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会武馆主,双手举起,轻轻击了两掌,道:“诸位暂清静下。”
馆中,立时鸦雀无声。
但闻会武馆主接道:“事必有因,债必有主,兄弟曾问那陆兄为何要施放暗器,杀害那位兄台呢?”
他自说自话,也无人回答于他。
会武馆主接道:“兄弟想他必然有很好的理由,哪知,却大出了兄弟的意料之外,当时,兄弟颇有意外之感,但仔细一想,此事实也是大有可能。”
他说了半天,仍是没有把理由说出。
只听人群中有人说道:“那陆杰如何回答?”
会武馆主面色凝重地说道:“他说,他受过江南双侠的救命之恩,听他言语间辱及江南双侠,一时间情不自禁地杀了他。”
雷飞冷笑一声,道:“好牵强的理由啊!”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却用内力送出,全馆中人无不听得十分清晰。
会武馆主高声说道:“雷兄有何高见,还请明白说出。”
雷飞缓缓说道:“在下只觉着这理由太过牵强。”
会武馆主淡淡一笑说道:“雷兄似乎也没有说出一点理由吧!”
雷飞道:“馆主既然一定想要兄弟说出一点理由,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陆杰和这位兄台无怨无仇,竟肯冒着生命的危险,在会武馆中杀人,何况,这人已经快要气绝而逝。”
这几句话,说得在清在理,只听得大部分人频频点头。
雷飞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接道:“诸位在场之人,大都听到,那人正在谈到江南双侠的劣迹,显然,杀死那人的用心是怕泄露什么隐密。”目光转注到会武馆主的身上,缓缓接道:“馆主以为在下之言,是否有理?”
会武馆主神色镇静,缓缓说道:“阁下还有什么高见,还望一气说完吧!”
雷飞缓缓说道:“据那陆杰所言,他似是初到江南,不但和那老人谈不上恩怨,而且和江南双侠也搭不上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甘冒生命危险杀人,实叫人思解不透。”目光盯注在会武馆主的脸上,接道:“这位陆兄,如若自称是杀死那老人的凶手,想来必已对馆主讲出了一番理由了?”
会武馆主道:“雷兄话说完了么?”
雷飞道:“说完了。”
会武馆主缓缓说道:“一个人出手杀人,大都不外两种原因,一种是早有所谋,一种是一时气愤,这位陆兄杀人,就是属于后者。”他轻轻咳了两声,提高声音,接道:“他心中敬慕江南双侠,听到辱骂江南双侠,不自禁打出了毒针,这道理怎会不通?”
李寒秋一皱眉头,正待接言,那会武馆主又抢先接道:“自然,那位陆兄杀人之后,心中已然后悔,也怕因而偿命,所以准备逃走。”
雷飞目光转动,环顾四周不少武林同道,暗暗颔首,显然,他这番话已然说动了很多人。心中暗道:“看这会武馆主,也是个极为厉害的脚色,沉着、冷静,还带几分阴险,此刻,如若不能当天下英雄之面,把他驳倒,只怕很难再抓住他的把柄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馆主说那陆杰是凶手,是馆主判断呢?还是那位陆兄自己招认?”
会武馆主道:“自然是那陆杰自己说的了。”
雷飞缓缓把目光转到陆杰身上,道:“陆兄,兄弟又有几句话,希望陆兄能够多考虑一下。”
陆杰道:“什么事?”
雷飞道:“会武馆乃是武林中最讲理的地方,陆兄不用作他人的代罪羔羊,有什么话,还望能够据实说出。”
陆杰面色凝重,缓缓说道:“在下确是杀死那人的凶手。”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生硬,一听之下,即知是十分勉强说出。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陆兄,不是兄弟多口,如若你今日承认了杀死那人的事,那就是铁案如山,永远不能翻案了。”
陆杰摇摇头,道:“是我杀的。”
雷飞苦笑一下,道:“看来陆兄,心中别有苦衷。”
陆杰冷冷说道:“我很好,杀人就是杀人,至多偿命就是。”
雷飞还要再问,那会武馆主却抢先说道:“雷兄问完了么?”
雷飞缓缓说道:“这其间有诈,只怕不止在下一人看得出来。”
会武馆主道:“诈在何处?”
雷飞道:“那陆杰起初之时,并不承认是杀人凶手,但馆主把他叫向房中之后,三言两语,竟然把地劝服,让他自称是凶手身份,馆主这份说服能耐,倒叫在下敬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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