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中凤启开垂帝一角望去,只见四匹高大的健马上,分坐着四个劲装衣着的人。
四人年龄相若,大约都在三十左右,背上斜背着一个黑色长形包袱,马鞍两侧,分挂着八支短矛。
四个人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
关中适才被关西教训一顿,憋了一肚子怒火,眼看有人拦道,不禁杀心大动,冷喝一声后,伸出手拔出了背上单刀。
但闻关西高声说道:“不可造次出手。”拍马直冲上来。
四个人神情肃冷镇静,端坐马鞍上,看着关氏双刀的举动。
关西拱拱手说道:“四位拦住了在下等去路,不知是何用心?”
四人中左首一位浓眉环目的大汉,似是首脑,目光盯注在那篷车之上,道:“我等只想见见那篷车的主人。”
关西呆了一呆,道:“篷车主人?”
浓眉大汉接道:“不错!咱们瞧过一眼,立刻让路。”
关中接道:“你们认识车上人?”
浓眉大汉道:“不认识,不过,在下等闻名已久了。”
关中望了关西一眼,半晌答不出话。
原来,这辆篷车,乃是关中和两个徒弟偷来之物,这马车主人是谁,自己并不知晓。”
究竟还是老谋深算的关西沉着,淡淡一笑,道:“四位既不识车中主人,为什么要冒昧求见呢?”
浓眉大汉目光连转,扫掠关氏双刀一眼,道:“咱们慕名已久,虔诚相求,料想那车中主人,决然不致见怪。”
口气之中,竟然是有着无比的崇敬仰慕。
关中心中暗道:“他们一定认为这篷车之中坐的是原来车主,一看之下,岂不是显露马脚,无论如何不能给他们看了。”心念一转,摇头说道:“不能见。”
四个骑马大汉白相商量了一阵,仍由左首那大汉说道:“咱们兄弟研商之后,觉着错过今日机会,此后也许难再相逢,不管如何,咱们也要拜见一下那篷车中主人。”
关中怒道:“不行就是不行。”
关西挥手拦住了关中,接道:“四位神态虔诚,咱们却也不便多阻拦,不过,这篷车之中,并非是固定一人,也许四人求见的,并不是今日车中之人。”
那浓眉大汉一皱眉头,道:“纵然不是篷车主人,但亦必是他家人了,我等能得一见,也就心满意足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四位能够护车随行,足见和篷车主人的关系深厚,还望多多帮忙,我们兄弟感激不尽。”
关中虽然听不懂全部内情,但亦感觉到这篷车大有来历。
阴沉多智的关西,却已听出了大部内情,当下点头笑道:“四位如此用心,在下也不便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咱们也难以作主,必得请示车中主人才行。”
浓眉大汉一抱拳,道:“还望见台帮忙,就说我等仰慕心切,万望赐见一面。
关西道:“好!诸位请后退一箭之地,在下这就去请示车中之人。”
四个大汉齐声应道:“多谢兄台。”勒马向后退出了一箭多远。
关西果然带马直回马车前面,低声说道:“有一件可笑的事,告诉贤妻。”
君中凤早已偷启车帘,把车外情形,看得大致了然,但却装作不知,低声应道:“夫君有何吩咐?”
关西道:“有四个拦道大汉,非要一见车中主人不可。”
君中凤心中暗道:“这四人不知武功如何,是否是关氏双刀之敌?而且亦不知四人的品性如何。我挑拨他们动起手来,双方总要有一方获胜,如是那获胜之人是四个拦路人,但他们为人,如果尤坏过关氏,那就更为凄惨了。”
她遭逢巨变之后,又碰上关氏双刀这等阴沉险恶人物,几乎**,心中已对所有的男人,都动了怀疑、戒心,只怕一人讲过一人,心中实有着无比的恐惧。
她只管默想心事,忘记了回答关西之言。
但闻关西说道:“为夫的默察四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动起手来,只怕非要闹出流血惨剧。今日是咱们新婚之日,不宜干戈相见,听他们的口气,毫无恶意,就让他们见见你吧!”
君中凤叹息一声,道:“贱妾岂可轻易让人看么?但天君既如此说,贱妾只好从命了。”
关西道:“你只要坐在车中,不用讲话,让他们拍马而过,为夫在一侧监视,防他们暗施袭击。”
君中凤道:“贱妾一切从命。”
关西拨转马头,行到四个大汉身前,说道:“在下已请得车中主人同意,四位拍马由车前行过,但她无暇和诸位交谈。”
左首那浓眉大汉道:“咱们已经很满意了。”
关西转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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