“自然是午饭过后了”语声一顿,道:“不久之前,有两个樵夫模样的人,从对面巷中出来,两位可曾瞧到他们向哪个方向去?”
两个酒保说道:“卖柴的人,两个走在一起?”
那姓齐之人道:“不错啊!走向哪去了?”
两个酒保同时摇头,道:“午饭过后,从没有一个樵夫模样人物,从对面巷中走出。”
那姓齐的大汉冷笑,道:‘齐大爷讲正经话。”
两个酒保骇得一跳,道:“你老别生气,小的讲的句句实话。”
那旁侧站的大汉接道:“我不信他们长了翅膀飞啦!”
姓齐大汉冷冷地望了酒保一眼,道:“想他们也不敢说谎,也许他们还藏在这条巷子里,咱们进去瞧瞧。”言罢,大步行去。
另一个大汉紧随身后而行。
李寒秋暗暗忖道:“好啊!如非早已准备,非被他们找到不可。”
两个酒保目视两个大汉背影消失,心中仍似存有余悸,转眼望了李寒秋一眼,道:“这位大爷,你可曾瞧到樵夫模样的人么?”
李寒秋摇摇头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原来他怕口音不对,不敢多言。
两个酒保相互看了一眼,在门口一张木凳坐了下来。李寒秋心中暗道:“看来江南双侠的布置,果然是严密无比。我们化装樵夫,已然天衣无缝,但仍然在他们的追踪侦察之中。”
忖思之间,瞥见四个大汉,匆匆由那巷中走了出来,除刚才进人巷中的两人之外,另外两人是一身土布裤褂。
敢情,对方派出的追踪人物,也是化装成各种不同的身份。
李寒秋暗暗摇头,忖道:“看来江湖上的风波险诈,果然是厉害得很,此后真要小心才是。”
只见那四个大汉,一齐行入店中。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四人已然对我生了疑心不成?”当下暗中提气戒备,但表面之上,仍然不动声色,自斟自饮。
只见早先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人冷笑一声,对两个酒保道:“你们当真没有瞧见过人么?”
两个酒保被那声冷笑,吓得全身直打哆嗑急急应道:“人是瞧到过,只是没瞧见过樵夫模样的人。”
那大汉道:“你们瞧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两个应道:“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那大汉道:“人呢?”
两个酒保一齐应道:“沿街向南而去。”
那大汉道:“只有一个人么?”
两个酒保一齐点点头,应道:“一个人。”
那大汉沉思了一阵,道:“还有人么?”
两个酒保目光投到李寒秋的脸上道:“还有就是这位秀才先生了。”
四个大汉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在李寒秋脸上打量了一阵,一言不发,匆匆而去。
李寒秋目睹四人去后,望了两个酒保一眼,道:“那四人是何许人物,两位好像是很怕他们。”
两个酒保已从李寒秋的口音中听出他不是本地人氏,当下说道:“客人不是本地人,出门在外,忍气为宜”
两人似是音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也不多言,匆匆结了酒帐而去。;
出得酒店,李寒秋信步在大街上走动,一面暗中留意情势。
只见人来人往,穿梭走动,竟然未发现武林中人物。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行人纷纷退避道旁。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四匹快马,一线奔驰而过。
马上的人穿着疾服劲装,外罩披风,但衣履鞍镫上满是积尘。
显然,这些人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
李寒秋心中暗道:“只要又有武林人物涌入金陵,我和雷兄就容易掩护身份。”
心中念转,人却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坐息了一阵,待夜幕低垂时,离开客店,直扑夫子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