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鸟王朝历四年七月二十六日,蓝鸟军蓝羽兵团、东海兵团、平原兵团一部共三十五万人马从东海洲地区横渡圣宁河,拉开了蓝鸟王朝历史上著名的“圣战”序幕。
“圣祭”结束后第七天,次帅雷格等人离开了京城蓝鸟城,与东海六公子回到了云中关谷地区,蓝鸟军水军统帅渔于淳望和督统领海岛宇回到了水军大营后,一声令下,渔于淳望率水军第四十一军团一千五百艘战舰离开东海洲,逆流而上,一月时间到达京城蓝鸟城以北地区。
水军督统领海岛宇率领水军第四十二军团配属于蓝鸟东方面军,主帅雷格与副帅东方秀、参谋长亚文将军一商议,本着圣王临行前交代精神,提前用兵,强渡圣静河,牵制北蛮人的注意力,全力配合中部和西部作战。
圣静河在东海洲地区中部,偏北,在整个东海洲内,河北有苍澜、苍海城等大小十一座,一直延伸到北蛮边境,与北蛮国极北地区接壤,向西,有白云山阻隔,山势起伏,绵延千余里,不利于军队用兵。
苍澜、苍海城等靠近北方的城市比较小,越向北天气越寒冷,人口稀少,蓝鸟王朝平定东海联盟后,北部地区自然也归顺了王朝,但是,由于圣静河北部地区贫穷落后,本就没有多少人的北方人口又向南流,越加少无人烟。
东海洲圣静河北地区本属于长空世家,苍澜、苍海二城是主要城市,势力范围多集聚在此,北方只有部分旁支在管理,人也多不愿意去。长空世家归顺蓝鸟王朝后,其北部势力一时间瓦解,人口南流十分严重,加上这两年蓝鸟王朝东海洲发展兴旺,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留在在极北地区。
东海洲极北地区地势复杂,山丘不绝,沟壑纵横,天气寒冷异常,常保持在零下,没有什么价值,加上白云山的阻隔,向西没有什么显著的出口,贫穷落后也不奇怪。
蓝鸟军想出东海洲向北,通过北极地攻击北蛮极其困难,条件的险恶加上人烟稀少,不用大军作战,靠近北极地区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所以无论是圣王天雷、军师雅星、次帅雷格、东海六公子都没有考虑这一方案。
既然东海洲北部地区无法实现用兵,只有出云中关跨越圣静河,攻占河北靠山地区。
在这一地区,目前虽然是北蛮人的地盘,但由于靠近白云山,土地不是十分肥沃,自然比不上北平原,北蛮人少,没有多余人浪费在这样的土地上,北蛮人占领了北平原大部,肥沃的土地多得是,加上当时东海占据云中关,根本没有想过蓝鸟军有出这一地区的可能。
河北靠山地区土地虽然不算肥沃,但目前这一地区的战略位置却十分重要,自东海联盟归降于蓝鸟王朝后,军队自然也收编为蓝鸟军,如果蓝鸟军想渡过圣静河,这一地区绝对是一个考虑的地方,它距离云中关近,蓝鸟水军强大,东方面军不会浪费时间和力气再向西运动,从这一地区发起攻击是最近的距离,同时也是理想地区。
在这一地区因为北蛮人居民少,军队力量自然薄弱,北蛮人几乎是全民皆兵,军队的尺度没有办法衡量,只有用居民的多少来判断。
这个地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地形复杂,容守难攻,只要占据有力地形,弱旅依靠有利的地理位置是可以坚守,蓝鸟军选择在此出兵也大有此意。
东方面军三十五万人马中骑兵就占据了十八万人,步兵六个军团最多也就是一十八万人,想依靠近二十万步兵击溃北蛮人全力反击是有些困难,这就需要创造一定优势与条件,而这一地区的地形就正好祢补了蓝鸟军兵力不足的这一缺点。
蓝鸟军步兵只要在河北地区站住脚跟,逐步扩大战果,为骑兵开辟一处良好的登陆场就算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任务,以后,在水军支援下,在圣静河上搭建二座浮桥,骑兵可以源源不断地渡河,后续的战斗,骑兵就可以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与优势。
