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丫头,必有所图?”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
李寒秋道:“在方府作丫头,定然也有原因了?”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你都猜对了。在君府,我有所图,在方府亦有目的,一旦目的达到,我即将不告而别。”
李寒秋道:“姑娘在君府,为何阻止我杀死君中凤?”
娟儿接道:“那是因为君中凤确和上一代恩怨无关,她实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姑娘,因此我才拦阻于你。”
李寒秋道:“可惜那时在下不知内情,如是早知内情,我不但可以故去君姑娘,连君天奉夫妇,也一样可以放过。”
娟儿凝目思索了片刻,道:“君天奉早年作恶太多,虽然晚年革面洗心,立志向善,但他双手血腥,死不足惜。只是君姑娘实是一位可怜的姑娘,如是她还未死,以后还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了她。”
李寒秋道:“在下已知内情,就是姑娘不说,我也不会再伤君姑娘了。”
娟儿道:“那很好,贱妾这里代她谢过了。”
李寒秋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在下还未拜谢呢!”
娟儿举手理一下秀发,道:“你心中迷惑已解,贱妾可以告辞了。”
李寒秋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娟儿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姑娘似是对那荒祠中事,十分清楚?”
娟儿怔了一怔,道:“何以见得?”
李寒秋道:“据那丁兄告诉在下,他的真实姓名,武林中知道的不多,但姑娘却一口就叫出了那了佩的名字。”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你和他英雄相借,罢手息争,彼此定然谈了不少的话?”
李寒秋道:“他要我三日之内,再去荒祠。”
娟儿大为紧张地接道:“干什么?”
李寒秋望了娟儿一眼,缓缓说道:“他说,如若我真的中毒,他要设法为我除毒。”
娟儿蹙了蹙秀眉儿,道:“他还说些什么?”
李寒秋道:“他还说,因他对人有所承诺,不能擅自离开荒祠,不能帮我的忙,心中大为遗憾。”
娟儿道:“你既没有中毒,那也不用去了。”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暗奇道:“她似乎是很怕我去那荒祠,和那长发人交上朋友。”
心中疑念丛生,但却忍下未问。
娟儿举手理一下长发,接道:“你在那会武馆中公布了韩涛手笔经证实之后,对江南双侠的声誉,已然有了很大地打击。他们这数十年来,一面作尽坏事,一面在设法掩护他们的行动,这两人心机很深,部署严密无比,为非作歹数十年,竟然是天衣无缝,但经你这一揭露,情形就大不相同,过去怀疑不到两人的,现在已经怀疑到两人身上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尤其是江南双侠要在会武馆大会之后,作东招待天下英雄,联合了茅山紫薇宫两位公主,举办一次规模奇大的秦淮花会,以紫该官中一十二名花婢,在花会中选偶为花会**。江南双侠为此事已然筹备数月,一百匹健马精卒,分别传送花会请帖,受邀人不下千余位;加上那会武馆大会之后,留下的武林精英,热闹自然在意料之中。有很多名士自许,不屑参与会武馆会宴之人,都要赶来参与这场花会。”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江南双侠举行这场花会的用心,恐怕并非只是宴请天下群豪而已。”
娟儿道:“他究竟有什么阴谋,我无法知晓。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用心,就是希望你暂时回避,等待机会。如若你能邀集一些武林高手相助,在花会之上,一举揭穿江南双侠的卑劣行为,使他们数十年的莫名,尽付流水,那真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
李寒秋道:“可惜在下一向是独来独往,很少和人结交。”
娟儿道:“此刻时间还早,你先去约请几位助拳人试试一月之后,三更时分,咱们仍然在此相见,我可以替你邀请两位助拳之人。”
李寒秋道:“姑娘良言,句句金玉,不过,在下”
娟儿道:“怎么样?”
李寒秋道:“在下连一个同门的师兄弟也是没有,天下高手虽多,无一和我相识;何况人微言轻,说了也无人相信。”
娟儿道:“七绝魔剑,一向单传,自然你没有师兄弟了。不过,令尊在世之日,定有甚多友好,难道你就记不起一人么?”
李寒秋道:“知是知道几位,但已事隔多年,只怕他们都不认识我了。”
娟儿笑道:“既有可行之路,试试也是应该。”
李寒秋道:“姑娘的盛情,在下很感激。”
娟儿道:“我也该走了,我现在作人家丫头,回去晚了,必然要引起他们的疑心。”
纵身下树,急奔而去。
李寒秋望着娟儿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似是很怕到荒祠中去,而且,她又知丁佩之名。她先在君家为婢,君家败亡之后,又设法混入江南双侠府中。此刻,看起来她似是又和那荒祠中的丁佩,有着某种关系,其间情形,似极复杂,这丫头究竟是何身份,实叫人弄不明白?”
心念轮转,感觉到只有重入那荒祠之中,也许可以从丁佩口中,探得那娟儿一点隐秘。
但转念又想到,和那了佩相约,是在两日之后,如若提前赶往,只怕启他疑窦,设法先行找个隐秘之地,潜伏两日再说。
李寒秋自离师门之后,满怀杀父仇恨,凭仗手中利剑,一直是勇往直前,但此刻遇到了江南双侠这等强敌,形势迫逼,不得不动用心机,斗力之外,还加斗智。
两日时光,李寒秋一直隐藏荒凉郊野中,不敢再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