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秋心潮被玉昭打断,回顾了玉昭一眼道:“照在下的看法是应该相信。”
王昭听他的口气,似是在和自己商量什么事情一般,毫无敌意,心中暗暗好笑,说道:“你可是向我请教么?”
李寒秋道:“姑娘来自他们之中,自然是对他们了解较深了。”
玉昭道:“你自己是毫无主见?”
李寒秋道:“那倒不是。在下之见,你那同道,被姑娘匕首杀死,尸体又送人‘会武馆’中,想来已把此事当作一件重大之事办理。因此.我想他们必然要有一次大规模的计划行动,就算他们未对这小舟起疑,也将会顺便搜查一番。”
王昭道:“你此时应该如何?”
李寒秋道:“目下还未想出应变之道,待那位田兄回来之后,再作计议。”
玉昭道:“他不姓田,你也不姓张,你们都是用的假姓。”
李寒秋道:“不错,我们都是用的假姓,正和姑娘玉昭之名一样,也是假名。”
玉昭道:“也许这小舟,此刻已在他们监视之下。”
李寒秋点点头道:“姑娘说得不错。”
玉昭淡淡一笑,道:“你这人很沉着。”李寒秋道:“在下经历风浪很多,所以,纵然被他发觉,也不要紧。”
玉昭道:“你也很自然。”
李寒秋目光盯注在玉昭的脸上,答非所问地接道:“他们如若找上此舟,难免会有一场激烈的恶斗,那时,在下恐无能保护姑娘了。”
玉昭道:“你这话的用意是想先杀掉我?”
李寒秋摇摇头,道:“不是。”
突见人影一闪,雷飞已跃飞人舱。
李寒秋道:“外面情势如何?”
雷飞道:“很混乱,也很紧张,昨宵里数番冲突,伤了不少人。”
李寒秋接道:“都是些什么人?”
雷飞道:“妙的是,大家都是不愿暴露出真正的身份,糊糊涂涂地打,糊糊涂涂地死。”
李寒秋奇道:“为什么呢?”
雷飞道:“好像是大家都在阻拦对方。”
李寒秋道:“这确实很奇怪。”
雷飞望了玉昭一眼,道:“这姑娘怎么了?”
李寒秋道:“好多了,不过,咱们最好能及早把她移开。”
雷飞道:“为什么?”
李寒秋道:“咱们这一叶渔舟,似是已经引起人家的注意,万一有何变故,留她在此舟中,只怕不妥。”
雷飞道:“你听到的风声,还是看出了苗头?”
李寒秋道:“听到警告,再加上推判,咱们这艘渔舟,很可能已在人监视之下。”
雷飞目光一掠玉昭,接道:“兄弟准备把她移向何处?”
李寒秋沉吟了良久,道:“如若咱们放了她,会不会影响到大局呢?”
雷飞微微一愣,道:“你是说放了她?”
李寒秋道:“不错,如果她不会妨害大局的话。”雷飞淡淡一笑道:“兄弟,你瞧出来一件事么?”李寒秋道:“什么事?”雷飞道:“关于这位玉昭姑娘的身份?”
李寒秋道:“怎么样?”
雷飞道:“如若我的看法不错,那‘玉美舫’可能就由她主持。”
李寒秋瞧了玉昭一眼,道:“姑娘,不管你是否相信,在下都要把心中之话说明。”
王昭道:“好,你说吧!”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我们无意伤害姑娘,只要姑娘不帮助江南双侠,我也不愿问姑娘来历,只要你答应离开金陵六个月。”
王昭沉吟了一阵,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我可以佯装答应你,但我也不想骗你。”
雷飞突然失声一笑,道:“好啊,你们谈得很友好。”
李寒秋却正容说道:“这么说来,姑娘是非要和那江南双侠合作不可了?”
玉昭道:“我并不喜江南双侠的为人,但我却无能自主。”
李寒秋道:“那是说姑娘非要逼迫在下,相互为敌不可了?”
王昭道:“那是你的事了,我不想求你,也不能说得太多。”
雷飞淡淡一笑,道:“兄弟,不用多问了。眼下最为紧要的事,咱们想一个御敌之策。”语声一顿,道:“照我所得,目下的金陵城,已经很难找出一片干净地方,除非咱们能及时离开金陵。‘会武馆’主持召开的英雄大会将届,天下英雄,集会金陵的人物,也是越来越多。”
李寒秋接道:“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参加英雄大会而来,那就不致于增加金陵城中的纷扰,且可收镇压之效。”
雷飞摇摇头,道:“兄弟的话听起来虽有道理,不过情势已然无法遏止。就小兄所见,有很多武林高手,似乎都是易容改装而来,他们来此的用心,似非在参加英雄大会,显是别有图谋?”
李寒秋道:“他们图谋什么呢?”
雷飞道:“这就是暗流汹涌之源,目下我未查明白。”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些动乱,都和那荒祠中丁佩有关么?”
心中念转,口中却未说出。
雷飞目光一掠玉昭,道:“在下有一事想告诉姑娘。”
王昭道:“我被生擒,又遭点中穴道,似乎不愿听也得听了。”
雷飞冷冷说道:“在下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姑娘逼我过甚,区区一样能下得毒手。”
玉昭望了雷飞一眼,不再多言。
雷飞道:“姑娘那位同伴尸体,被在下送人‘会武馆’中,并未有很大反应,今日的‘会武馆’仍是酒客满座,却未有人谈起昨宵之事。”
玉昭道:“这和贱妾何关?”
雷飞道:“姑娘很沉得住气。”语声一顿,道:“那说明了‘玉美舫’‘会武馆’和‘江南双侠’,有着很密切的勾结,相互济恶,狼狈为奸。”
玉昭目光转动,望了雷飞和李寒秋一眼,道:“就算你们猜对了,但说出去,也是无人相信。”
雷飞缓缓说道:“在下并非此刻要人相信,但他们总有知晓的一天。”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接道:“兄弟,咱们要赶快离开小舟,只是这位玉昭姑娘,很难处置了。”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如若咱们杀了她,那未免有些太过份了。”
雷飞道:“放了她又太危险。”
李寒秋突然举手一抹,拭去脸上的药物,神情肃然地说道:“玉昭姑娘,记清楚在下的形貌,冤有头,债有主,以后你要报复,找李寒秋就是。”双手挥动,拍活了玉昭穴道。
玉昭缓缓坐起身子,仔细地瞧了李寒秋一眼,笑道:“你生得很英俊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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