渡河前,方面军主帅雷格派出了大量蓝爪斥侯对河北地区进行了侦察,并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作出了响应作战计划,在发起攻击前天的晚上,主帅雷格召开了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各个军团的军团长、副手及参谋长。
“各位,蓝鸟王朝圣战马上就要展开了,总攻时间定在八月一日,也就是说距离总攻还有四天的时间,根据圣王的命令,东方面军要提前几日渡河,发起攻击,目的是吸引北蛮人的注意力,起到牵制作用,为中央方面军和河北方面军创造有力的条件。”
主帅雷格望了大家一眼,油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他接着说道:“根据蓝爪斥侯的报告,在我们对面敌人也就是十万人左右,加上被逼迫加入军队的奴隶兵,敌人有近三十万人,但是,大家不要担心,首先,奴隶兵也是我们圣玛人,他们是绝对不会一心一意地为北蛮人卖命,只是逼不得已罢了,而我们却有十八万精锐步兵,绝对可以击溃北蛮这样的一支部队。”
“各位,明天凌晨各部就要发起攻击了,步兵第十一军团、四十军团共六万人为首批渡河部队,其余各部依次渡河,越河作战前线总指挥为东方秀兵团长,副总指挥为嘉莱将军,水军督统领海岛宇率领第四十五军团全力配合,各部务必要同心协力,共同完成这次渡河作战,我不希望看到那一支部队、那一个人因为什么原因而贻误战机,那将是很难堪的结果,北平原战役,三路大军渡河,我雷格从没有输给过谁,这次也是一样,我相信东方面军绝对没有孬种!”
“是,羽帅,东方面军绝对没有一个孬种!”众人立即站起。
“坐,坐,很好,东方副帅,以下就看你了!”
“羽帅放心,东方秀必将全力以赴!”
东方秀说完,环视了大家一眼,接着说道:“渡河作战,东海兵团和平原兵团通力合作,作为先头部队既要打击敌人,又要为骑兵创造登陆场,责任重大,东方秀不想多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就是无论是东方兵团还是平原兵团,乃至整个东方面军绝对没有人是孬种!北蛮人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缺点,那就是装备不如我们,圣王为了打好北平原战役,使蓝鸟军修养了二年之久,武器装备配备一新,并大大地加强,所以我相信凭借我们的实力是绝对可以击溃北蛮人,我们要会打仗,巧打仗,要利用自己手中的装备狠狠地打击敌人,用己之长,克敌之短,尽量不近战,不展开肉搏战,我们要看看北蛮人能有什么办法?我相信大家都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东方副帅说得好啊,兄弟们,大家回去后一定要把东方副帅的想法传达到每一级军官中,要告诉给每一个士兵,蓝鸟军将士是不怕牺牲,但要避免无畏的牺牲,保存实力,打击敌人,我们要看到一个统一的蓝鸟王朝,看到一个崭新的时代吗!”
雷格鼓动地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两声。
参谋长亚文这时候接过话说道:“圣王交给我们的任务十分明确:尽量牵制北蛮人兵力,为第一阶段兄弟部队作战创造条件,但是,兄弟们,大家也知道在第二阶段开始后我们将面临强大的敌人,并要消灭他们,所以,第一阶段是第二阶段的准备阶段,第二阶段是我们的决战阶段,第一阶段我们打得好,第二阶段我们就省力,否则,第二阶段我们就要付出代价,二个阶段是统一的,只是第一阶段我们不寻求主动决战,而第二阶段我们必须主动消灭敌人,大家要仔细琢磨琢磨,能杀敌人尽量杀,第一阶段杀得多,第二阶段就杀得少吗!另外,我还要强调一点,对奴隶兵我们要尽最大努力宣传争取,关于这一点蓝爪斥侯要多做工作,多宣传,多喊话,要分化瓦解他们的意志,使北蛮人阵脚自乱,在攻击时候,要大声喊喝奴隶们投降,只要他们投降了我们就不许攻击他们,这是瓦解他们的基础,是鼓励他们不抵抗、逃跑、投降的手段吗!”
东方秀见亚文说完,接口道:“刚才参谋长的话大家都清楚了,奴隶兵是圣玛人,他们明白你喊什么,他们不愿意帮助敌人,当然愿意逃跑、投降等等,另外,在战斗中我们尽量不伤害他们,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他们就是我们的兄弟,就是北蛮人的敌人,喊话等瓦解手段十分重要,大家回去后也要和士兵们交代清楚,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份力量吗!”
“是,副帅!”
“好了,各位,还有什么事情吗?”
“羽帅,没有了!”
“好,各位,都回去休息,明天凌晨四时发起攻击,海岛宇军团长,让水军兄弟们多辛苦点,雷格会记住他们的功劳!”
“谢谢羽帅,海岛宇明白!”
“散会!”
雷格次帅一声散会,大家纷纷起身告辞,抓紧时间回部队,做最后的安排。
东方秀看了看雷格,说道:“羽帅,我也告辞了,我也要回去安排一下,四十军团明早第一批发起攻击,不安排好我不放心!”
雷格上前两步,拉着东方秀的手说道:“东方兄,我们虽然接触时间短,但我们都是豪杰,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保重!”
“羽帅保重!”
亚文将军也过来,与东方秀握手告别:“东方兄保重!”
“参谋长你也保重啊!”三人随即分别。
第二天凌晨,东方面军主帅雷格早早就来到了渡河点,看着忙碌的士兵没有出一声,昨夜,雷格也是一夜没睡觉,瞪大了双眼等到天亮。
东方秀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来到雷格身前,低声问道:“羽帅,可以开始了吗?”
“先期渡河作战由你指挥,一切不用告诉我,你决定就是!”“谢羽帅信任,那我就开始了!”然后,东方秀大步走过去,登上了一艘大船,低喝一声道:“开始!”
一千五百条船迅速向对岸冲去。
天空微微地吐出银白,大河泛起阵阵的云雾,灰蒙蒙的天空中能见度非常低,战船上静悄悄,只有不断划动的水声。
圣静河在云中关地区渐渐地转入狭窄,百多米的河面波涛汹涌,水流急浪头大,但在大东海中娇游的东海水军对这么一点点风浪还没有放在眼里,船稳而迅速地向对岸靠去。
三十里河面上布满了船只,晨雾中零乱的喊声渐渐地加大,零乱的箭雨不断地从河对面向船上射来,被船头上士兵用盾牌挡住,落在河中,偶尔有人落在了河里,后面保护的船只立即把竹杆伸入河中,救起落水的人。
东海士兵大都会水,圣静河虽水急浪大,但真正死亡的人却不多,大多数被救上了船。
转眼之间,船已经靠上了北岸,首先,由重步兵组成第一批抢滩点,掩护后续部队登陆,十几个盾牌手保护着士兵把孥车抬上岸,中孥手在稍后一点保护,见有人靠近立即射击,登上河岸后,他们自主地组成一个阵形,保护着孥车向前进,中孥手把孥箭举在胸前,作为第一反击的部分,盾牌手一手提盾,一手提刀,准备厮杀。
北蛮人在河北有十万人左右,加上奴隶兵也就三十万人,要想在宽三十余公里的河岸上部署防御兵力明显地不足,所以主要集中在几处,但是,奴隶兵必定是圣玛人,北蛮人多不放心,另外,北蛮人武器历来少,奴隶兵武器就更少了些,只有简单的弓箭作为远距离反击武器,手中拿的大都是尖木,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精神劲。
奴隶兵们知道他们在与谁打仗,在没有北蛮人监督的时候箭当然就射得歪了,箭上的劲也没有多大,不远就落在了河里飘在水面上,这样的作战当然就不用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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